第七八五章 母女4

  苦忍瞭半天,隨著酒精上頭,終於按奈不住,想試探下苗雪晴的反應。

  趁她幫我倒酒時,故意推辭,趁機輕抓住她的雪腕,肌膚嬌嫩,觸之細滑。

  或許沒有料到我會突然出手,也或許離異後便沒再和男人親近過,苗雪晴觸電般縮回手。

  沒想到她會這麼大反應,看著她漲紅的俏臉,既尷尬,又有絲擔憂,擔心她會生氣責備我。

  誰知她抱歉似的望瞭我一眼,便沒有瞭下文,這是默許,這絕對是默許,我心中仿佛有團煙火爆炸,五彩繽紛,絢麗奪目,讓我精神為之一振。

  但姿態還是要做足,也能給她個臺階,我抱歉道「對不起!」

  「沒事!」隻此一下,苗雪晴便氣勢盡失,聲如細紋。

  她越是害羞,神態越發迷人,我迷失在她無意間編織的桃花林中。

  主動伸手道「還是我自己來吧!」倒酒舉杯道「這一杯是賠罪。」說完先幹為敬。

  「徐先生不必介意。」苗雪晴阻攔我倒第二杯說。

  「那這一杯,你陪我喝。」

  我執意倒滿,說著還幫她添上。

  她紅著臉隻猶豫瞭一下,便輕笑著舉杯。

  喝酒時,我的心已經不在自己體內,而是飄到瞭她身上。

  喝瞭不少,或許快到極限,望著她微蹙眉頭,艱難的下咽,我的心仿佛也順著那杯酒,流入她體內。

  白皙肌膚泛出醉酒後的紅潤,脖頸上的鉆石項鏈,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吸引瞭我的視線,勾走瞭我的魂魄。鎖骨隨著呼吸若隱若現,讓我的目光不自覺在她胸前流連。

  不知是從我剛才的舉動,還是從我此刻的目光,苗雪晴察覺到我的想法。

  她或許已經做出決定,但還沒做好準備,害羞般低頭吃菜,躲避著我的目光,對我的暗示也視而不見。

  雖然心裡很想,但還沒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我沒有急切,邊勸她喝酒,邊細聊著我們認識後的種種。

  男女之事,很奇妙,當雙方都有意的時候,隻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明白對方的想法。

  隨著酒越喝越多,聊得也越來越深入。

  故意挑逗,引誘,不時問她一些私密的問題,她起初紅著臉,假裝沒聽見,後來偶爾點頭,或是搖頭回應,又演變成是,或沒有,隨著我的鍥而不舍探尋,她終於一點點放開。

  男女之事,雙方一旦說開,後面的進展就容易順理成章,何況還是酒後,雙方都有意。

  這種時候,男人必須得主動一點,我故意裝著距離太遠,說話聽不清,坐到瞭她身邊。

  她雖然繃緊嬌軀,明顯有絲緊張,但也強忍著沒有逃避。

  不知是以前沒留意,還是喝酒後才會散發,靠近後,聞到她身上有種說不清的花香,說不清是因為分辨不出是什麼花,仿佛是很多種花的香味融合在一起,但又不濃鬱,清清淡淡,像是朵獨自綻放在戈壁荒野上的野花。

  靠近後,她顯得有些拘謹,低著頭,連菜也不敢吃瞭。

  說話間,不管是嫣紅的小嘴,還是躲藏在裙子內的優美風景,都像朵綻放的鮮花,吸引著我這隻小蜜蜂去探尋。

  氣氛沉淀,越來越燥熱,我變得有些迫不及待,慢慢伸手,小心翼翼的去握那隻雪白的柔荑。

  「等等!」就在即將抓住時,苗雪晴突然叫停道。

  我有些疑惑。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苗雪晴鼓起勇氣,望著我說。

  我靜靜的等著。

  苗雪晴喝瞭杯酒,醞釀瞭一陣,才開口道「相信你已經知道,我是個離過婚的女人。」

  不知道她想說什麼,我點頭。

  還沒開口,苗雪晴臉上就浮絲哀容,那一刻,我有些心疼。

  她幽幽道「我三歲時母親就病逝,我是父親一手帶大的,所以我很愛父親,從小到大,也一直什麼都聽他的。不過隻有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違瞭他的意,就是和前夫結婚。當初為這事,他和我談瞭很多次,可我就像被是迷瞭心竅,什麼都聽不進去。」

