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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艷光四射

  蘭俊航的字跡工整,剛勁,韓煙雨也見過的蘭鐵亭手書,蘭俊航的字跡確實有蘭鐵亭的味道。將信紙收起之後,韓煙雨更是久久不能釋懷,蘭俊航離去數月,作為未婚妻的韓煙雨心中有無數的話想要對蘭俊航說,但是此刻她想說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嫂子可有口信傳給蘭將軍?若是嫂子還未想好,我可過一會兒再來,今天傍晚我會與瓊華商號一起押送一批軍械前往西部,此刻尚不急於離開。」韓煙雨想瞭想,點瞭點頭:「還請姚校尉稍等片刻,待我寫一封回信。」「無妨,我就在此處等待,嫂子可慢慢去寫。」「勞煩姚校尉瞭。」韓煙雨微微躬身表示感謝,轉頭向神祀內走去。待到她的寢室中,她提起筆來,卻久久不能落下。

  山河無疆,紅塵初妝。韓煙雨很不得現在就前往息水,撲進蘭俊航寬大的懷中。可是礙於自己的身份,更何況自己隔幾日需要去祭臺上獻舞,不能隨意亂跑,她更怕若是自己去瞭前線後,若是讓他有瞭牽掛,影響瞭作戰,那自己更是的罪人瞭。

  將這些拍腦袋的想法壓瞭下去,韓煙雨思索一番,研墨墊紙,提筆撰寫。

  一劍長鳴萬馬奔,將軍不復問傢門。

  萬裡山河一夜淚,十年風雪滿頭心。

  無雙蛺蝶空撩亂,三生不換今世情。

  風聲雨滴孤燈夜,夢影天明遠水秋。

  放下手中筆,韓煙雨望著信紙上娟秀的字體,長籲瞭一口氣。千言萬語,盡在這四句詩中。

  折好信紙,在瑤兒的陪同下,韓煙雨再次回到神祀大門前。姚昊霖正在撫摸戰馬的腦袋,卻見韓煙雨來瞭,笑道:「嫂子,可是寫好瞭?」韓煙雨點頭,雙手將信紙遞瞭過去:「還請姚校尉完完整整的將信交給夫君,切莫遺失瞭!」「嫂子盡管放心,就算我人丟瞭,這信也不會丟!走瞭!」姚昊霖將信紙收起,翻身上馬,伴隨著清脆的馬蹄聲,一人一馬逐漸消失在街道上。韓煙雨望著他的背影,突然想伸手說些什麼,但是又悻悻將手收瞭回去。

  「罷瞭……」

  顯然,韓煙雨這個時候還沒有完全適應與蘭俊航分別的生活。

  與韓煙雨站在一起的瑤兒馬上看出瞭自己小姐的心思,她抓瞭抓韓煙雨的衣角:「小姐,蘭將軍有蓋世武功,在戰場上所向披靡,這幾年來蘭將軍年年總有些許時間在戰場上度過,從未嘗過敗績!蘭將軍一定能安全回來的,小姐可別太擔心瞭!」聽到瑤兒的話,韓煙雨不禁失笑:「他有那麼厲害?」不過的確,韓煙雨每次與蘭俊航相遇,要麼是在隆恩廣場,要麼在蘭府之中。

  這一次蘭俊航率部出征,也是韓煙雨第一次送蘭俊航上戰場。

  「那魔國叛逆還沒出來的時候,街上都在傳蘭將軍治軍有方,戰無不勝,他肯定比婢子說的還要厲害!蘭將軍既然是蘭都統的兒子,肯定有他的過人之處。」「好,夫君肯定是最厲害的!」韓煙雨擰瞭擰瑤兒的小耳朵,心中積鬱的情緒一下子好瞭很多:「我隻求他能完整的回來。」「小姐你又在杞人憂天瞭,梁軍都打到息水瞭,按照這樣的形勢梁軍獲勝不過是時間問題,蘭將軍肯定能毫發無損回來的!」韓煙雨的臉紅瞭紅,自己確實太杞人憂天瞭,她對於蘭俊航的信心,還不如自己的貼身侍女強。

