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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宋清然對張友士態度還是滿意,醫者就要有醫者的態度,萬事病人為先。

  史湘雲就住在顧恩殿,便讓劉亦菲引路,先為史湘雲診治,看看是何原由。

  史湘雲嫁入燕王府時,張友士也前來道賀過,聽宋清然介紹後,更加恭敬,本想隔簾避諱一下,也被宋清然攔著笑道:“醫者望聞間切,不必避諱,隻管把脈問診便是。”

  張友士見宋清然如此開明,笑著捋著胡須,告瞭聲罪,便為史湘雲切脈,又問尋是否有頭暈嘔吐,消化不良,惡心,厭食之癥。

  史湘雲道:“勞煩張老太醫瞭,我無大礙的,隻是有些頭暈,惡心,並無嘔吐,總慵慵懶懶,不想吃飯,想來再休息幾日便可康復。”

  張友士又重新切脈片刻,便笑著道:“恭喜王爺,雲妃無恙,從脈象來斷,雲妃脈搏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盤走珠,尺部不絕,兩尺脈滑數搏指異於寸部,脈為喜脈之征。”

  宋清然聽到無恙之時才算放心,這古代一個感冒都能奪人性命,他可不想湘雲任何差池,在聽完後先是一愣,在王熙鳳的嬌呼中,才回過神來,湘雲困頓乏力是懷孕所至。當下更是欣喜。連連道:“好好好,勞煩老太醫瞭。”

  也不顧張友士就在身側,拉著史湘雲的手,好生安慰一番,讓她不可再亂動,多聽醫囑。

  史湘雲本就嬌憨,聽聞自己已有身孕,也是又驚又喜,姐妹們的恭喜之聲不絕於耳,讓她更是不知該如何應答,隻是羞紅著臉,含情脈脈的看著宋清然。

  宋清然又交待下一旁喜極而泣的翠縷道:“好好照顧你傢小姐,不可放任她亂跑、玩鬧,吃食也要遵從張先生的醫囑,別讓她挑食,多吃水果、肉蛋……”

  交待一番,陪著張友士一同回到客廳才道:“還有一位姑娘,因病不便來此,不過所居之處亦也不遠,就在這園子中,一會我讓人領先生前去診斷。”

  宋清然雖也想一同去黛玉的瀟湘館看其診治結果,可礙於身份,是不便親自領張友士前去,便讓劉亦菲陪著王熙鳳一同領著張友士給黛玉診治。

  待張友士再次重回顧恩殿,便再也忍耐不住,急急問道:“她病情如何?”

  張友士初見林黛玉也被她那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心較比幹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的美態震懾,心中暗道:“難怪燕王爺為之緊張,卻是一等一的美人。”

  當下急忙回道:“下官望聞問切,聽辨思量,那位姑娘卻是個先天不足之癥。以下官後學晚近,微末技藝,隻是個揣摩斟酌,也不敢避諱……下官以為,那小姐的脈息,是左寸沉數,細若遊絲,左關沉伏霍霍懶動,凡右寸細而無力三合不聚,右關需而無神前後散亂。其左寸沉數細若遊絲者,乃心氣虛而生火,左關沉伏霍霍懶動者,乃肝傢氣滯血虧。右寸細而無力三合不聚者,乃肺經氣分太虛,右關需而無神前後散亂者,乃脾土被肝木克制。心氣虛而生火者,應現幽思懶怠,夜間不寐。肝傢血虧氣滯者,必然肋下疼脹,多疑多患,心中發爇。

  肺經氣分太虛者,頭目不時眩暈,寅卯間必然自汗,如坐舟中。脾土被肝木克制者,必然不思飲食,精神倦怠,四肢酸軟。

  這些本是先天之疾,平日裡多加養護,多用精致膳食,多用養生方子,也無大礙,我適才又開瞭個小方子,用人參、茯苓、當歸、白芍為君,雪蓮、川貝、駝峰、苜蓿為輔,再調養些個,也是可望疲愈。”

  宋清然聽瞭此言,稍放些心來,又急急問道:“可這幾日是復發,怎會如此嚴重?”

  “據我看這脈息,林姑娘自小兒留下的肺腑之疾,三焦冷凝乏力,多淚少汗,日夜冥迷,氣息難攻玄關,歲月年遞,便越發添瞭癥候,加之近些時日,又多添瞭思慮,心神不寧,睡眠不足才至加深病情……”

  宋清然也清楚,黛玉是因牽掛她父親之疾病所至,隻道:“先生果然高明,但請賜教,當用何藥?”

