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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婆媳借種

  雞叫頭遍,門板拍響,竇氏來叫兒媳離開。

  柳敏驚醒,掙開葉小天的懷抱,坐起來默不作聲地穿衣起床。葉小天在被窩裡沒動,瞇著眼睛偷偷觀瞧。

  柳敏蹣跚地走到門口,輕輕打開房門。借著微弱的室外光線照進屋內的瞬間,葉小天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一閃而逝。這一眼隻看到女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別說長相瞭,連身材都看不出來。

  房門迅速關上瞭,葉小天哀嘆一聲,失望地閉上瞭眼睛。

  柳敏從房裡出來後,邁步就走,沒想到一趔趄,幾乎摔倒,臉上露出瞭痛苦的表情。

  竇氏趕忙過去扶住她,柳敏岔開大腿,走路的姿勢像個鴨子,咬牙堅持著走回瞭自己屋。

  將兒媳扶到床上躺下,竇氏心中滿是疑惑,柳敏不是未經人事的雛兒,怎麼春風一度後如此不堪?她溫柔地問道:“小敏,是不是傷到哪兒瞭?”

  柳敏眼睛微睜,羞臊難當地小聲道:“下邊疼得厲害,不知是不是破瞭……”

  竇氏嚇瞭一跳,趕緊說道:“這事可不能大意,快讓我看看。”

  柳敏心裡其實也很擔憂,也就不拿腔作勢,褪下褲子,岔開瞭大腿。

  竇氏湊過去仔細觀瞧,見兒媳胯間如狂風暴雨摧殘過的花園,兩片陰唇腫脹得肥厚高凸,紅彤彤的如吹彈得破的透明雞冠,陰縫兒豁然洞開成一個大大的圓孔兒,翕張之間流出濃白的精液淫水……

  “哎呀呀,這個渾小子,怎麼把我的好兒媳弄成這樣?”竇氏驚叫出來,她真的沒想到還沒十六歲的小兒子第一次玩女人就這麼猛,能把女人的淫穴操腫,這是多麼強悍的一員猛將啊,不愧是天神留在人間的種!

  竇氏試探地用手指輕輕碰瞭一下兒媳的陰唇,柳敏疼得齜牙咧嘴倒吸涼氣。

  難怪兒媳剛才走路的時候把大腿分得那麼開,昨夜這是遭瞭多大的罪啊!竇氏心疼不已,伸出舌尖溫柔地舔舐著兒媳的淫穴,給她清理洞口滲出的淫液浪汁。

  柳敏沒想到婆婆竟然屈尊降貴不嫌污穢地給自己舔屄,既感動又不好意思,忸怩道:“娘……別……那裡臟……”

  “娘不嫌。自己兒子造的孽,我這個當娘的來贖罪。”竇氏頭也不抬,“小敏,你別多想,我聽人說,唾沫能消腫止疼,娘給你舔,是給你治病。”

  柳敏覺得婆婆溫軟濕滑的舌頭舔得她很舒服,腫痛的感覺也漸漸減輕。

  竇氏也是第一次舔女人的陰戶,她當時出於憐惜兒媳的本意,沒想到滋味其實也不錯。兒媳那裡嬌嫩香軟,男女精液淫水摻和到一起騷香撲鼻,中人欲醉。

  柳敏舒服地閉上眼睛,任婆婆施為。竇氏不辭辛苦,舔瞭將近半個時辰,這才抬起頭,給兒媳提上褲子,叮嚀道:“你好好歇息,今天就躺著吧,傢裡我來安排。那個臭小子我非狠狠罵他一頓不可,不過……”

  竇氏頓瞭頓,湊到柳敏耳邊說道:“這借種的事兒,一次可不保險,總得多來幾次,直到懷孕瞭才能作罷。我會讓小天以後對你溫存些,你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還願意跟他那樣嗎?”

  柳敏俏臉紅通通的,小聲說道:“娘,你也不要過於責怪小叔,他還小不太懂這些。這件事兒媳覺得還是要善始善終才好……”

  竇氏心裡一寬,說道:“小敏你能深明大義,我很欣慰。這樣,你先將養幾天,等你身子恢復好瞭,我再安排。”

  “嗯,我聽娘的。”柳敏乖巧地點頭答應。

  竇氏回到堂屋,看葉小天已起床穿好瞭衣服,不由得對兒子好一通數落,怪他不懂得憐香惜玉,如果把那個女人弄得心生懼意,以後別想再有這種好事。

  葉小天誠心接受批評,虛心向母親請教男女間做愛的技巧。竇氏也坦然傳授,耐心講解,甚至以身飼虎,親身示范。

  竇氏看著氣喘籲籲在她身上忙活的兒子,膩聲問道:“兒啊,你覺得昨晚的女人怎麼樣呀?”

