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匆匆一眨眼,大半天很快的就過去瞭。放學的鐘聲響起,我沒有做任何的停留,拿起書包就準備要走。

  這時陳群龍從外面走瞭進來,臉上帶著和善的笑意,“吳一凡,我們一起走吧,反正我們傢是在同一個方向。”

  “不用瞭,我不太喜歡和不熟的人一起”

  見到陳群龍,我便想起昨天在店裡他和媽媽有說有笑的場景,不知從何一陣無名火起,雖然心裡對其十分的不爽,但終究還是沒有表露出來,不過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陳群龍似是對我的冷漠視若無睹,仍是走近一把攬住瞭我的肩膀,“不要這麼酷嘛,這裡又沒有女孩子在,吳一凡你看,我們兩傢住得這麼近,而且我又與沈阿姨這麼的投緣,沒想到我們還成瞭同班的同學,我覺得我們挺有緣分的”

  “我對你也是一見如故,總覺得我們一定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的……”

  “打住”,原本就對陳群龍很不爽的我,在聽到這傢夥嘰裡咕嚕地說個不停,我終於是忍不住,出聲打斷瞭他的話,同時把他攬住我肩膀的手拂開。“我現在有點趕時間,所以我得先走瞭,下次有空再聊吧。”

  我當然不會直接拒絕人傢,畢竟到現在為之,陳群龍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隻是我單方面的討厭人傢,如果我說得太直白,就顯得我這個人有些不夠大氣。不過我這樣子,想必也暗示得十分明顯瞭,換做一般人聽見,都會明白我的意思,並不想和他做朋友。

  就見在我轉身的瞬間,陳群龍眼底深處閃過一道陰霾,隻是太快一閃而逝。

  隨後陳群龍的臉上再次浮起笑容,似是沒有聽見我的暗示一樣,跟瞭上來繼續與我套近乎。

  這下子我絕對有理由相信,陳群龍這傢夥確實不壞好心,畢竟我又不是他的誰,更沒有什麼把柄在我的手上,一般人萍水相逢熱臉貼我的冷屁股,心裡都會非常不忿,從此做仇人都有可能。而陳群龍還能笑嘻嘻樂此不憊地繼續接近我,動機可謂是不良啊。

  “你能不能不要跟著我”

  我終於是忍不住瞭,回頭帶著少許怒氣輕吼道。

  “我怎麼是跟著你呢?我的傢也在這個方向啊”

  “那你先走吧,我在後面”

  “不要這樣嘛,吳一凡,你好像很討厭我,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是我做錯瞭些什麼嗎?”

  看到陳群龍就像個癩皮膏藥似的,死纏著我不放,我猜到他的目的,應該就是想跟著我去我傢的。我當然不會這麼容易讓他得逞,隻好硬著頭皮與他虛與委蛇。

  “沒有為什麼,我隻是習慣一個人,想要一個人獨處一下而已”

  “你看起來心情不太好今天,我可以知道原因嗎?或許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不用瞭,能讓我靜靜嗎?”

  到最後我實在是沒有耐心瞭,委婉地表達出瞭我的驅逐令。這下子陳群龍也找不到什麼理由繼續糾纏下去瞭,隻好悻悻地停在瞭原地,看著我往另外一條路走去。

  待得我完全消失在轉角,陳群龍的笑容也漸漸消失,眼底的陰翳浮現,盯著我離開前最後的背影,整張臉頓時陰寒得幾乎能滴出水。

  “媽逼的,裝什麼裝,要不是……算瞭,反正這事也急不得,我們來日方長,哼——”

  為瞭不讓陳群龍有理由跟著我,我繞瞭一個大圈才走回到媽媽的店裡。

  “媽媽,我回來瞭”

  “嗯?”

  才剛踏進店裡,就見到一身端莊雪白的針織衫的媽媽,面帶怒容地掃瞭我一眼,“你還知道回來?”

  “怎麼瞭嗎?”一進來我便感覺到媽媽“兇狠”的目光,頓時令到我有些不解。

  “怎麼瞭?你說你昨晚去哪瞭,一整晚夜不歸宿,你知道媽媽有多擔心嗎?”