  張友士又是打躬作揖十二分恭敬,道:“回王爺的話,林娘娘此病,實在是個大癥候,本不容易治。隻是下官去歲遊學,在那兩廣總督府上,結交過幾位西洋和尚……他們說的什麼道理、邏輯,下官不甚明瞭亦難知究竟,但是他們於醫理卻是別有洞天,雖不講先天五行之術,卻講究‘知癥用克’,和我本草藥理可以相得益彰。林姑娘這個病,原是不易著手,但他們有一味‘阿度那霜’正好可以對癥,專攻脾肺心脈不足,下官在廣州幾個病人身上試用,竟有奇效,配上我開的藥方,是可望痊愈。隻是……這個……是西洋藥,頗為難得,在兩廣一瓶就值百金,就是兩廣總督,也不過上貢瞭幾十瓶……鴻臚寺收瞭,隻為大內而用,下官卻無緣得之……為醫者難用藥,十萬不安啊。”

  宋清然聽瞭黛玉之病有治,總算放心,隻要內務府有,便不算大事,即便內務府沒有,隻要有瞭出處,管他兩江還是海外,重金之下,都可尋來。開口道:“先生說哪裡話,既然是貴重貢藥,自然是著落在本王身上。有先生今兒費心看護,說出癥候藥理,已是感激不盡。”

  張友士也看出宋清然對這林姓姑娘的擔憂,在起身告辭之前又道:“下官也是饒舌,林傢小姐這病,身病可治,心病難醫,還是要去煩惱、少愁思、就是飲食上平常,也要小魚雞丁,略略多進些葷腥,尤其不可多淚多泣,自怨自艾……多玩笑,想些歡喜事,才能可望痊愈……病理一道,本來就是不是單單藥石之事的。”

  宋清然客氣道:“多謝張太醫提醒,本王會註重這些。”才讓晴雯送張友士出府。

  往後日子裡,宋清然每日都會去瀟湘館探望林黛玉,變著心思為黛玉講些笑話故事逗她開心,初時黛玉還有些扭捏,每每宋清然行親密之舉時,或是躲閃或是紅著臉偷看一旁的紫鵑。

  初時紫鵑裝作未曾看到,隻在一旁服侍黛玉,可時間久瞭,紫鵑發現連喂藥的活計都被宋清然搶走,再看自傢小姐並不反對,便在宋清然每次來訪時,都悄然退出房間。

  黛玉雖知與宋清然單獨相處一室有些不合規矩,可她畢竟是情竇初開的少女,自上次島上初吻被奪後,每次見到宋清然總芳心亂跳,胡思亂想些東西。

  或是宋清然都不知道,真正助自己奪取黛玉芳心的並不是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以及花言巧語的小把戲,而是自己所抄的那些詩詞,所講的那些哲理,黛玉每每讀起,都心神迷亂,隻願能有一首是為自己所作。

  此時的宋清然如知黛玉的心思,一定會暗笑她是文藝女青年。隻是隨著二人越聊越深,黛玉對宋清然知識與閱歷造詣越發崇拜,宋清然隨口一句詩詞,都能讓黛玉暗自品味半天。

  可黛玉這種小才女並不好忽悠,有些宋清然借用現代詩詞的句子,黛玉總覺有些不夠押韻,讓宋清然換個詞句重來。還好宋清然古今知識還算豐富,當年就憑借這張巧嘴騙過不少文藝女青年。

  日復一日,原本二人還相對而坐,也不知在何時開始,二人已並坐一起,宋清然不太老實的大手,總是偶爾間幫她輕撫下秀發,或抓揉下小手,黛玉也隻是嬌嗔一句,並不再躲閃。

  在一個涼風習習的午後,宋清然玩鬧間摟著黛玉的腰肢,在她眉心上吻瞭下,看著她的眼睛,柔聲道:“玉兒,嫁給我可好?”

  黛玉身子一僵,這聲‘玉兒’叫的她身子一顫,羞澀的低下瞭頭。除瞭父母,從未有人叫過自己乳名,這句‘嫁給我可好’更是直白,讓她腦中嗡的一聲,思緒不知飛到何處。

  正胡思亂想中,隻覺耳邊滾燙熱氣吹來,耳垂被人輕啄一口,剛一抬頭,櫻桃小嘴便被宋清然吻住,不由的睜大眼睛還想再說,牙關已被軟舌撬開,宋清然的舌頭便鉆進口中,尋著她的香舌糾纏攪拌起來。

  出乎宋清然的意料,黛玉並未掙紮,竟然是羞澀生疏的回應,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

  林黛玉隻覺自己身子滾燙,被宋清然緊抱著,小嘴被侵犯,嬌軀不由自主的嬌顫繃緊,雙臂無力的輕推在宋清然的胸前,還未及再說什麼,纖纖細臂已被宋清然引導著摟住他的脊背,火熱的嬌軀便緊貼在他的胸膛之上,胸前玉乳在他胸前被擠壓著。

  林黛玉此時被宋清然摟著懷裡細吻著,羞澀的不敢睜眼,不知過瞭幾時,熱唇剛一離開自己,隻覺身子再一顫動,已是坐在瞭宋清然腿上,感受到臀瓣處一個粗大的硬物抵著臀溝,知道是書中所說的男人傢的……,更是不敢亂動,隻得把臉埋著宋清然肩膀之上不敢抬頭,下體被他粗大的陰莖隔著衣褲頂聳著,竟泛起飄飄的滋味,難忍身體傳來的感覺,嚶嚀一聲呻吟出來,隨後察覺到自己的不堪後,連忙道:“不要,快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