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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隱形殺手

  江城市北部靠近秦嶺山脈,崇山峻嶺,綿延數百裡,山谷幽深,森林密佈,是同一緯度、中國大陸僅存的原始森林。峽谷陰暗狹窄,樹木形成一個奇特的坡度,細細的小溪在山巖間潺潺地流著,照不到一絲陽光。在舒緩的山坡上有一個不起眼的農莊,矮矮的佈滿青苔,粗粗的煙囪已經倒塌,低低的復簷屋頂之下隱隱約約傳出瞭氣若遊絲的呻吟。

  牟融並不敢奢望自己能夠活著。然而像眼前這種慘烈的遭遇也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敵人的酷刑層出不窮,著實讓他痛不欲生。

  已幾度從閻王爺那兒走瞭幾回瞭,卻又被打發回來,重新遭罪。這個世界在眼前搖搖欲墜,而自己身在深淵裡承受著種種非人的折磨,雖然他不曾叫喊過,雖然他隻字不吐,等待自己的將是死亡之神的降臨,他渴盼著它的親吻。

  森林裡寒風呼嘯,尖利而又哀怨,如少婦的啜泣與悲鳴。牟融此時並沒有想到自己的愛妻,他更多的是在思考人性的善良與邪惡。此刻,他的下身傳來一陣陣的痛楚,陽莖的馬眼被摜入瞭一根鐵釘,而屁股更是被捅入瞭一條燒得滾燙的鐵棍,因為傷口沒有經過處理,已經嚴重發炎,他也大小便失禁許多天瞭。

  牟融苦笑著。但仔細看卻看不出來,臉部肌肉的神經可能早就失去瞭功能,有時,他會不停的掉眼淚,淚水淌進嘴裡,苦苦的,澀澀的。

  腳筋被那個混蛋抽去瞭,那個混蛋叫什麼來著,對瞭,他算起來應該是自己的戰友。至於為什麼會與自己有那麼大的仇恨,他不知道。隻知道,每次那夥人來蹂躪他的時候,那人隻是靜靜地坐在旁邊,嘴裡叨瞭根香煙,還不時的啜口綠茶,顯得很是悠閑。直到那些人琢磨著要抽他的腳筋時,楞是沒抽出來,那人罵罵咧咧的就自己親自動手。

  他的手法真是幹凈利落,所用的刀子鋒利尖銳,凜凜發著青光,牟融一眼就認出瞭這是德國慕尼黑漢克姆斯兵工廠生產的U-13型軍用獵刀。

  “我老爸以前是殺豬的,你知道嗎?”

  那人嘴裡嘮嘮叨叨的,手上卻沒閑著,然後順著腳後跟的跟鍵輕輕地往上一劃。

  牟融“嘣”的一聲,已是咬斷瞭自己的牙齒,這種切骨的疼痛絕非一般人所能抵擋的,饒是他意志如鋼鐵般堅硬,也是一下子昏瞭過去。

  “真想好好的睡一覺呀。”牟融空洞的雙眼望著蛛網密結的木形穹頂。被他們轉移到這裡已經十來天瞭,他們似乎也放棄瞭要他叛變的念頭,那個蛇蠍般的美少婦也不曾到過這裡,每次都是用電話聯系,遙控著那些傢夥。

  他知道,有這麼一天,他會死在敵人的手裡,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事情迅速的變化發展以及對手的無情狠辣遠遠超乎想像,他早已不敢設想,要是愛妻落在他們手中會是怎樣的慘景。他隱隱覺得,有一股極其強大極其可怕的勢力正在試圖滲入中國,並且迅速的遍及每一個角落,而自己的無助與無能,使得自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種黑色的毒菌在異化,並且產生嚴重的效應。

  在極度的自責中,牟融感到一種深深的絕望。窗外,逆風冽冽,隱隱約約,有人語在風中浮動。

  天色已經略微發白,清冷的晨曦投射在叢林間,周圍的景致顯露無遺。聞於斯透過窗戶,看著奄奄一息的牟融,不發一言一語。

  “還是得承認,共產黨還是有些硬骨頭的。我們這麼弄他,愣是沒從他的嘴裡問出些什麼來。”金雛君把視線轉向聞於斯,“你說,該怎麼處理他?”

  “我敬重有骨氣的漢子!雛君,還是給他個痛快吧……”聞於斯冷冷地看著她,“另外,告訴你的人走開,我不喜歡背後有一把槍指著我。”他自站在農莊前,就感到有一雙充滿敵意的眼睛在後面窺伺著,伴隨著一股濃冽的冰涼。

  又是一陣寒風掠過,零散分佈的楓樹似乎在瑟瑟發抖。金雛君訝然地看著聞於斯,“你真是厲害,這也讓你看出來瞭?”