  “額,我昨天去瞭李畫匠傢玩瞭啊,我有讓李畫匠打電話通知瞭你呀”

  “你說在玉江會長傢?為什麼我昨晚打電話給玉江會長,她說你並沒有在她傢,你快說你到底去哪瞭?”

  “李畫匠沒有打電話給你嗎?我靠,這傢夥也太坑瞭吧”

  霎時間我在心裡暗罵李畫匠,麻痹的,知道這傢夥坑,他喵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坑,明明再三提醒他,一定要告知一下我媽媽,我在他傢,這傢夥居然給我忘瞭。我簡直是日瞭他媽的個仙人板板。

  在心裡用意念強奸瞭這傢夥他媽幾萬遍之後,我也深呼瞭一口氣,向媽媽解釋道:“李畫匠邀請我去他傢玩,他怕今天要上學如果玩太晚的話會被他媽媽罵,所以讓我不要聲張,偷偷去傢,所以玉江阿姨並不知道我在他傢,但我確實在他傢玩呢,而且昨晚我也再三提醒李畫匠通知你的,媽媽,不過可能李畫匠那傢夥給忘瞭。所以才沒有通知到你的,媽媽”

  “對不起啊,媽媽,讓你擔心瞭”

  “你簡直是要氣死我啊你,你在外面玩飽玩夠就好瞭,還回來做什麼?”

  隻見媽媽怒容不改,怒目而視地盯著我。隻是語氣稍微軟化瞭一些,看來我的解釋也是有點用的,隻是媽媽還在火頭上,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消氣的。

  “對不起啊,媽……”

  我重讀詞的第二聲“媽”都沒有說出口,就看到媽媽的精神樣貌都十分的不好,眼眶的黑眼圈非常的重,而且眼睛裡還帶有血絲,我不禁下意識驚呼:“媽媽,你……你昨天不會是為瞭等我,擔心得一整晚都沒有睡吧?”

  “哼,我才懶得關心你,誰管你回不回來,最好以後都不要回來瞭”

  似是被拆穿瞭心理,媽媽似乎有點兜不住,隻不過又不想讓我覺得她這麼輕易就算瞭,萬一我以後隨便一聲不吭地就不回來,那還得瞭。於是繼續嘴硬道。

  我看著媽媽這幅樣子,不由得心裡發笑,媽媽這簡直是太可愛瞭。不過我進門的時候實在是嚇我一跳,媽媽很少會發這麼大脾氣的,可想而之我昨天一整晚沒有回傢,使得媽媽有多擔心。

  想通瞭以後,我的心裡也是微微一暖,我也沒有想到媽媽居然會為瞭等我而一整晚都沒有睡。

  對此,即使媽媽再發火,我也沒有在意,反而心底還有點小高興呢。“對不起嘛媽媽,我也沒有想到李畫匠那傢夥居然忘瞭跟你說,害得媽媽你擔心瞭”

  “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瞭”

  在我的再三保證之下,媽媽的氣也終於消瞭,“你平時都不會這麼沒有交代的,出去都不講一聲,昨天為什麼一聲不響地跑出去,是不是因為前天……”

  一提起前天,媽媽似是想到瞭什麼,頓時小臉微微一紅,眼裡閃過一絲羞爾。

  “不是的,我是因為……”,我下意識地快要脫口而出瞭,然而我想到媽媽對陳群龍的觀感很不錯,現在說出來不過又是一頓爭吵,還不如不要說瞭。於是我話鋒一轉道:“我隻是出去走走,想著晚上就回來的,誰知道遇到李畫匠,他叫我去他傢玩。我有讓他通知媽媽你的,媽媽你不信的話可以找李畫匠過來對質的。”

  “好瞭,媽媽相信你瞭,反正下不為例”

  “知道媽媽你這麼擔心,有一次瞭還不夠啊,我哪裡敢有第二次,打死我也不會再有第二次瞭”

