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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安陵亂戰(七)

  雖說被南絮反客為主,但是黃泉自己也是全身香汗如雨,綿軟無力,整個人光線雖然昏暗但是仍舊不能遮掩她反射著暗光的胴體,而身著修身皮衣的南絮則伏在黃泉身上大口喘著粗氣,剛才的絕頂泄身讓她腦海中一片茫然,如登仙境,好不容易從高潮泄身的脫力中回過神來,此時自己受瞭傷的肩膀才開始火辣辣的發疼,剛才一番與黃泉顛鸞倒鳳,巨大的快感將疼痛遮掩,這會兒疼痛才迸發出來。

  南絮雙手撐起想要站起身來,卻牽動瞭兩人下體的連接處,稍有動作,那根青白玉棒又在兩人的腿間作怪。南絮稍微一使勁,胯間插入的那根青白玉棒這才脫離瞭自己的肉穴,隨著「啵」的一聲怪響,這才分離開來。

  而他向床上看去,隻見黃泉美艷柔媚的胴體橫臥在破床上,她的私處大開,一片狼藉,其中更是插著那根未曾脫離的青白玉棒,這樣美麗妖艷的女子,南絮在一瞬間也有那麼的心動,可是她早已力不從心,更何況黃泉與她是敵非友,甚至剛才兩人還在外面拿著兵器喊打喊殺。

  「怎麼瞭,莫非南鎮撫使也看上瞭小女子,呵呵呵……不過南鎮撫使舍命與我顛鸞倒鳳,倒是有幾分決絕的滋味,小女子也是喜歡得緊啊!」

  南絮「啐」瞭一口唾沫,摸出一個藥瓶來,小心從領子的位置揭開修身皮衣,將藥瓶中的藥粉倒入,暫時止疼。

  「你若不想說,也沒關系。」

  黃泉正起身子,隨手將插在肉穴內的青白玉棒拔出,又拾起地上的黑鐵星匕,在手中把玩一番以後插入後腰位置。剛才的南絮滿是英氣,加上這一套修身服裝,更是洋溢的無上活力。經歷過自己的玩弄之後,南絮就像苞怒放的黑玫瑰,隻不過這玫瑰可是帶毒刺的。但是經過這一番帶著情緒的沖動,黃泉的主要任務早就失敗,既沒有殺傷梁軍將領,又無法在安陵城中引起混亂。

  「看不出你倒也是個精致的尤物,如果真的有機會小女子真的挺想與你相互撫慰一番呢,可惜小女子的時間不多瞭。」

  她如蛇一般撫上南絮沒有受傷的那一側肩頭,向下滑向南絮的胸口,又伸出舌頭從脖頸一直舔到耳根,小聲在她耳邊說道:「真可惜,若是我們在同一陣營中,我們恐怕隻會是好友,而非敵人。」

  「不可能!黃泉魔女既然搗毀瞭那麼多密調室分站,就知道我們不可能做朋友。」

  「不能做朋友,做小女子小情人也很不錯!小女子身邊的臭男人可多瞭,但一個閨中密友都沒有,如果南鎮撫使不嫌棄的話……」

  南絮轉過頭去,深深的看瞭黃泉那張嬌媚如花的臉,兩人就如心有靈犀一般,擁吻在一起。兩條香舌再度纏繞在一起,舌尖貪婪地相互挑動,攝取對方口中的津液。良久,兩人的唇才慢慢分開,拉出一條長長的銀絲。

  「黃泉。」

  「嗯?」

  「希望以後我們不要在戰場上相見。」

  「咯咯咯……」黃泉一聲嬌笑:「南鎮撫使話不要說那麼死,小女子倒是很期待南鎮撫使再次戰敗,讓小女子多一次褻玩鎮撫使的機會,下一次,恐怕還能玩的更刺激!這青白玉棒價值不菲,就送給你玩好瞭!」

