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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雞叫頭遍,疲倦的宋清然睜開眼,給四人把毯子拉好,床上太過春光外泄,白白嫩嫩六條玉腿,有長有短,或蜷縮著,或纏在自己身上。也不辨是誰的手兒,還抓著自己粗長的肉棒,睡夢中還擼動數下。

  雞叫三遍,宋清然就有把傢裡的雞全燉瞭的心思,雞沒叫四遍,看來府中還是有懂事之人,幫他把雞全燉湯瞭,趙大忠就貼心。

  日頭爬上瞭山頂,有陽光從窗縫裡鉆進來,照的史湘雲心煩意亂,習慣性的要起身,才發現宋清然就睡在她身邊,一隻手還抓著她的一隻乳兒,再向邊上看,另一隻抓著和順公主的乳兒,心中一蕩,昨夜太過荒唐,三女共侍不說,還淫語蕩詞,就連平時在自己身邊的翠縷,都被操弄的亂瞭身份,胡亂的叫著“哥哥”。

  此時翠縷已不在榻上,剛要起身,下體的疼痛告訴她,昨夜承恩太久。

  “哎呀要壞事……這麼晚才醒……如何有臉面拜見長輩。”

  一聲驚叫讓宋清然從睡夢中醒來,史湘雲有些愁苦,新婚的第一天就貪睡,叫她如何出門,此時尖翹的玉乳露在外面,未有片縷,惹得宋清然大手再次覆蓋上去。

  被驚醒的宋清然與和順公主同樣坐起,宋林熙也有些羞澀,晚間無人,放縱一些還能忍些羞愧,此時外間已有人聲,自己同樣光著身子,同新婚夫婦同榻,如讓人瞧見,豈不是……

  宋清然則嘿嘿一笑,一左一右將二人摟在懷中,道:“就一個長輩,不就在這呢,昨晚不是‘跪拜’過瞭嗎?姑姑還送你個香吻作為還禮。”

  史湘雲聽瞭宋清然的話更是羞澀,昨晚宋清然讓她與宋林熙一同跪伏在榻上,一邊在二人玉蛤間進進出出,一邊讓她拜見姑姑,當史湘雲羞澀的叫瞭聲“姑姑”宋林熙還送她一個吻。

  翠縷推開房門,一臉好奇,見三人光溜溜摟在一起,也是一笑,把水盆放下,伺候宋清然和自傢小姐梳洗,又貼心的把下人都趕出瞭院子。

  史湘雲從屏風後面換好瞭衣衫,披散著秀發,赤著腳踩在松軟的地毯上。紅紅的腳趾甲還是在出嫁的前一天嬸嬸親自用鳳仙花加上白磯染好的。

  洗漱過後,翠縷攙扶著史湘雲,跟在宋清然與和順公主身後,一同去主廳用飯,雖太陽已升起很高,宋清然依然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隻有史湘雲羞澀的幾乎轉身想跑。

  賈元春帶著晴雯等眾女早已在廳內等候,燕王府用餐很有意思,眾女相互福身見禮,便圍坐在一張桌上,吃起瞭早餐,史湘雲與宋林熙很不習慣在眾目睽睽之下吃飯,但是見到宋清然似乎沒有什麼不對,也隻得大大方方的一口一口的吃著。

  用完早餐,宋林熙自是不便再呆在燕王府,有些依依不舍得拉著賈元春的手話別,隻有憨直的史湘雲能看出,她是有些不舍宋清然。和翠縷對視一些,帶著古怪笑容一同送和順公主出府。

  今日是宋清然與新婦首日,送別和順公主,又與史湘雲回到新房,翠縷端上來茶水,就退下瞭,並且關上門,讓這對新人多獨處一會。

  已成新婦,放下心思的史湘雲格外動人,惹得宋清然又是重新把她摟在懷中,親吻撫弄起來。

  “爺……現是白日……”

  “白日有何不好?看的更清。”

  沒用多久,史湘雲便敗下陣來。“不要瞭……爺……太強烈瞭……翠縷快來……”

  等到雲歇雨散,滿面酡紅的史湘雲癱軟在宋清然懷中,拿被子遮住美好的身子,瞅著同樣癱軟的翠樓。

  “爺,已經到下午瞭,咱們是不是起床?否則會被笑話死的。”

  “起床?為什麼,一會再來一次,爺又想到一個新的姿勢……”

  宋清然新婚,隻沐休三日,便正常上衙辦公,畢竟不算大婚,身為王爺納妃,對比官員,也隻能算是納妾,如都納妾室,便沐休數日,早無人坐衙瞭。

  去瞭趟西山書院,參加瞭會計培訓的結業典禮,把選拔考核之事交給賈蓉後,便去鑄造司巡查鑄幣情況,鑄造司乃銀錢重地,馬虎不得。

  刑懷傲隨一眾官員共同迎接宋清然的到來,與官員的笑臉相迎不同,刑懷傲面色有些猶豫與欲言又止的表情。

  宋清然看瞭他一眼,眼神淡然,檢查瞭一遍庫房與鑄造車間,見一切還算運作良好,稍稍放下些心。

  在公署廳內坐定,待小廝上瞭茶水,環顧陪坐著的各部衙派來的主事,才淡淡道:“都散瞭吧,各司各職。”

  眾人見王爺如此吩咐,都松瞭一口氣,也不再多言,同起身告退。宋清然突然又道:“誰負責賬目的?”