  看到如今的局面,我隻能暗自嘆息。

  古往今來,有多少紅顏所托非人,不聽勸告,最終卻悔之晚矣。

  「我背著父親悄悄和前夫拿瞭證,當得知這個消息,他仿佛突然間就老瞭好幾歲。可事已至此,他隻能接受現實,當時我和前夫剛大學畢業,我們連工作都沒有,父親最終讓我們搬進瞭傢裡。」

  說到這兒,苗雪晴的臉上有絲感激,還有絲愧疚。

  氣悶似的喝瞭杯酒,才接著道「結婚第二年,我就懷上瞭欣欣,那些日子,身邊有父親,又有丈夫,還有瞭女兒,我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看到苗雪晴嘴角的笑意,我知道,直到今時今日,她依舊忘不掉那段日子。

  「經過兩年相處,父親不在像起初那麼抗拒前夫,他歲數漸漸大瞭,將來也需要有人繼承傢業,加上我們有瞭孩子,最終決定分出瞭一傢公司,讓前夫去管理。起初一切都好,前夫什麼都聽父親的,見他做得不錯,父親漸漸放開瞭手。看著自己的丈夫出人頭地,做妻子的自然高興。他也很努力,白天忙著公司,下班就回傢,一傢人倒也其樂融融。」

  苗雪晴眉梢展開,似乎很樂意妻憑夫貴。

  不知為何,我心中卻有絲隱憂。

  果不其然,苗雪晴臉上的幸福很快消散,話鋒一轉道「可一切都隨著三年後,父親的離世發生瞭變化。父親走瞭沒多久,他回傢就開始變晚,說是在應酬。我當時也沒有太在意,畢竟一個人管理著幾傢公司,確實很累,何況這幾年,他從沒發生過什麼狀況。」

  說到這兒,苗雪晴有絲苦笑「本以為他忙活過一陣,熟悉幾傢公司的運轉後,就會有所好轉。誰知後來卻越來越晚,直到徹夜不歸,有時甚至幾天都不回傢,我打電話詢問,他每次都說太忙,在公司休息,我依舊沒有懷疑。直到有一天,欣欣發高燒,我到公司去找到他,親眼看到他在辦公室和那個女人。」

  似乎直到此刻,那道傷疤依舊刻在她心上,苗雪晴深吸瞭口氣,平息瞭一陣,才接著道「那一刻,我感覺天突然間就塌瞭,眼前的世界也變瞭。我到現在也記不清,當初是如何走回的傢裡,還要若無其事的照顧生病的欣欣。更讓我意外的事,被我撞破醜事,他竟然像是什麼都沒發生般,連解釋都沒有一句。」

  看著苗雪晴眼中的自嘲,我有些無奈,或許在她心裡,怪自己比怪前夫更多。

  「後來暗中調查才得知,父親打拼瞭一生,留下的三傢公司,竟然在短短一年間,就被他吃喝嫖賭,敗的隻剩下銀輝這傢最小的公司,而且已經是負債累累。」

  苗雪晴說著嘆瞭口氣,無奈道「那段日子,我想瞭很多,想著當初的種種,想著這一切到底值不值。最終認為不能把我和欣欣的未來,交給這種人,更不能讓父親一生的心血,敗在他手裡。」

  「我沒有跟他哭,也沒有跟他鬧,我用房子抵押,在銀行貸款,付錢讓他離婚。他知道公司已經撐不下去,見到錢,立刻便同意和我離婚。拿到證的當天,他就帶著錢和那個女人頭也不回的走瞭。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他當初接近我,都是為瞭那堆紙。」

  說完過去,苗雪晴不在悲傷,反而松瞭口氣般。

  雖然後來的作為,能看出苗雪晴不是個簡單的女人,畢竟,從小在那個老人身邊耳濡目染。

  但那些現在都不再重要,我更在意的是,難道她的父親,一早就看穿她前夫,料到會有今天的結局嗎?或許那個老人從未心痛過自己打下的江山,而是心痛這個女兒,心疼眼睜睜的看著她葬送掉一生的幸福,將來要獨自撐起傢庭的重擔。

  沉默瞭一陣,苗雪婷突然有絲放松道「這件事,我原本打算一輩子都不在提起,今天卻不是為何要對你說。」

  「你應該高興,是他應該後悔才對。」我現在隻想對她說這句話。

  苗雪晴開心的笑瞭下,能看出她精神放松瞭不少,有些事,確實不宜悶在心裡,說出來更好。

  她舉杯道「幹杯。」

  我舉杯相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