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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一夜魚蝦舞

  人可能都害怕孤單,所以很原始的時候就群居在一起,有瞭傢庭,傢族,部落,發展到國傢,人多瞭,熱鬧瞭,感覺不孤單瞭,也強大瞭,有瞭許許多多的約束的法則。

  這些法則也誕生瞭現在的文明,很多法則的存在也是自私的私欲,有瞭這些條條框框的約束,有瞭這個人一出生就有法則存在和約束的世間……自然的男女媾和,也是約束至極的,但是人始終是動物,充其量是智商高的動物而已,他在被約束的過程中還是擺脫不瞭動物的本質,擺脫不瞭受孕,擺脫不瞭哺乳繁衍,也擺脫不瞭每天早上的勃起或者春夢……

  人和動物一樣,都是濫情的,不一樣的地方就是能克制和被約束。

  如果有那種條件,男人都希望美女如雲,女人也都希望男人成堆,不然女人整天打扮的漂漂亮亮去逛街幹什麼?打扮漂亮絕對不是給自己的唯一的男人看,而是給很多的男人看,獲得很多男人的贊賞。

  女為悅己者容,這個悅己者絕對不是指一個男人,不然逛什麼?還不是想吸引更多男人目光的註意才是她愛逛街的本質?

  男人隻是喜歡看逛街那些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人,如果說在公交車上、地鐵等地方穿著暴露的女生被卡油,那為何每次還不長教訓還是穿的那麼露骨,是在享受這種被卡油的刺激,還是想得到那種被揩油的讓人們關註的存在感?活幾把該……

  ……

  陳楚呼出口氣,他有些激動,倒不是邵曉東要領人砸人傢飯店的那種刺激,當然這種事兒他第一次幹,也有點刺激的。

  凡是第一次做的事兒,都很刺激,陳楚更刺激的是等著晚上上演的節目。

  便是邵曉東說的被他開苞的那個女人,給自己找來,讓他禍害一次,陳楚心裡暗罵邵曉東是畜生,人傢第一次給你瞭,你還……把自己的女人讓別的男人玩?這他媽畜生……老子喜歡這種人。

  陳楚心裡正琢磨著,邵曉東已經把人員分配好瞭,嚴子一拉他,雖然被陳楚打瞭,不過道上就這麼回事,成瞭一夥兒的就是在一個鍋裡吃飯瞭,在一個鍋裡吃飯就不能往這個鍋裡拉屎撒尿……

  一行人往飯店那走著,陳楚偶然抬頭發現飯店上有一塊匾——行雲齋。

  齋?吃素的地方?不禁一愣,小聲問嚴子說:“這飯店誰的?怎麼起這個名?好像信佛的似的。”

  “不知道,管他呢,反正大夥都有錢。”

  陳楚不禁皺皺眉,暗想邵曉東這活做的不好,凡是有錢就敢做?應該問問這飯店有沒有靠山才對,萬一是瀚城市市長傢裡的飯店,你去砸不他媽找死麼。

  陳楚下意識的發出去瞭一條短信,這時十個人已經進瞭飯店內,裡面有一百二十平左右,不算太大,裡面裝修的卻很別致,很有情調。

  桌椅一律是紅木的,而且大廳裡有許多屏風當做隔斷,每個隔斷亦或翠竹,亦或香墨,墻上還有一些匾額,這匾額上書題著很多蒼勁有力的飛揚字跡。

  有一些字陳楚還不認得,應該是通假字,亦或是繁體的狂草等字體。

  陳楚也對字體多少有些研究,一見這些字的落款,還有字跡的遒勁,不是寫出來的——準確的說不是那種睜著眼的普通人寫的。

  字講究一種神韻,判斷這個人的字好不好,按照書法專業的水平上看,是要看他的內在,字重筆勁,要隨著心動,真正寫好的字,能被評為大傢的,稱之為‘傢’的人,他們的字都是用心寫出來的。

