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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賈赦拜求燕王爺 王熙鳳暗挑宋清然

  賈赦此時心中惶恐萬分,作為勛貴,雖不能入朝參事,卻有自己耳目,方將散朝,便收到彈劾他的罪名,也知此事如若坐實,重則抄傢殺頭,輕則去職流放。

  驚恐交加之際,喚來其子賈璉不分清白,抽打怒罵一番,賈璉一向懼怕其父,未敢有怨,隻是護著頭面用身子硬生生抗瞭一頓。

  王熙鳳和平兒也在身側,隻是不敢分毫動作,直至赦打累,才敢上前,幫賈璉擦去頭上血跡,跟著賈璉跪著求饒。王熙鳳雖平日裡也不太待見賈璉,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賈璉雖往日裡在外風流,和些個不三不四女人勾搭,連自己身邊得用的平兒也幾次想要上手,若不是自己盯的緊些,怕也遭瞭毒手。但在這時代,夫為妻綱,賈璉再如何不是,也是同體,王熙鳳開口求道:“您消消氣,璉二爺他有何不對之處你責罵便是。”

  賈赦也過瞭氣頭,坐在椅上指頭賈璉罵道:“你個沒用的混賬東西,往北邊運貨我讓你安排些得力的下人,你看你做的好事,連那些狗屁禦史言官都知道個清楚,在朝中彈劾我。”

  聽到此處賈璉和王熙鳳也有些怕瞭,這事一直是賈璉在運作,王熙鳳自也知道一些,如今事發,又被告到皇帝那,算是天大的事瞭。

  畢竟王熙鳳腦子快,思瞭片刻便說道:“公公何不走走燕王爺門路,他如今就住在賈府,又是賈府半個女婿,如是他肯開面,或能回還一二。”

  賈赦聽完此話才借著為元春慶生的由頭,讓賈璉清洗梳理一番,便帶著他與王熙鳳趕往顧恩殿來尋宋清然。

  此刻又見王子騰也來拜訪,猜也是為此事來的,更是心中打鼓,不知會如何處置。

  宋清然送別王子騰回到廳內,見賈赦焦急神情,有心晾他一會,便客氣的同賈政、賈赦說道:“我先去後院看看,你二位先自便。”

  賈政此人清淡慣瞭,一向不太關註政事,賈赦的案子並不知情,急忙起身躬身一禮,道:“王爺您請自便。”

  此時賈赦正急,怎肯放宋清然離去,急忙上前說道:“燕王殿下,您看……不如找個清靜之處向您求教兩句可否?”

  賈政奇怪看瞭眼賈赦與宋清然,剛欲說話,宋清然就笑道:“即是有事,那便隨我到書房吧。”

  書房內賈赦稍顯緊張的坐定,也無心看上茶的劉亦菲的姿容與體態,結巴的開口道:“那個……那個朝堂彈劾之事,燕王殿下您看……”

  宋清然見賈政不知何故,便對他講述昨日朝堂之上,禦史彈劾賈赦之事。

  賈政聽罷也覺棘手,思量一下道:“燕王殿下,您看此事有何解決之道?”

  宋清然對賈政還是客氣的,放下茶盞道:“此事也算大事,清然能幫些自是要幫,隻是首先,赦佬要立即斷瞭這條路子,定不可再向北邊走運鐵器,我朝當下正與胡人交戰,資敵之罪很是嚴重的。”

  賈赦聽他願幫,自是滿口答應,保證決不再做。

  宋清然道:“此案父皇交由皇衛司查辦,伍進這人是父皇身近之人,我並未有過交集,但想來應會賣我些面子,年後開衙,想必皇衛司便會來府提人,赦佬隨他先去,在鎮撫司獄牢中咬死是受下人蒙蔽,我再幫著從中說情,應是能從輕判處,最多流放邊塞待罪立功,到時我再與二哥求情,安排個好點的職位,等些時日便可回京。”

  賈赦聽說不用殺頭稍松口氣,可又要流放邊塞也是心中叫苦,他一向在府裡享福慣的,哪能受得瞭這種苦楚,隻是能辦成這樣想必也是不易,怎再敢多說。便千恩萬謝隨賈政一起回到廳內。

  廳內賈璉和王熙鳳一直關註這邊,見三人從書房走出,賈赦表情不再似方才愁苦,便知定是王爺應下此事,願幫著回還一二,也是定心。

  此刻見宋清然面中帶笑、目露威儀地走出書房,心中漸起崇拜之意,又看看身邊對著賈赦唯唯諾諾的賈璉,不免有些羨慕起元春來。

  當初如是自己能嫁入王府,想必此時就是自己身邊圍滿眾人,奉承著說話瞭。又想到下面碎嘴的丫鬟說過,王爺床榻上特別的……隻那抱琴時常因此走路有異,卻不知床榻上是個怎樣的光景,能讓抱琴這丫頭走路不便。隻是瞧著抱琴每日春光紅面,眸中帶水,眉黛含俏,便知應是房事滿足之味,想到此處,不免感覺下身濕澗,黏滑難受,不禁暗啐自己—口,然心中卻多瞭些許活泛。

