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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淑姨

  烽煙城,大秦與西楚戰線之重要城池。秦明陽抵達後,便被安排到城中最豪華的酒樓休息。

  這是將軍才有的規格。

  秦明陽瞭解到,大秦西疆戰線的十幾萬主力軍就駐紮在烽煙城十裡之外。這場戰事的最終走向幾乎由這支軍隊決定。

  在烽煙城更遠的位置,有一座火焰山。那裡火元素極其濃鬱。大秦在那裡設置瞭一處前哨,負責打探敵情,偵查周圍。

  其餘的,就是一系列遍佈在戰線之內的大大小小城池亦或戰略點,秦楚兩國於這些地方交鋒不斷。

  秦明陽知道,自己被安排在酒樓,是大將軍無極狂的意思。他清楚自己來到西疆隻是為瞭曲仙草一事。因此打算讓自己掛個名,然後定期領個藥草,就算給父皇一個交代瞭。

  但身在西疆,他做不到不為所動,他想參與真正的戰爭,磨煉自己,這就需要打破無極狂對自己的偏見。

  而在此之前,他想先尋找一套武技。

  如今雖說他有龍吸術和霸體訣兩種上乘的功法,但能夠將蠻力很好地施展出去的武技卻還沒有。

  他知道烽煙城中有軍方和大秦第一商人合作的寶閣,裡面藏寶無數,將士可以用軍功兌換本不足以用貨幣購買的功法、武技、寶物等。

  來到寶閣,亮明自己的士兵身份後,秦明陽順利入內。

  寶閣的裝修極為豪奢,閣內金碧輝煌得刺目,出入在廳中、走廊的人非富即權。

  秦明陽先在一樓走馬觀花地看著,片刻發現這一樓都是比較大眾的功法、武技,並不適合他。他需要尋找更高品階的武技。

  一路往上而去,寶閣內繁多的物種不斷拓寬瞭秦明陽的眼界,終於在第五樓,秦明陽找到瞭不少不錯的武技。

  這裡幾乎都是五品的武技。一至四品為下品,五品已經是中品瞭。七品以後,就是上品,那是大秦之內都難尋的上乘之物。秦明陽隻清楚自己的父皇、母後以及大將軍無極狂這些大秦的巔峰強者也隻是修的七品功法和武技,七品以上,八品、九品,聞所未聞。

  然而細看之後,這些武法之價格令秦明陽瞠目結舌。

  《火焰拳》,四百萬火子。

  《大地掌》,六百三十萬萬土子。

  《流水擊》,五百六十萬水子……

  一直到角落的一個獨立盒子,不同於前面這些紮堆在書架上的武技,這本名叫《霸拳》的武技被單獨收放在一個精致的盒子裡,而上面的標價直接令秦明陽險些驚掉瞭下巴。

  一千萬火子。

  他秦明陽從小到大每年將父皇給的零花錢存下來,到如今也不過從一千萬火子出頭,然而這單單一本五品的武技《霸拳》就要這麼多。

  《霸拳》要價之高,無疑引起瞭秦明陽的好奇,他閱讀盒子上的簡介:

  開頭是一句:以天下之精絕之氣貫體,一擊殺敵。

  下方的小字大概介紹瞭這霸拳是修煉天下稀有的氣,以這種稀有精絕之氣貫通特定的幾條經脈,釋放出強力的攻擊。

  真氣也算精絕之氣的一種,但隻算修煉霸拳的入門之選,想要將霸拳發揮出更大的威力,必須尋找世間更霸道的稀有之氣。

  秦明陽不由想到自己所修霸體訣蘊含的霸氣,這霸氣是否也算精絕之氣的一種呢?

  上面還介紹,霸拳也是一門對修煉者肉身強度有極高要求的武技,否則一剎那大量精絕之氣通過幾條經脈,會將脆弱的經脈直接摧毀,輕則短期罷練,重則經脈損毀,功力盡失。

  無論如何,這門霸拳都深深地吸引瞭秦明陽,尤其他直觀地覺得這門霸拳和他所修的霸體訣功法十分適配,兩者融合一起說不定會有奇效。退一步講,就算霸氣並不能滿足霸拳的要求,隻修普通的真氣霸拳也足以發揮出這霸拳的強悍。

  雖然極為痛心,但為瞭變強,秦明陽還是取下瞭這個精美的盒子,下瞭樓。

  來到一樓賬臺,正要結賬,忽聽得一個不善的聲音從身後大廳悠悠地響起,「喲,我道是誰呢,捧著個大盒子,一副撿瞭寶的樣子,原來是我的皇弟明陽啊?」

  秦明陽一愣,面色平淡,轉過頭來,說話的少年一身華貴紫袍,圓髻攢頂,靴鑲金邊,寶氣逼人。

  他站於廳中央,來往之人無數,盡皆為他的富氣所駐足。

  「三哥。」秦明陽躬身抱拳。

  「我早就聽說六弟近來在修那邪門的霸體訣,之前把宮中藏寶閣的曲仙草等名貴藥材都挖空瞭,之後為瞭這些東西,又借參軍之名來到西疆,假借士兵之名私用軍中藥材。六弟啊六弟,不是三哥說你,你為瞭修煉這般投機取巧,真不怕影響瞭戰士們,影響瞭大秦?」秦鐵決道。

  聞言,眾人不由看向秦明陽。

  雖秦鐵決所言句句屬實,但秦明陽一人用曲仙草對於整個軍庫來說不算什麼,且歷來皇子借用自己身份之便謀私也是常有之事,隻要性質不重,大臣、外人們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皇子的背後是皇帝,誰敢和皇帝作對?

  皇子們也基本都是獲益者,這秦鐵決也不例外,然此刻他還是說出瞭這番話,其中不免有幾分為瞭挖苦秦明陽而不惜自損的玩命之意。

  秦明陽也清楚這點,當下他雲淡風輕,「我天賦不佳,隻能修習這粗鄙之法,用這麼多藥材也實屬無奈,還是三哥天賦好,如今已是三境歸一瞭,六弟望塵莫及。」

  這番話屬於讓步,有著我認罪,你且放我一馬的意思。

  秦鐵決頓瞭頓,眼中閃過一絲狠意,又擺擺手,「罷瞭罷瞭,你真是不經逗,三兩句就認慫,真是棉花一樣,怎麼都打不實。」

  出瞭寶閣,秦明陽向酒樓返回。途徑一條繁華的街道時,一道明艷的身影吸住瞭他的眼球。

  「淑姨?」那熟悉的紫裙,那熟悉的臉顏,不是父皇除母後外的愛妃淑妃又是誰?

  是瞭,淑姨的兒子三哥也在烽煙城,寵子的她跟到這也不奇怪。隻是往日在朝堂、在宮中的她都透著一種精明的機靈,今日她這裝扮,如那烏黑發髻間的木簪,那蓋住胸前一對豪乳的衣襟,無疑要讓她比往日端莊、矜持瞭許多。像是褪去瞭皇妃的高貴、冷傲,而回歸成一位普普通通的出嫁婦人。

  她妖嬈的身姿穿梭在擁擠的人群中,隱約從那粥一樣密集的人頭中看到另一男子被她挽著胳膊,相伴而行,十分親昵。

  男子身影很熟悉,是父皇吧?不過近期宮中事務繁忙,他也得空出來走走麼?

  秦明陽沒想那麼多,畢竟看淑姨和父皇親昵的模樣,想是很久沒體驗過這種二人世界瞭,他不可能上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