  字隨心動,心隨意走,這樣寫出來的字不拘泥條條框框,一個個字體生龍活現,意氣風發,筆勁飛揚,龍走蛇盤……

  陳楚看著這些匾額上的字,暗嘆一聲:“好字!”忽然見正中的一塊匾額寫著‘無字天下’這四個大字。

  字體飛揚跋扈,乖戾暴漲,就像是一個目中無人的狂人,笑傲天下一樣。

  不過這字狂,詞狂,飛揚中的意境更狂傲。

  陳楚呼出一口氣,心想這人真是口氣太大瞭,無字天下,也就是說隻有你寫的字才是字,除瞭你之外,天下就沒人會寫字瞭?真是傲啊!不過這字真是不錯的,難得一見……

  嚴子這些人根本不懂得什麼字不字的,陳楚要不是跟張老頭兒學的也不懂這玩意,他以前的字那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不過練字可以引起女人的註意,他還是挺下功夫的。

  嚴子他們敲著桌子喊服務員點菜。

  那服務員穿著長筒旗袍,間隙處露出白白大腿,這幫人都用眼睛瞄著,而十個小夥子一起看她,這服務員也有點拘束。

  “要……要什麼菜……”

  “要要要……要不先來杯奶我嘗嘗……”一個半大小子學著服務員的口氣說。

  那服務員臉更紅瞭,嚴子呵的笑瞭一聲說:“別逗人傢!咱是來吃飯的!先給我兄弟們來兩箱啤酒,要冰鎮的,菜麼……水煮肉片,紅燒肉,燉排骨,鍋包肉,反正就這玩意往上整吧!”

  他們自己知道是來搗亂的,菜就瞎點瞭。

  “對,對不起,我們這是清真飯店,沒豬肉,就牛羊肉還有吃齋……”

  “吃齋?吃紮我會!”那個半大小子又說瞭一句,大夥都跟著笑瞭。

  “別鬧!”嚴子站瞭起來瞪瞭他們一眼,沖那服務員笑道:“那就牛羊肉,上吧!”

  ……

  這時,陳楚的手機震動一下,他剛才是給季揚發的短信,而季揚機靈的人,見陳楚給他發短信,就沒回電話,回短信寫著:“行雲齋應該是馬猴子下的一個場子,別靠近。”

  麻痹的!本來陳楚就是個打醬油的,看熱鬧的,一見這應該是馬猴子的場子,火就上來瞭,別人的他就不管瞭,這馬猴子的場子,得砸!必須得砸!心想老子還挨馬猴子的人一頓圈踢呢!

  今天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找回來瞭,不然這口氣還真是順不下去瞭!

  陳楚想好瞭,麻痹的一會兒他別的不砸,專門砸這些字畫,糙他奶奶的,你不是無字天下麼!這回老子讓你徹底的沒字,不撕你他媽的稀巴爛都對不起你這表框的匾……

  這時啤酒先上來瞭,有個小弟給他倒瞭一杯啤酒,陳楚咕嚕嚕的喝盡瞭。

  嚴子也招呼大傢喝酒,喝點酒膽子幾更大瞭,再說瞭,都是大小夥子,一人喝一瓶啤酒跟水似的,啥事兒沒有,還是壯壯膽。

  正喝著,菜先上瞭兩三道,反正不吃白不吃,也不打算給錢瞭,兄弟們也就開始吃吃喝喝,動起瞭筷子。

  陳楚也吃瞭兩片牛肉,感覺挺不錯的,這時,邵曉東一夥人搖頭晃腦的進來瞭。

  邵曉東進屋一愣,我糙!罵瞭一句,心想這幫犢子,沒想到開吃上瞭。

  有個半大小子喊道:“上菜啊!最他媽的好的菜給我上!”

  喊完瞭還一踢凳子,服務員剛要過來,嚴子他們按照事先安排好的,一個小弟把杯子裡喝瞭半下的啤酒往後面一揚,正揚到那個喊話的小子一臉。

  “哎呦呦兄弟對不起……”

  “糙你麻痹的對不起就完瞭?”

  “我糙!那你他媽的還想咋的?”

  嚴子刷的站瞭起來,身後陳楚等人也站起來瞭。

  這時邵曉東罵道:“麻痹的,幹!”

  嚴子也喊瞭一聲幹,隨手抓起瞭一個凳子掄瞭過去,凳子卻往旁邊飛去,嘩啦一聲砸碎瞭一個書畫寫意的屏風。

  這東西看著好看,但不太結實,況且這凳子還都是紅木的,結實沉重的狠。

  “糙尼瑪的!”