  「走吧瑤兒,下午還得上臺獻舞呢!」

  ——

  下午,韓煙雨再次親臨隆恩廣場,走上祭臺獻舞。因為上一次的韓煙雨因為疲勞在舞臺上摔倒,這在神祀的歷史上是從未發生過的,聽說當朝皇帝梁世宗也過問此事。若是操作不好,神祀的名譽有可能一落千丈,隻能嚴格限制韓煙雨上臺的次數與獻舞時間,自此以後,韓煙雨每三天才能上臺一次。不僅如此,神祀還增補瞭許多用度,尤其是給韓煙雨使用的吃穿等,神祀毫不吝嗇。

  這一次上臺表演的是《玄月寒冰》,這《玄月寒冰》以,冰、冷以及柔和又鋒利的動作著稱,也是一般舞者非常難以駕馭的舞蹈。

  此時的韓煙雨卻是頭戴銀色的呈現棱形並且裝飾有水晶的銀冰頭飾,水晶步搖,臉覆白色面紗。為瞭配合舞曲韓煙雨還特意畫瞭淺白色的淡妝,襯著她的臉更顯得嬌美。她身著一身冰藍色齊膝蓋長裙,纖足上套著瑩白的天蠶絲襪,足蹬銀色雕梅花高跟鞋。她整個人如冰雕一般,凜冽而華麗,絕美而冰冷,讓人不敢直視,散發著毫不掩飾的高傲與自信。

  一陣鼓樂聲響起,是祭臺下的神祀樂隊開始演奏樂曲,韓煙雨定瞭定神,踏著銀色高跟鞋一步步走向祭臺中間,鞋跟踏在祭臺上,發出「咯噔咯噔」在前奏結束的那一刻,韓煙雨曲起纖足,呈現單腿站立的姿勢。緊接著她的身姿化作一道優美的弧度,發絲飛舞,長裙飄飄,起舞之時仿佛冰凌飄散。

  「白雲千裡鎖瑤岑,獨鶴孤蹤杳渺心。」

  銀色高跟鞋踏在地上,猶如道道寒刃,韓煙雨在臺上的一舉一動之間,潔白而優雅,給人一種隻可遠觀,不可褻瀆的神聖之氣。這時候,鼓樂的節奏開始明快起來,韓煙雨的動作逐漸快瞭起來,她身上的水晶和白銀飾品在舞動之中令人目不暇接,並且「嘩啦嘩啦」的攪動起來。廣場上一片安靜,隻餘下鼓樂聲與這清脆的聲響,就像是韓煙雨身上的另一種動人曲調。

  「霜滿虛窗明玉色,日斜高樹動悲音。」

  一個比巴掌稍大一些的鈴鼓出現在韓煙雨的手中,她慢慢的舉起瞭手,衣袖稍稍滑落下去,露出她白皙的手臂,烏發更是從她的後背垂落下來,臺下的鼓樂聲驟然停下。「咚」,纖手輕敲,清脆的鈴鼓聲響起,伴著臺下再次響起的鼓樂聲,韓煙雨再次踏出輕盈的步伐,足尖點地,鈴鼓響起,踩著節拍旋轉起來,白色的裙擺在祭臺上飛揚。半張臉被覆蓋瞭面紗的韓煙雨,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隻是飄蕩的發絲之間尚可捕捉到凜冽的眼神。

  「山林未是無心物,造作何關有道材。」

  時間越長,韓煙雨更是沉浸在這冰雪的舞蹈之中,沉著而舞,形意舒展。韓煙雨身體下彎,來而有往,她的手間柔曼多變,手中鈴鼓更是伴著節拍「叮咚」作響,從容不迫,時而單足獨立,時而俯身仰視。不經意之間的動作恰到好處,扭腰,沉跨,一切身法全部應和著鼓樂之聲。接連不斷的姿勢讓冰藍色的長裙飄舞逸散,雖說這《玄月寒冰》離不開冰雪這樣的冰冷堅硬之物,但韓煙雨每一步跳起來都曼妙動人,卻又端莊涵雅,冷漠又慈悲的神態在她臉上顯現出來,帶著無邊的仙氣,更如臨凡之仙子。

  「便擬和羹從此逝,青霄高聳鳳凰來。」

  鼓樂聲逐漸停下,韓煙雨也慢慢收起動作,美妙的舞姿和悠揚的鼓樂很容易讓人忘卻現實,她仰視著天空,卻給周圍的百姓留下悠遠的深意。舞蹈已經停下,但隆恩廣場周圍還是靜悄悄的,直到快小半柱香的時間之後,才逐漸有人回過神來。