  人群中,一名五十餘歲官員,上前一步道:“下官戶部員外郎黃四平,負責此事。”

  宋清然見此人雖是鎮定,可目光閃爍,又想到自己安插的眼線匯報,及剛進鑄造司之時,邢懷傲欲言又止的神情,也不露聲色,隻淡淡道,“把以往賬目都帶過來,讓本王過目。”

  這本是題中應有之意,黃四平也不推脫,隻道瞭聲“是!”便與眾人一同退下。

  “邢懷傲留下。”宋清然端起茶盞,輕輕吹著茶沫,隨口吩咐道。

  眾人告退後,宋清然也不再多言,邊翻看著黃四平送來的賬目簿,邊吃著茶。

  邢懷傲有些坐立不安,見宋清然也不發問,隻翻看賬本,神情帶有不悅之色。撲通一聲,跪下道:“屬下前些時日查驗鑄造銀幣,含銀量低於王爺手冊規定。”

  “為何不匯報?”宋清然並不抬頭,仍在看著賬本。

  “屬下本要求回爐重鑄,可各部官員同給屬下施壓,又言道‘火耗本是鑄幣常例,成色偏差一些實屬正常,再則,百姓並無仿造能力,也分不清成色,該如何使用還會如何使用’又言道……”

  宋清然本就不悅,聽他有些吞吞吐吐,更是惱怒,強忍著道:“一次說完。”

  邢懷傲也知宋清然惱怒,接著道:“各部官員言道,王爺在此中也有股份,能多省些銀子,對王爺也有好處,所以屬下……”

  “我看不是對我有些好處,是對你們有好處吧。”

  此言誅心。

  邢懷傲“嘭嘭嘭”連磕三個響頭,也不敢擦拭額頭的血跡,回話道:“懷傲不敢忘懷王爺大恩,亦不敢有半分不忠之事,請王爺明鑒。”

  宋清然看瞭他一眼淡淡道:“你要有不忠,早就腦袋分傢,還會留你在這磕頭?此事先記事,回頭自己去領十軍棍以示懲戒。”

  宋清然早幾日便聽眼線匯報,工部、戶部、連同皇衛司的人,在鑄造所用銀料上,銀銅比例未按章程來辦,又共同架空技術監管邢懷傲的權利。

  對身側的劉守全吩咐道:“派人去把賈蓉招來,讓他再帶兩名學生,來此查賬,就說檢驗學業。”

  賈蓉亦有些緊張,這是他首次以所學之術,實地核對賬目。鑄造司本就初建不久,賬目並不繁雜,可出於謹慎,帶著兩名學生仍是反復核算三遍,才把記錄好的賬目交給宋清然道:“王爺,屬下查驗完畢,一共短缺現銀一萬三千五百二十七兩。賬目所記銀幣皆按足銀成色來算,實則每枚銀幣少用銀一錢二,用銅替之。減去所用銅價,得出此數。其中還有這幾筆賬目也有些異常,隻是學生無實據可查……”

  宋清然放下賬目,抬頭看瞭一眼已嚇得跪地,滿頭冷汗的黃四平,淡淡道:“黃大人說說吧,是何原由啊?”

  黃四平本信心滿滿,即便宋清然知道此事,也查不出虧空出在何處,卻未想到,宋清然隻派人查瞭不到兩個時辰,自己貪墨的一萬多兩銀子便如此明晰。

  “王爺,這是正常火耗……屬下……”

  “我記得我事前說過,鑄幣並無火耗之說,再則,所用莫奈何銀球皆是比官銀還純,何來火耗?”宋清然並不理會他的說詞。

  又淡淡道:“是你自己退回?還是我帶人上你府上抄回呢?”

  “王爺饒命!下官……願退。”所謂上府中抄回,那是抄傢。鐵證如山,黃四平即便有太子的後臺,此時也是膽寒。

  宋清然又看瞭眼在坐的其他官員,冷冷一笑道:“想必你一人也吃不下這一萬多兩銀子,今日我就給各位留個臉面,隻誅首惡,各位可要記好瞭,爾等雖為官員,又有律法所定,不得擅殺,我再重申一遍,哪個敢伸爪子,我便打折瞭哪個的爪子,來人吶!”

  “屬下在!”

  “先將黃四平拖出去,打三十軍棍,再打折瞭他的一隻爪子,明日此時,如未能如數歸還現銀,另一隻也給我敲折瞭。”

  黃四平一驚,有些駭然的抬頭望向宋清然,一萬兩貪墨之銀,本就不是自己獨吃,想要追回,也並非難事,可此時敲折自己手臂,等於要自己性命,沒瞭手臂,如何再為官,再辦事?

  此時也顧不得尊卑,急急道:“吾乃朝廷命官,又是太子內兄,你豈敢擅動私刑?”

  宋清然淡淡一笑,並不理會,隻對待命軍士道:“還不執行!要本王親自動手嗎!”

  未及眾人來勸,外間便已響起黃四平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