  “那人是誰?好大的殺氣啊!”聞於斯突然身形一轉,把金雛君拉在面前,隻見叢林間一道寒光頓時消逝,瞬間不見。

  “呸,拿我當擋箭牌嗎?”金雛君嗔怪著在他的肩上打瞭兩下,“說起來你們是同行,他叫薑浩南。”

  ***    ***    ***    ***

  天暗之前,江面上起瞭大霧。

  嶽小青睜著晶晶亮的眸子,嘴裡不時地哼出一些零亂不清的呻吟,註視著騎在身上喘著粗氣的父親,略微禿頂的前額上沁滿瞭細細的汗珠。每逢年末,父親嶽伯川總要跑到自己這兒住,美其名曰躲避腐敗。因為每到瞭春節前,總是有許許多多的官員找借口來拜年,其實就是送點紅包之類的,以求保官職安穩,或有人來求調動位置,謀個肥缺。

  說真的。嶽小青認為自己的父親除瞭好色和沽名釣譽以外,他並不貪財,總體上來說算是清官。不過,有俗語說得好: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些年下來,傢中財產頓增,殷富不少,其實也拜這市委書記之功。做為市委書記的千金小姐,嶽小青也沾光許多,比如眼下所住的嘉逸花園,其實就是某一臺商半賣半送的,業主就是嶽小青。

  嶽伯川的雙手猶自按在女兒飽滿的雙峰上,這對乳房渾圓精細,遠非傢中那隻母老虎可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她是上天賜給自己的禮品,包裝精美,內涵豐富。

  他把陽具提出來,在那光溜溜的陰牝上拍瞭兩下,然後再湊入瞭女兒緊窄的陰戶內,滑喇喇地感覺到一種其樂無窮的享受。

  他一直在為自己的亂倫尋找借口。

  古往今來,許多偉大的男性藝術傢都是從花雨般飄灑的女子身上汲取瞭創造的活力。

  從拜倫、普希金等名人身上,他感悟到他們所感受到的樂趣所在,或許,這就是他們創作的源泉吧,靈感的揮霍和恣肆,離不開亂倫的刺激。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嶽伯川感到越來越有活力瞭,這倒不是因為從中央黨校學習回來,過年後,就要出任省委副書記的緣故,是女兒嶽小青給瞭他青春的哺養。

  想想歌德在八十歲的垂暮之年,從一個十八歲的少女身體上找回瞭自己的青春;七十一歲的畢加索娶瞭二十七歲的少婦為妻,直到咽氣前,還在雄糾糾地作畫……

  女兒哩哩咻咻的喘息像飄浮在空中的霧,在這蒼茫的暮色四合中。

  “好女兒,你到爸身上來。好不?”嶽伯川趴在女兒身上,她身上真熱,這份女兒熱不是所有的人有福氣享受的!他想。假如從未愛過,還無話可說。可既然愛瞭,自己就隻能終身囚禁在亂倫的殿堂裡瞭。

  此時,嶽小青的體內排放出瞭愛的瓊漿,似花汁,也似江南的輕霧,透明靈秀,汩汩地從深谷裡滲出。她緩緩地坐瞭起來,如雪般白的胴體翩翩若蝶,纖手一捏,嶽伯川的陽具莖體上沾滿瞭自己體內排出的晶液,觸手粘濕,她輕輕地捋瞭數下,隻聽得父親激動地呻吟起來。

  很快嶽伯川的陽莖突破瞭女兒牝內的層層包圍,瓣開的牝穴像深邃的黑洞,吞噬瞭他雄起的巨大。女兒騰挪在身上的身姿優美動人,如草地上蜂蝶的起舞,而自己茂盛的陰毛根根地淹沒瞭女兒潔白的陰阜上,虯須如戟,似乎要紮破女兒輕脆的肌膚。

  嶽小青前些天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瞭幾套A片,正在邊看邊自慰時,剛好嶽伯川回來,她就糾纏著要父親照著片子裡的動作來。

  嶽伯川一見到那種淫靡的景象,早就血脈賁張,熱血沸騰,抑制不住內心熊熊燃燒的欲火,一套動作下來,潰不成軍。

  這當下,女兒正是在按照A片裡的程序進行著,先是研磨,然後上下起伏,腰肢款擺的幅度不大,飽滿尖翹的乳房波浪般翻湧,極度地刺激著他的眼。

  嶽小青閉著眼,她有點喜歡這種自上而下的性交姿勢,令她有一種凌駕俯視的威嚴。她騎在父親身上,雙手捏著他的乳尖,父親保養有方,古銅色的皮膚猶似少年,就連做愛的體力也不亞於同系的那些精力旺盛的學生們。