  宋清然自是不知自己被人當成意淫對像,此刻解決瞭賈赦這個賈府最大的隱患,心中也是順暢許多,感覺屋中氣悶,便獨自走到廳外,觀這滿府雪景。

  王熙鳳借故和身邊人告瞭個罪,也起身走到廳外,站在宋清然身後不遠處說道:“爺!外面風寒,您仔細凍著。”語氣少瞭往日嬌俏,多瞭幾分柔媚。

  宋清然回頭見是王熙鳳,笑笑道:“爺身體好,心火旺,這點風雪無事的。”

  這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王熙鳳卻聯想到別處。她不好意思接這話,便找個話題說道:“爺,您畫的那些衣衫,鳳哥兒我拿給瞭府中針線婆子丫鬟們瞭,讓她們照著圖樣先做出些個,隻是真的太過羞人瞭,鳳哥兒我可不敢穿著。”

  宋清然看著近在咫尺的王熙鳳,嗅著她身上傳來淡淡體香,看著這身風流體態,該鼓的地方挺拔墳起,該圓的地方圓潤豐滿,而腰肢卻又恰如柳枝,搖曳生姿,也是心中有些發癢,有心調戲一番,輕聲說道:“鳳哥兒你這身材,不穿上卻是可惜瞭,如能穿全,怕是柳下惠也忍耐不住的。”

  王熙鳳聽瞭這話又羞又恥,想走卻又舍不得,欲留又有些羞澀,嗔道:“爺!您又調戲鳳兒瞭。”此次卻自稱鳳兒,‘哥’字去的恰到好處,語氣即表達瞭自己的嗔意,字裡間又傳達瞭想親近之情,溫火拿捏的分寸之間。

  即便宋清然是風月老手,面對這種嬌媚的小婦人,也是色動,下體難免翹起,頂於袍內,王熙鳳也是風流慣的,雖不敢真做有辱婦道的出格之事,但對府中各色人等也用過美色,掃眼一望便看出宋清然的變化,裝作未能站穩,身子向前一傾,堪堪撞到翹起之物,“哎呀”一聲,又站穩身子,半紅著臉拍打下宋清然的胸膛,俏聲說道:“爺好威猛。”便轉身扭著翹臀,施施然的走回廳內,留給宋清然一個圓弧豐潤的臀部背影。

  回到廳內,雙頰仍是緋紅,想著剛剛那一撞,粗度、硬度都讓自己心跳體軟。

  王熙鳳也是個八面玲瓏之人,回到廳內稍一控制,便又起身嬌笑著走向賈元春牌桌前奉承著,不時接著湘雲等人的話頭聊瞭起來,看著元春牌桌對坐的湘雲,卻略有所思。

  此時的湘雲也是眉目含著春情,怎麼看都像經過風月的,應已不是姑娘瞭才對,隻是這府中誰敢動她?想來也隻有那位爺瞭。

  宋清然則摸著下顎心中苦笑道:“惹得老子上瞭心火,這小娘們卻跑瞭,還真是個不易上手的。”

  正午時分,午餐卻同賈府及整個周朝都有所不同,即不分食,也不同桌,而是整個廳內用條桌擺成一排,上鋪牡丹暗紋的紅綢絲佈,下垂堪堪及地,桌面擺滿各色果盤、甜點並各色菜品酒水,桌邊小幾上放著宮廷盤筷,供人隨時取用。條桌正中,每隔三尺擺著一方三層燭臺,臺上插滿紅色蠟燭,星星點點,將整個大廳照的燈火通明。不時有下人穿梭於內,將方出鍋的菜品擺在桌上。

  克萊爾臨時培訓瞭幾個聰慧的丫鬟,由她們指導客人就餐。眾人雖是不曾見過,然吃法相對簡單,一看就會,片刻後也就笑著拿起餐盤用著公筷夾起自己喜愛果點吃瞭起來,寶釵、黛玉最為好奇,或是年輕之故,一下就喜歡上這種食法,開心的圍著數丈長的條桌挑撿自己對味食品。

  男人則是不同,隨意夾瞭幾種菜品,端在手中,接過丫鬟侍女送來的酒水,圍站一起,說笑著吃用起來。

  直至申時午宴才算結束,榮、寧兩府中當傢的幾個男人圍坐在宋清然身邊,奉承著聊些詩詞歌賦、風花雪月,女人則又重新坐回桌邊,堆起瞭麻將……直至夜色深透,方告辭回府。

  往後幾日,各級官員、勛貴在得知宋清然在賈府過年,便從撲空的燕王府雲集賈府,再由是賈府門房引到顧恩殿,起初宋清然還出面見上幾個,後實在不耐煩便把王府的管事叫來,安到殿外偏房住下,負責接待。

  一時便讓原本稍顯清靜的榮國府車水馬龍,門房雖是忙碌,卻個個笑眼眉開,上門拜訪自是少不瞭打點門房,通傳過後管事也會按宋清然的要求給封個紅包。

  能在門房當差的,都是賈府經年老奴的親人,個個勢利眼活,開年便每日紅包與打點收的手軟,便可著盡的逢人便誇王爺皇傢貴氣,體貼下人,卻無形中讓宋清然在整個榮國府下人圈聲名鶴起,一個個丫鬟婆子逢見宋清然都王爺長王爺短的主動磕頭,湊近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