  說著黃泉對著南絮挑挑眉,將青白玉棒塞到南絮手中,撿起地上的肚兜,一步跨上墻壁,幾步便消失在黑暗中。

  南絮看著手中還站著蜜汁淫水的青白玉棒,不由的將它捏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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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俊航已經疲勞至極,決定先讓身邊的姚昊霖處理後續的事物,與幾個親兵一同將李雲馨護送回虎賁大帳。

  「若不是李大學究巧奪天工之作,今日我蘭俊航也沒那麼容易將魔軍趕出安陵城去。」

  蘭俊航騎在馬上,看著相對的另一匹馬上騎著的李雲馨。李雲馨打瞭個哈欠,幾乎一夜無眠的她,精神已經到達瞭極限,此刻隻想擁抱她親愛的枕頭。

  「一件兵器再厲害,還得看駕馭他的人!若是這火龍邊上隻有小女子,卻沒有蘭將軍,這件兵器發揮出來的威力恐怕隻有設計的一半而已。虧得蘭將軍勇武,身先士卒,不然今日小女子可能就在魔軍的大牢裡瞭。」

  雖然是客套話,但是蘭俊航勇武卻是有目共睹,更何況蘭俊航肯幹實事,又不居功自傲,李雲馨對於他的好感又平添瞭幾分。

  等到瞭虎賁大營門口,蘭俊航和李雲馨翻身下馬,將韁繩交給軍中馬倌。

  「李大學究,之後這火龍的制作就要拜托你瞭!本將軍隻懂打仗,不懂機關制作,李大學究若是要金木火油,在本將軍能力范圍之內都能滿足李大學究。若是需要助手,可以遣姚昊霖調一部分兵士過來。」

  「這就多謝蘭將軍瞭!」

  李雲馨嫣然一笑:「蘭將軍還是早點去休息吧,據小女子所知你已經好幾天沒睡覺瞭,若是透支幾日精力,以後恐怕會更累。」

  「多謝李大學究。」

  李雲馨點點頭,與身後的密調室密探一同抱拳一拜。等到目送李雲馨離開,蘭俊航隻覺得自己的眼皮子已經在打架瞭,他必須趕緊回去休息。行軍打仗,最忌諱兵疲將倦,士氣低迷。

  「老軍疲將長慨嘆,願欲置諸武庫間。」

  將銀龍槍扛在肩上,隨手挑開大帳佈簾,卻見一黑衣女子坐在椅子上,讓他的精神為之一振。雖然大帳中部分桌椅還是壞的,但至少大帳的四周都已經補好,不會漏風瞭。但,為什麼南鎮撫使會突然來到帳中,莫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蘭俊航心道今天來自己大帳的女人已經夠多瞭,尤其是像黃泉和南絮這樣來歷不明的女人。他搬過帳中另一把沒有損壞的椅子,坐在她面前,這才看清楚南絮現在的樣子。

  雖然南絮隻是坐在椅子上,並且蒙著面,但是從她露出的雙眼中便可見到萎靡之意,再加上她的修身皮衣上滿是臟污與水漬,胸口斜掛的皮索上空空蕩蕩,手中持兩柄斷刀,腿甲一半破碎,便知道她今日是如此的的狼狽。

  「南鎮撫使,那個妖女怎麼樣瞭?」

  南絮將兩柄斷刀拋在一旁:「打瞭一場,那妖女仗著手中有神兵,讓那妖女跑瞭。」

  她斷然不敢向蘭俊航提自己戰敗受辱之事,雖然對方也是個女人,但被一個女人上上下下玩弄瞭個遍,南絮還是覺得過意不去。若是有機會,南絮還是想與黃泉堂堂正正的打一場,方可雪恥。

  蘭俊航心中頓時一松,原來是吃瞭敗仗,訴苦來瞭。黃泉妖女的那柄匕首的確古怪,還能將密調室鎮撫使打得灰頭土臉,蘭俊航不禁搖搖頭,將自己腰間的碧海狂林劍解下,遞到南絮面前:「既然南鎮撫使失瞭兵器,那我這柄碧海狂林劍就暫且借給鎮撫使使用好瞭!若是下次在遇見那黃泉妖女,也不至於打成這個狼狽樣子。」