  隻要她雙股稍一用力,陰牝內壁緊箍著父親的陽具就會馬上反應,似乎要拼命地抵抗這種極度誘惑的縮力。父親嘴裡咕嚕著,發出瞭一種近似嗡嗡的怪音,挾雜著兩人肉體相碰時的啪嗒啪嗒聲,純天藍色的窗簾被風吹開一絲縫隙,門外透過一縷微弱的光曦,斜斜地照在她們倆人膠著的身上。

  平時的嶽伯川是比較嚴肅的,甚至於有些顯得陰鬱,幾乎不會有人會猜到他對於自己的女兒竟然有著一種秘不告人的眷戀。這種變態的感情是經過瞭歲月的淬練和女兒有意無意的放縱離不開的,以致於他常常對於自己的女兒有著強烈的抱愧,這種抱愧表現在日常生活中,就是他對她的言聽計從,百依百順。

  就在剛才,嶽伯川就萬般無奈地接受瞭女兒的條件,那就是要隨時把公安局和安全局有關聞於斯的報告反饋於她,讓她時時掌握聞於斯的動向。記得那天自己在嘉逸花園接見公安局長單立夫,不經意地把秘密抓捕聞於斯的報告放在瞭書房裡,被嶽小青發現瞭。

  他第一次領略瞭女兒的霸道與野蠻,也第一次發現瞭女兒隱藏在內心的強烈的情感。他不得不面對現實承認,女兒長大瞭,她有瞭她心目中的男人,而且愛得這麼徹底這麼幹脆。

  嶽小青慢慢地旋轉,磨蹭著父親的陽具,她能感覺到他已經到瞭強弩之末,節奏明顯加快,頻率加劇瞭,幾乎要把她顛瞭下來。她把雙手支在床上,與父親的動作呈反方向穿插,這種效果是不可言喻的,嶽伯川的身子突然瑟瑟抖顫著,雙目緊閉,嘴裡發出瞭一聲沉悶的吼叫,嗓子裡像有什麼東西堵住瞭,從神經末梢傳來一種清涼般的快感,以致於他雙腿緊繃,抽搐不已。

  嶽小青也筋疲力盡地癱倒在他的旁邊,美麗的眼睛睜開大大的,在黯淡的光線裡,她的眼前似乎蒙上瞭一層薄紗,就像劇院裡的紗幕一般,顯得模模糊糊。

  就在剛剛的一番激烈交媾裡,她感覺到瞭一種無助的淒涼,冰凍般的空虛向她湧來,這就是我的人生嗎?

  她的眼角沁出瞭一滴晶瑩的淚珠,當體內的那一股陰潮噴發而出時,她好象看見瞭他。聞於斯邪氣十足的臉在黑暗中緩緩移動,冰冷的目光中飽含著不屑與哀憐。父親的鼾聲已起,靜謐的空間裡有瞭渾濁的氣息。

  嶽小青慘白的臉上浮漾起凝神沉思的深情。

  “聞於斯,你在哪裡?你知道我有多麼的想你嗎?”她起身走到窗前,眺望窗外,暮色中,花園裡茂密的樹木與那一叢叢花圃極不相配,這樣的園藝設計簡直是糟蹋瞭這般美麗的景點。

  她恨恨地想,現實就是這樣,往往庸碌不堪的人大行其道,而傑出的人才不能見容於這社會,就如她的老師聞於斯。她壓根兒不相信自己的至愛會是一個盜竊殺人犯,她更相信這是共產黨要整人的一種手段。對付政見不同者,最好的方式就是給他安上個罪名,讓他去蹲上監獄,經過勞動改造,讓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她更不承認自己是一種萌芽的初戀或是幼稚的愛情。當她嘗試著和男生在一起時,她就敏銳地捕捉到瞭飽經滄桑的成年人與那些少不更事的年輕人之間的極大不同,後者比自己的父親尚且不如,更何況是在魅力十分的聞於斯面前,更是顯得青澀稚嫩瞭。

  遠處傳來一種奇異的聲音,像敲鑼般一刻不停,不是節拍分明的樂音,而是持續不斷、若有若無的鈴聲。嶽小青知道,這是江城人做法事時,道士手中的缽鈴響。這種聲音經過江風的激蕩,踱過這片茂密的樹林,顯得非常的怪異,讓她的心頭感到莫名的焦慮與煩躁。

  她有一個強烈的預感,她就快要與聞於斯見面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