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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罪犯的覺醒

  孝司為瞭買兩人的宵夜而來到便利商店,買好後就在櫃臺那邊等著買單。

  「好貴啊!」

  雖然事先已經經過精密的計算,但是兩人份的價格卻出乎自己意外地昂貴。平常的話會把有需要的東西一次買齊,但現在顯然是不可能瞭。

  當店員正打著收銀機的時候,從外面走進兩個在這附近從未見過的人。

  「嗯?」

  孝司的心中正納悶著。

  那兩個人並沒有走進店面去挑選東西,卻直接走到櫃臺邊,然後慢慢向店員探問著說:「可以打擾一下嗎?」

  被插隊的孝司不時用眼角餘光看著他們表達出抗議,但是他們倆卻不當一回事繼續說著:「是這樣的,請問你最近有沒有在這附近見過這個孩子呢?」

  兩個人中靠近店裡面的那個人遞出一張紙。

  孝司情不自禁地往紙上一看。

  「!」

  碰碰碰碰!

  幾乎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變得很大聲,因為紙上面印著一張友紀的照片。

  「沒有。」

  店員有氣無力地回答後就繼續打著收銀機。

  「什……什麼?……」

  孝司感覺到眼前的景象如蛇般的搖動起來,不知不覺中手捏得很緊,連自己都可以感覺得到。

  「我要四處稍微搜索一下……如果你有看見她的話,請和當地的派出所聯絡一下好嗎?」

  「警……警察!……」

  孝司感到一股血氣沖上腦門,臉整個脹紅起來,他恐懼地想著:「警察……正在……找友紀嗎?……」

  孝司拼命保持冷靜,假裝不在意環顧四周,心中激勵自己說:「要冷靜……不要慌張……」

  「那麼,就拜托你瞭!」

  「好的,我知道瞭。」

  孝司默默地目送著看似警察的這兩個人走出店外,然後他們又走進另一間店面裡瞭。

  「……元。」

  孝司突然被店員告知多少錢的聲音給喚回,倉促地回答著:「啊…是是…」

  他笨拙地從口袋裡掏出皮包付瞭錢,然後緊緊地拿著收據和找回來的零錢,連忙離開便利商店。

  孝司完全地動搖瞭。受到欲望的鼓勵,這幾天所幹下的醜事,這時人才清醒過來,這些都不像是自己會做出來的事情。

  過去對友紀所做出來的行為,到瞭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的的確確是做出犯罪的事實,整個腦袋充滿著心中升起的畏懼和後悔的念頭。

  不安的感覺急速竄高!

  這時候才註意到自己一個人居住卻買瞭這樣分量的食物,這或許會引起其他人的註意也說不一定。

  腦袋中轉出各種念頭,但卻沒有一個具體可行的想法。不知不覺間,往傢裡走的步伐很自然地加快瞭。每每頻頻回頭望,回到傢裡這段不過是差不多十分鐘的路程,這時走起來卻是這般的漫長。

  ***    ***    ***    ***昏厥的友紀終於清醒過來瞭。

  「……嗯……」

  模模糊糊的意識也逐漸清晰起來,自己現在好像是一個人的樣子。

  「我……我……」

  一股不知名的狂風在心中正大作著,全身充滿著倦怠。

  「這是哪兒呢?……」

  記憶慢慢鮮明瞭。

  孝司對自己做出下流的事。因為眼睛被遮蓋起來的關系,所以感覺是更加敏銳,手腕的刺痛感慢慢變大,這些都是因為剛剛加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固執戲弄。

  身體的倦怠以及從深處冒出性的快感慢慢吞噬掉自己,然後是那初次體驗到的強烈刺激以及呼應著這刺激下,自己所擺出的淫靡扭動。

  淫蕩的聲音……

  身體的扭動……

  這些都清楚地一點一滴回想起來瞭。

  「……不……不是的……」

  心中想要否認著。

  甚至到瞭最後,自己終於用女人的肉體來體驗出性愛喜悅的事實……

  受到官能的激烈浪波沖擊,自己完全的崩潰……

  再接下來的記憶就變得曖昧不清瞭。

  「……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讓一個自己不喜歡,也稱不上男人的男人,帶領著自己登上初次絕頂的體驗,這是想否認也不能否認的事實。

  再次被強迫認識做為孝司女人的自己。

  「因為你是我的妻子……」

  孝司的沙啞叫聲在腦袋中回蕩著。

  「不要啊!」

  心中湧起無邊的後悔和恥辱。

  「已經不要瞭……這種事……」

  眼睛裡冒出的淚水流到臉頰上。

  慢慢地會在意自己到底會墜落到哪裡去。

  「誰……誰來救救我……」

  ***    ***    ***    ***終於摸回到公寓前,孝司的心情才慢慢平復過來。

  「不會有事的!」

  仔細的想想,當知道警察開始搜索這附近時的確受到極大沖擊,但現在反過來想,這件事情會被人知道的機會並不大。大樓是處於很偏僻的區域而四周並沒有多少居民,也沒有人出面關心過,這就是證據。