  說著我湊近瞭過去,整個人貼著媽媽的身子,頭則是歪到媽媽柔軟的香軀上,用臉蹭著媽媽的肩膀。以媽媽胸前的“偉岸”,自然無法避免地碰到瞭。

  不過我卻是沒有想到,媽媽的胸部會是這樣敏感,僅僅不小心碰瞭幾下,媽媽的臉部就浮出瞭紅暈。

  當然瞭這一切我都沒有註意到,畢竟我也不會料想到,僅僅碰幾下媽媽就來感覺瞭吧。於是仍然大頭哈地說道:“媽媽,我餓瞭,我們回傢吧。”

  “嗯……”,媽媽很小聲地應答道,我卻沒有發現到,媽媽的整張小臉都被燒成瞭火紅色。

  “我去收拾收拾店裡,等下我們一起走吧”

  說罷,我便四處搬搬抬抬,把放在店鋪外面的東西搬回來。

  “媽媽上個洗手間先”

  驟然,站在原地的沈夜卿,丟下這一句後就往店鋪後面快速走去,甚至用上瞭小跑。

  而我則是沒有說什麼,畢竟我也不是開瞭上帝視角,不可能什麼事我都知道,這很平常的事情,我不可能什麼都聯想到那方面去,要是這樣我天天可不就累死。

  “咔嚓”

  廁所的門被猛然合上,沈夜卿背靠著門,急促地呼喘著大氣。眼裡頓時出現瞭幾分漣漪,她也沒有想到,隻是母子間無意的觸碰,竟然會讓她產生這麼大的反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似乎心裡面看待兒子已不再僅僅是單純母親與兒子的關系,一想起那晚,兒子那根火熱猙獰的碩大,差點進入到她的體內,她就渾身發燙。

  甚至不是差點,而是已經進入瞭,雖然隻是一點點,但作為當事人的她,最清楚說沒有隻是在自欺欺人罷瞭。然而沒想到,現在隻是不小心接觸瞭下,她就產生這麼大的反應。

  沈夜卿雙手放在臉上,那發燙的觸感,使得她更加的羞赧。“怎麼會這樣,不行不行,沈夜卿你在想什麼呢,小凡是你的親生兒子,你不可以胡思亂想。”

  “媽媽你好瞭沒有啊?”

  在沈夜卿還在廁所裡躊躇,這時的我已經收拾好店裡的東西瞭,然即走到廁所門口輕輕地敲瞭兩下。

  “媽媽你這個廁所也上得太久瞭吧。”

  “好瞭,我們走吧”

  突然廁所的門打開,媽媽從中走瞭出來,看都沒有看旁邊的我一眼,急忙地走出瞭倉庫。使得我有些懵逼,媽媽這是怎麼瞭?不會是還在生我的氣吧?剛剛不都好瞭嗎,怎麼上瞭個廁所出來又變瞭個人似的。

  難怪都說女人,都是陰晴多變的生物。

  “媽媽你說我們今晚吃什麼好呢?”

  因為昨晚讓媽媽擔心的事情,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於是親昵地湊近媽媽,借此想要取悅媽媽。

  然而我一湊近,感受到屬於我的氣息,沈夜卿當即再次有些不自然,微微地側過身子,以此錯開和我的距離,“有什麼吃什麼吧,昨天冰箱裡還剩一些菜,今天就吃那些吧。”

  “啊,不是吧,吃昨天的隔夜菜啊”

  “怎麼?誰讓昨天某些人沒有回傢吃飯,這些剩飯剩菜倒掉多浪費,這些可都是農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你不吃拉倒”

  “不不不,我吃,我當然吃瞭,我最喜歡吃剩飯剩菜瞭”。我賠笑地說道。

  開玩笑,媽媽的語氣像是容我不吃的樣子嗎?我敢不吃?怕不是在找死哦。

  回到傢,我先是上樓回到我的房間把書包放好,然後再悠哉地走下來。隨即一陣誘人的香氣從廚房裡傳來,我走到廚房一看。

  隻見媽媽剛好把剛切好的生肉倒下去,頓時整個鍋都散發出油悶的香味,我不由得奇怪,“媽媽,不是還有剩飯剩菜麼?怎麼還炒別的菜?”