  邵曉東領著的人齊刷刷的操起飯店的椅子凳子,而嚴子這些人桌上的酒瓶子已經飛瞭起來。

  一瞬間,雙方交錯,亂馬人花,不過隻聽見罵架跟噼噼啪啪的打鬥聲音不小,卻沒人倒地,別說倒地,連人衣服邊都沒挨到,兩兩對打,但卻總是打不著,隻是飯店的東西被打砸的稀巴爛。

  陳楚呼出口氣,心想也麻痹的別閑著瞭,拎起沒喝的啤酒啪啪啪的朝墻上的字畫砸去。

  玻璃茬子橫飛,落到眾人頭上,這幫小子一陣的晃腦袋,這時服務員已經嚇得媽呀的跑到裡面去打電話瞭。

  墻上字畫已經被砸落,陳楚直接奔向那個什麼無字天下的匾額前,兩腳踹碎瞭表框,掏出裡面的宣紙字跡,兩下撕碎瞭,隻是撕的時候有些心疼,這字的意境真不錯瞭。

  陳楚又撕碎瞭幾個表框,這時邵曉東看瞭看時間,喊瞭聲撤!

  其實也就砸瞭兩分鐘而已,但二十多人動手,飯店內已經一片狼藉,有幾個小子還沖擊包房,噼噼啪啪的一頓砸。

  邵曉東一夥裝作不敵逃走,嚴子一夥在後面追,最後出來的一個小子,還往行雲齋牌匾上砸過去幾個酒瓶子,木制的牌匾行字被砸掉瞭左邊,齋字上面沒瞭,成瞭,彳雲而瞭。

  陳楚跑的快,練瞭這麼長時間的功夫,爆發力驚人,邵曉東先跑的,不過還是讓他追上瞭。

  而到瞭街口,這幫人四散跑開,就像樹倒猢猻散一樣,淤泥投入水中似的,轉眼消失在車輛如織的街道。

  十分鐘後,邵曉東跟陳楚在一處地下商場的入口處悠哉悠哉的坐著,聽見街上傳來一陣陣的警笛聲。

  邵曉東喘息瞭一會兒,摸出根煙抽瞭起來,沖陳楚說:“楚兄弟,你看這些傻逼,哈哈哈!”

  他笑的有些瘋狂,眼淚都像要出來似的,過瞭一陣,電話不斷響起,逃到四處的兄弟都給他打電話報平安。

  邵曉東隻是冷靜的說一句:“沒事就好,警察也他媽不是吃屎的,都他媽的給我回去好好睡一覺,每人兩百塊,明天分錢,還有,還是老規矩,誰他媽的走漏嘴,我邵曉東閹瞭他!”

  ……

  邵曉東又打出電話:“喂,事情辦妥瞭,另外五千塊錢……嗯……什麼意思?我糙!你玩我?”邵曉東呼出口氣,臉目表情猙獰一下。

  “麻痹的,沒你這麼做買賣的!一把一利索,你這次錢不給我結清,還他媽讓我接個幾把活~!麻痹的,別說兩萬,十萬老子都不信!先說什麼活?嗯……”

  邵曉東像是在琢磨什麼,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開始一口回絕,但最後還是有些松動瞭。

  “再加兩萬!麻痹的,你以為對方是誰?是他媽季瘋子的妹子,要不你去找別人……”

  陳楚心裡咯噔一下,眼睛動瞭動,不過表面上沒表現出來。

  邵曉東說完放下電話,把煙踩滅瞭,拍拍陳楚的肩膀,想瞭一下說:“兄弟,有個活咱兄弟幾個幹,你看行不?完事後能分你一萬,其他人五千,我兩萬。”

  邵曉東有自己的想法,是錢誰都喜歡,而陳楚身手不錯,又是眼生的人,做這種事正合適,還有就是今天已經跟他做瞭兩筆買賣。

  算是一個船上的人瞭,幹不幹不是他說的算,踏上瞭這船,想要退,跟騎虎難下一樣,沒有全身而退的,至少得扒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