  「真……真的?」

  南絮先是吃驚,再是狂喜:「你真的願意將此神兵借給我?」

  「刀術與劍術本為一體,稍加變化就可以通用的!但是這柄碧海狂林劍,南鎮撫使,等到打完仗可是要還給我的!」

  南絮小心翼翼的接過碧海狂林劍,委屈的淚水在她眼中打轉:「阿航哥哥,你現在還喚我南鎮撫使麼?」她揭開自己的黑色面罩,英氣勃發的俏麗上滿是淚痕:「扶陽南傢,阿航哥哥還記得麼?」

  「南傢?!」

  蘭俊航心中一驚,不知道什麼時候,記憶中的南傢突然消失瞭,連父親蘭鐵亭也說不清楚南傢到底去瞭何處,但是這樣一個英武颯爽的女子坐在自己面前,喊自己是阿航哥哥……

  南絮……絮兒!

  兩人已經不由自主的站瞭起來,緊緊相擁,一時間蘭俊航似乎又回到瞭十三歲那年,那時的他們還是城中少年。此刻的蘭俊航既驚喜又懊悔,驚喜的是那麼多年的少時玩伴,現在便在自己眼前;懊悔的是在皇宮中,自己滿腦子都是打仗,竟然沒有認出近在咫尺的南絮來。

  「阿航哥哥,絮兒好想你……之前雖然絮兒已經認出瞭你,但礙於場合一直沒敢說出來。現在,絮兒就像心頭大石落地,再無負擔,哪怕能和你稍微待上一會兒,絮兒就很滿足瞭!」

  南絮稍微與蘭俊航描述瞭下這幾年她的經歷,不管是南傢遇到的的滅頂水災還是南絮加入密調室,都讓他唏噓不已。但是南絮至少已經能夠保護自己,這也讓蘭俊航放心許多。

  「阿航哥哥,絮兒現在在密調室官拜四品鎮撫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隻要稍微搞點小動作,在皇帝面前參關傢一本,這冠軍侯肯定是非阿航哥哥莫屬!」

  「絮兒……之前你是不是上書參瞭關睿關合?」

  「當然,還給他們加瞭兩把火,密調室的信件會直接呈送到皇帝的桌案前。」

  雖然蘭俊航不喜歡關睿和關合,但也沒必要對他們如此這般。

  「絮兒,雖然你在密調室中位高權重,以後還是別這樣瞭。」

  「為何?」

  「你真以為我是圖那」冠軍侯「的稱號?況且我蘭俊航堂堂大男子漢,也不需要用這種下作的方法獲得勝利。對我們這些行伍之人來說,勝利都是戰場上獲得的,而不是在相互攻訐中攫取的!」

  「絮兒明白瞭。」

  蘭俊航不想用這種方法獲得勝利,更讓南絮看出蘭俊航是個頂天立地之人,她重重的點瞭頭,輕輕的貼上蘭俊航的臉。

  「今日若不是阿航哥哥,安陵城的局面恐怕難以收拾,累瞭吧?讓絮兒陪你就寢如何?」

  「什麼?」蘭俊航一聽南絮想要自己睡覺,頓時慌瞭神:「可我早已有瞭婚配,若是和別人睡在一起……」

  「我知道……我知道阿航哥哥與韓大祭司有瞭婚配,可是絮兒哪怕做小,做阿航哥哥的情婦也行!千萬別丟下絮兒好麼?」

  「這等兒女情長之事,還是等打贏瞭魔帝鬼羅再從長計議,好麼?」

  蘭俊航心道若是這樣,南絮恐怕今日就不會走出大帳瞭,隻能出言推脫。

  「那,絮兒幫阿航哥哥卸甲吧!」

  「……好。」

  蘭俊航無奈隻能攤平手臂,讓南絮小心翼翼的卸下自己的甲胄,甲胄上滿是劃痕和凹陷,讓南絮一陣陣心疼。好不容易卸完甲,又放好兵器,蘭俊航本以為南絮會就此離開,沒想到他剛拉上被子,卸去腿甲與身上皮索的南絮已經鉆入瞭蘭俊航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