  「還沒有被發現……」

  對的,因為並沒有人來逮捕自己送往監獄。

  「但是……」

  恢復冷靜的孝司陷入長考。

  「反正這個世界很小……被抓到也是遲早的事……時間的問題……」

  一定會先清查有關系的人,雖然是搬到這邊,但遲早會找上自己的,這是很清楚的。

  「這樣的話……」

  那麼所有早先擬好的計劃就要加快腳步來進行。

  「無可奈何……」

  孝司打定主意要開始實行本來預定晚點再做的計劃瞭。

  當考慮到這點後,孝司才驚覺到已經抵達傢門口。

  ***    ***    ***    ***喀拉……

  靜靜回到傢中,打開門,發出這樣的聲響來。

  「啊……他回來瞭……」

  聽到拖動門的聲音,友紀嚇瞭一跳。套著項圈的她全身赤裸地從棉被上站起來,人往屋角挪瞭過去,然後蹲下去雙手抱住膝蓋,身體縮成一團。

  「我回來瞭……」

  走進房子裡的孝司跟友紀打聲招呼,但她卻沒有回答。

  「發生什麼事嗎?」

  孝司走進瞭房間。

  窗戶還是緊閉著,微暗空間裡空氣顯得有些混濁。

  他看見友紀蹲坐在墻角,關心地問著:「感覺怎樣啊?」

  少女並沒有看著他反而是將臉低瞭下去。

  「剛剛很爽吧?因為你有很激烈的高潮唷!不是嗎?」

  「……沒有這回事……」

  是友紀叫出瞭小小的但是非常清晰的聲音。

  「你的身體可是很老實的反應著……你大概也知道剛剛自己做過的事吧?」

  聽到孝司的話,友紀感到臉忽然間脹紅起來,連忙否認著:「沒…沒有這…這回事!沒有!」

  「你說謊!你早有感覺,所以才會那樣扭動……」

  「不,不是的!」

  「算瞭,沒有關系瞭……雖然你不過是十五歲而已,但已經完全變成一個大人囉!」

  「不要再說瞭!」

  被說出這樣過分的話,友紀受不瞭地用雙手捂住耳朵。

  「現在起,反正時間還多的很……所以你要這樣頑固也沒有關系……」

  「!」

  友紀看向孝司,有些慌亂地說:「不要,不要!可以讓我回傢瞭吧!讓我回去好嗎?」

  「我告訴過你不是嗎?因為你已經是我的女人,所以不用回去瞭!」

  孝司再次像是洗腦般的說明著。

  但是友紀卻激烈起來,大聲說:「讓我回去!可以讓我回去瞭吧!」

  「你是聽不清楚嗎?搞不懂狀況的傢夥!剛剛所做的事,你忘瞭嗎?」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

  友紀激烈搖著頭表示出否決的態度,繼續說瞭:「拜托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這回事!」

  「這可不行!」

  「什麼?」

  聽到孝司這樣一句清楚的拒絕,友紀瞬間退縮,她吶吶地說:「這……這個……」

  「你高潮瞭吧!所以你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機會!」

  「不,不要!」

  友紀的聲音突然地變大聲。

  「安靜!」

  勃然大怒的孝司腔調也變短瞭。

  友紀被這樣的氣勢給壓制住。這個五十幾歲的老人過去一直當成是一位穩重而溫和的「爺爺」,但是現在突然間性情大變,說的話也這樣可怕,對這個還不過是十五歲的少女來說,當然是會引起極大的恐怖。

  「又想塞起嘴巴嗎?」

  被那種難受的器具塞住嘴巴當然是不可以,友紀的臉再度低下。

  「你最好給我乖乖點!」

  孝司狠狠拋出這句話。

  「啊啊……我知道……」

  友紀發出小小的聲音說:「我想……想穿……穿衣服……」

  低著頭的她輕聲要求著:「不要再赤裸瞭……不要瞭……」

  身體沒有穿任何的衣服讓友紀再也無法冷靜瞭。

  「……可以啊」經過瞭一番思考後,孝司同意瞭。

  「對的,總不能每次都不行不行的……這也是沒有辦法!」

  如果友紀生病瞭的話,對現在的孝司來說也不知道該怎辦才好。

  房間的正中央鋪著一張用萬年青所編織出來的座墊,然後旁邊是剛剛從友紀身上脫下來揉成一團的學校泳衣和體操服,再來看見的就是她的夾克。

  「你自己來拿吧!」

  友紀盡量縮著身體爬過來拿起衣服。

  「先不要管她一陣子好瞭……」

  對現在的孝司來說,下一步要做什麼,是已經想好瞭,接下來就是實現的問題。

  「先這樣好瞭……」

  隨後拉上紙門,迅速坐下來,孝司一面點瞭根煙抽瞭起來,一面開始陷入思索之中……

  外面的天氣還是很熱,蟬的鳴叫聲給人一種吵雜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