  「好!太棒瞭!」

  「不愧是大祭司,如此美妙的舞蹈!」

  每個人的評價可能會不一樣,但總而言之就隻剩一個「好」字。

  老百姓的捐款,再次堆滿瞭捐款盆,對,是捐款盆。每次百姓捐助的款項,大多都超過瞭捐款箱的體積,不得以,神祀隻能弄過來幾個大木盆,放在祭臺周圍充作捐款之用。

  「小姐,我扶您下去吧!」

  「好。」

  碧兒和瑤兒攙扶著小姐,時間一長韓煙雨身上就會沁出香汗來,兩個侍女都能看到她脖頸上的汗珠。蘭俊航在前線兩次大勝,自然對神祀中的韓煙雨鼓勵甚大,現在自己的小姐肉眼可見的看到變化,倒也沒有那麼擔心瞭,吃的好睡的好,精神飽滿。

  但碧兒和瑤兒總覺的最近的韓煙雨似乎有些奇怪,說是變化,但總覺瞭過瞭頭。這個時候韓煙雨的氣質已經完全不同於以往幾年,相比以前的仙氣飄飄、超脫塵俗,現在自傢小姐的臉每日都是紅紅的,言行舉止更顯得艷光四射,猶如怒放的花朵。而且自己的小姐從來沒有穿過及膝裙和高跟鞋跳舞,這還是頭一回。

  天色漸暗,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正當碧兒和瑤兒要送小姐回寢室的時候,迎面卻見一白一紫兩名宮裝女子走來,後面還各跟瞭四名侍女。

  「韓姐姐,我和商姐姐正好過來找您!」

  「見過瓊妃、夕妃!」

  韓煙雨見到商羽瓊和李夢夕,依舊以平常之禮相待,連著身邊的碧兒和瑤兒也一同彎腰行禮。

  「韓姐姐不必客氣,今日梁軍大勝,回城獻俘,皇上更是龍顏大悅!又聞韓姐姐在祭臺獻舞,特意下旨讓我與李妹妹帶一批禦賜補品過來探望!有些時間未見,我與李妹妹恰好可以與韓姐姐一起暢談呢!」韓煙雨臉上一紅,她當然知道與商羽瓊和李夢夕去「暢談」是談什麼東西。

  「既然瓊妃、夕妃有時間暢談,那恭敬不如從命。碧兒和瑤兒,你們可先回去。」「可是小姐……」

  韓煙雨知道碧兒和瑤兒是有所顧忌,便安慰道:「瓊妃和夕妃在此,無須擔心,你們先回吧!」「是。」

  等到碧兒和瑤兒先行離開,商羽瓊和李夢夕這才一左一右的靠在韓煙雨身上。

  明面上看三人舉止親昵,看起來是要好的閨中密友,可仔細看去,商羽瓊和李夢夕卻已經悄悄地將手伸向韓煙雨的乳房與大腿處,又是揉又是捏。

  「這……在大庭廣眾之下……別這樣……後面還有人呢……」商羽瓊聽聞韓煙雨的話,輕笑一聲,隱蔽的將裙子的一端掀起,手已經深入到韓煙雨的腿間,指頭摁壓蜜肉中的異物,隻需輕壓一下,韓煙雨的步伐便會僵硬一下,原本端莊的走路姿勢也變瞭形。而李夢夕更是隔著冰藍色的衣料,手指揉捏這韓煙雨的乳尖,她往韓煙雨的耳邊吹瞭一口熱風,道:「這有什麼奇怪的,韓姐姐可是和我們坦誠相對過瞭,這樣摸摸捏捏不過是飯前小食罷瞭。今日韓姐姐的裝束和舞姿可是如冰山美人一般,怎麼樣,我與商姐姐的眼光可好?就是不知道下面那些百姓要是知道韓姐姐的裙裝之下是怎樣淫亂的器具,他們會怎麼想呢?」韓煙雨被兩女的猥褻動作弄得臉色羞紅,今夜她肯定逃不脫商羽瓊和李夢夕的魔爪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