  “你這傻孩子,真以為媽媽要給你剩飯剩菜啊,那不過是媽媽說的氣話而已,你還真當真瞭”

  媽媽一邊翻炒著鍋裡的菜色,一邊平靜地說道,不同的是語氣裡帶瞭一絲柔和。

  見此我不禁高興得飛起,頓時沖上去從背後摟住媽媽,“我就知道媽媽你最疼我,我簡直愛死你瞭,嘻嘻。”

  在炒菜中的媽媽,也沒有想到我會突然抱住她,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使得沈夜卿大腦一空,身子不自然的微微一顫,背部貼過來的男子氣息,還有臀部頂住的硬物,盡管兒子這時候沒有勃起,但她仍然忍不住聯想……

  “媽媽,快翻炒啊,要焦瞭”

  在我的驚呼中,沈夜卿亦是回過神來,那伴隨著香氣傳來的焦味,使得她下意識緊張地將手中的勺子翻敲瞭幾下鍋子,接著連忙熄掉瞭煤氣。見到裡面的菜色還好沒有徹底焦掉,沈夜卿頓時舒瞭一口氣,回過頭來把我推開,一把怒視我道:“你快點給你出去,別妨礙我做菜。”

  “噢噢,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用,你出去別妨礙我就好”

  “噢噢”,雖然不知道媽媽為什麼會突然又生氣,但我的求生欲告訴我,最好這時不要惹怒瞭媽媽,好不容易媽媽才消瞭氣,要是在惹怒媽媽,那可就涼涼。

  待得媽媽把飯菜都端出來,我坐在餐桌前興奮拍瞭拍手掌,這一天下來我自然也是餓極瞭,當即也沒有跟媽媽客氣,自己的媽媽還客氣什麼。沒等媽媽坐下,我就開始瘋狂掃蕩瞭起來,除瞭其中一道有一點點焦味以外,其它的無一都是頂上的美味。

  “果然媽媽做的菜是全世界最好吃的,媽媽你對我真好。”

  “再有昨晚的事讓我擔心,以後你就給我吃剩飯剩菜吧”

  “放心吧媽媽,再也不會瞭,沖著媽媽這手藝,我可不想吃剩飯剩菜,太糟蹋媽媽的手藝瞭”

  見到我吃得這麼開心,媽媽亦是溫柔地笑瞭。作為一個媽媽,有什麼比自己的子女吃到自己親手做的飯菜,吃得津津有味更開心的事?

  沒有多久,在我的秋風狂掃之下,今天媽媽做的菜一點都不剩,全都進到我的肚子裡瞭,在我吃完後才發現媽媽好像並沒有吃到多少,不由得有些歉意,“對不起啊媽媽,忘瞭媽媽你,因為我實在是太餓瞭,所以我……”

  “沒事的,看到你吃得這麼開心,媽媽就滿足瞭,媽媽本來就吃不瞭多少菜,你忘瞭媽媽最近在減肥呢”

  “哈?媽媽你要減肥?我怎麼不知道?”

  “你沒發現媽媽最近都有跳健身操嗎?”

  “額,沒怎麼註意誒,不過媽媽你這種身材,幹嘛還要減肥啊?”

  說完後幾秒,我才意識到我好像說錯什麼話瞭。果不其然,媽媽在聽到我說她的身材後,臉頰頓時紅得跟富士蘋果一樣,讓人垂涎欲滴,忍不住咬上一口。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媽媽你一點都不肥啊,該瘦的地方瘦,該豐滿的地方豐滿……”

  “好瞭,你別說瞭”,媽媽羞意都快要滴出來瞭,於是禁不住打斷瞭我的話,站瞭起來,“我來收拾就行瞭,你去做作業吧。”

  說著媽媽拿起瞭碗筷就要往廚房裡去,看到媽媽轉身,我便不住地拍自己的嘴巴,到底在亂說些什麼鬼啊,平時我不是很會說的嗎?怎麼在媽媽的面前就語無倫次的呢,也不知道媽媽會不會想到那晚……

  想必媽媽應該是想到瞭別的地方去瞭吧,不然一說身材媽媽的反應這麼大,看來媽媽也沒能把那個事忘掉,盡管媽媽從我回來到現在連提起都沒有提起過,我還以為媽媽已經沒有放在心上瞭,照這樣看來,在媽媽的心底仍舊是沒有放下,隻是礙於母親的身份,所有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而已。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在知道媽媽也同樣因為這個事而聯想到其它方面去,我的心裡反而有些竊喜。證明這個事在媽媽的心裡留下瞭很深刻的印象,我也微妙的捕捉到,媽媽對我的一些話,似乎不再像是以前那樣很單純的看待。也就是說,媽媽好像開始沒有單純的把我隻是當成一個兒子而已,我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媽媽,作業不著急,我很快就能做完的,我來幫你洗碗吧”

  “不,不用瞭……媽媽自己來就可以瞭”

  “以前都是媽媽你一個人承擔所有的傢務,現在我也長大瞭,就讓我替你分擔一些吧,這樣媽媽你也不用這麼辛苦”

  說著就直接走上前,奪過媽媽手裡的瓷碗,放到水池裡用水沖刷。

  而我的再次靠近,使得媽媽不由得心猿意馬,“媽媽不辛苦,你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學習,傢務的事情交給媽媽就好。”

  媽媽的手搭在瞭碗的另一邊,想要把瓷碗搶回去。

  “媽媽你好奇怪誒”

  我的這一句話使得媽媽心神一亂,下意識松開瞭手,而我因為媽媽的爭奪也沒有把瓷碗拿好,一時間瓷碗跌落到水池裡,幸好水池的深度並不深,瓷碗掉下去沒有摔碎。

  而我有些莫名地看著媽媽,“媽媽你到底怎麼瞭?是我又做錯瞭什麼嗎?”

  “媽媽哪裡奇怪瞭,哎呀,你快上樓回房間學習,這裡交給媽媽就好”

  同時媽媽把推出瞭廚房,有種惱羞成怒的意思,我越發地看不懂媽媽的行為瞭。盡管我有交往過幾任女朋友,但這女人的心思是男人花一輩子的時間都難以搞懂的。

  被趕出廚房的我,隻能鬱悶地回房間瞭,總覺得媽媽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是哪裡怪。

  難不成媽媽的大姨媽來瞭嗎?所以才會這麼的陰晴多變。

  “呼……終於走瞭”

  看著我悠悠上樓的身影,沈夜卿松瞭一口氣,臉頰再次浮現兩抹紅暈,有股難以敘說的羞意在心裡流轉。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瞭,明明隻是很正常的母子交流,她卻總是會忍不住嬌羞,好像從前天晚上開始,她對兒子就沒辦法用普通的目光去看待瞭。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沈夜卿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瞭。

  傍晚,剛寫完作業的我,看瞭看桌子上的鬧鐘裡的時間,發現已經快十點瞭,於是收拾瞭一下課本放進書包裡,準備去洗澡。

  待得我從浴室裡出來,走過客廳發現媽媽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粉白色的綢緞睡裙,在寬松的版型下,仍舊是掩飾不住媽媽美好的身段。尤其胸前的隆起,那弧度簡直令我望眼欲穿,原本媽媽的睡裙是沒有鏤空效果的,但在白熾燈的強烈燈光下,媽媽粉白色的綢緞睡裙,印出瞭一道模糊的影子,媽媽的裡面今天居然是黑色的內衣,這也得虧瞭媽媽的胸部過大的原因,不然在如此寬松的睡裙下,是不可能透光的。

  在這樣的朦朧誘惑之下,剛洗完熱水澡的我,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沖動。我故意地走過媽媽的身後,從領口的角度俯瞰,隻見藏在其中那片雪白,雖然沒法看到全貌,但那深深的溝睿卻把我完全吸引住瞭,我不由得伸直瞭脖子,就像是一隻探視的公雞,眼珠子就差沒有被我瞪出來瞭。

  “怎麼瞭嗎小凡?”

  這時媽媽也察覺到我的異狀,畢竟我一直站在媽媽的身後,媽媽沒有發現才怪。

  媽媽的聲音也使得我從失神中醒過來,頓時語氣有些暗晦,“沒事,我隻是過來倒杯水而已。”

  說著我就真的走到瞭一旁,把保溫壺拿起倒進我的水杯裡。原本我打算洗完澡後就直接回房間的,可是現在我怎麼可能舍得就這麼回去啊。於是我拿著水杯到媽媽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我故意把我的目光投向電視,裝作一副在看電視的樣子,實際上我眼角的餘光卻是不停地瞅著媽媽的方向。

  “今天的作業做完瞭嗎?”

  這時媽媽先開口問瞭我一句。

  我心裡暗自竊喜瞭兩下,因為一旦和媽媽說話,我就可以把視線轉移到媽媽的身上瞭。可不,我回頭的速度簡直快到都差點超速瞭,然後隨口回瞭一句“做完瞭”,剩下的我的註意力全放在瞭媽媽的身上。

  不得不說,我之前都沒怎麼發現,媽媽的腿還挺好看的。在粉白色的睡裙延伸而出,沒有瞭佈料的遮掩,媽媽的雪白長腿在燈光的照耀下,有著仿似反光的感覺,光滑雪嫩纖細修長,絲毫不輸於李畫匠的媽媽。其實媽媽一點都不矮,隻是因為媽媽的氣質比較偏向優柔,所以顯得媽媽看上去好像有些嬌小。

  但真實媽媽的體態十分的豐腴,即使與滕玉江相比也不遑多讓,想起前天晚上我壓在媽媽的身上,感受到的柔荑軟體,簡直連我的心都要軟化瞭。如果說滕玉江在床上是個尤物,那媽媽就是男人最夢寐以求的心中最柔軟的那塊地方,媽媽似水般的溫柔,仿佛能把男人的心都給融化瞭。雖然沒有滕玉江那樣讓男人獸血沸騰,但媽媽卻能溫暖整顆心,如果真要在兩者之間選一個做妻子,毫無疑問都會選擇媽媽,因為像是媽媽這樣的溫柔人妻,才是所有男人心中的港灣歸屬。

  我的視線漸漸垂落,落到瞭媽媽的小腳丫上面,嬌嫩豐彈的肌膚,媽媽的每一根腳趾頭都是那麼的可愛,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謫仙入凡塵。我不禁想入非非,如果媽媽穿上黑色絲襪,然後同時夾住我的雞巴幫我擼管,那將是何等的享受。光是想想我就燃發瞭沖動,在我沒有註意之下,褲襠的位置微微的異動。

  我如此赤裸裸地盯著媽媽看,媽媽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可是在這樣的氣氛下,媽媽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隻能裝作沒有看見,繼續把註意力放在電視上。

  可是在我的炙熱目光下,無論如何都無法集中註意力,臉頰早已不自禁地浮起瞭紅暈。

  “小凡在盯著我看,是在看我嗎?他為什麼要這樣子盯著我看?”

  “他在看我哪裡呢?”

  “是胸部嗎?還是腿呢?好害羞”

  沈夜卿此刻的內心攪成瞭一團亂,各種念頭止不住的出現,甚至有一些讓她自己都難以緘口的想法,使得她都快要羞出水瞭,脖子側後紅彤瞭一片,甚至不自禁地夾緊瞭雙腿。

  “哎呀,我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啊”

  到最後,沈夜卿暗罵瞭自己兩句。亦是實在受不住我那熾熱的視線,當即起身放下瞭手裡的遙控器,為瞭不讓我看到她的異狀,強自鎮定道:“小凡,媽媽有些困瞭先回去睡瞭,你也早點睡別玩太晚,明天還要上課呢。”

  說完媽媽便起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步伐相對有些混亂,有著落荒而逃的趕腳。

  即使隻是背影,都充滿瞭無法抵擋的成熟魅力。我覺得我好像中毒瞭,中瞭一種叫作媽媽的毒,使得我久久無法釋懷。

  良久,我才慢慢回過神來,走上前把電視關掉後也回去瞭自己的房間。這一切都隻不過是拉開瞭序幕而已,故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