  葉小天一隻手摸著母親的奶子,另隻手正揉磨母親的陰蒂,嘴裡含著母親的乳頭,聞言抬頭道:“這女人不錯,玩得挺過癮。”

  “唉,兒呀,這女人不是窯子裡的妓女,你花瞭錢怎麼糟踐都行。人傢是良傢婦女,要的是男歡女愛。你得憐惜人傢,不能隻顧自己高興。”

  “我明白瞭。娘,啥時候讓她再來啊?”

  “你這次玩得太狠瞭,估計要歇個十天半個月的吧。”

  “啊?這麼久啊,那我隻能憋著?”

  “你以為呢?女人都嬌嫩著呢。”

  過瞭兩天,葉增福跟竇氏商量,打算讓葉小天接班正式去牢裡當獄卒。

  “嗯,等小天十六歲就接班吧。你還不算老,雖然身體差點兒,就去給小安幫忙看店吧。”竇氏自有主意。

  葉增福點頭稱是,他一向老實憨厚,傢裡大小事情向來都是竇氏說瞭算。

  葉增福便跟天牢管事的人說瞭想讓小兒子過些日子接班的事情,那邊沒意見。其實葉小天從小在牢裡廝混,大傢都喜歡他,早就盼著他入職瞭。

  竇氏借口丈夫夜裡打呼嚕吵得人睡不好,而且大兒子一個人夜裡看店也不放心,就讓丈夫也去店裡歇宿。葉增福不疑有他,自然唯妻命是從。

  葉小天有瞭新歡,果然不再一門心思想突破生母的最後底線。母子倆雖然每夜仍在一個被窩,親嘴摸奶無所不為,但每次都是竇氏用手和嘴讓他射精,然後葉小天再用手把母親送上性高潮。

  過瞭十幾天,柳敏悄悄告訴婆婆,她已無恙。竇氏從兒媳的眼神裡看出瞭隱含的熱切期盼,心裡暗笑,嘴上痛快答應:“我會盡快安排。”

  當晚,竇氏告訴葉小天,讓他晚飯後出門,夜深回傢,會給兒子留門。她宿在兒媳房中,讓兒子自己直接去堂屋,她就不再露面瞭。

  葉小天早就等這一天瞭,乖乖聽命行事。夜深回傢,推開院門然後閂好,徑直去瞭堂屋。開門後仍是漆黑一片,他摸到床上,被窩裡早有一個脫光的女人等著他。

  這次,葉小天不再像上次那樣急色,按母親所授技巧,慢工出細活,直到女人下邊濕滑一片,主動將他拽到身上後分開大腿,這才將漲硬的大屌緩緩插入淫穴之中。

  兩個人第二次的配合多瞭幾分默契,葉小天捺下性子、溫存行事,柳敏銘感於心、曲意逢迎,和風細雨,喜降甘霖。一個多時辰,葉小天才猛然沖刺,射出積攢多日的陽精。

  短暫歇息後,戰火重燃,葉小天仍以水磨功夫開局。後來倒是柳敏按捺不住,嬌軀扭動,雙手兜住葉小天的屁股使力下壓。葉小天自然明白女人的心思,快馬加鞭,將女人送上瞭高潮。

  兩人相擁而眠,天亮前聽到拍門暗號後,女人迅速穿好衣服腳步輕快地離開,葉小天隻能看到嬌俏的黑色身影倏然一閃便不見瞭。

  竇氏陪兒媳回到東廂房,見柳敏眼角眉梢都帶笑意,滿臉的春意盎然,打趣道:“臭小子這次沒難為你吧?”

  “娘,你就別取笑兒媳瞭。”柳敏羞紅著臉,聲如蚊吶。

  柳敏滿臉的幸福,竇氏看得眼熱心跳,對自己的兒媳心生羨慕。

  竇氏回到堂屋後,葉小天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這女人到底傢住哪兒呀?你送她離開這麼快就回來瞭。”

  竇氏嚇瞭一跳,謊言終究是謊言,不可能沒有破綻。她故作鎮靜地說這女人就住在附近,所以她才有機會跟人傢相識,這樣的幽會才容易掩飾行蹤。

  竇氏怕兒子打破砂鍋問到底,趕緊嚴厲警告兒子千萬不要試圖打聽這個女人的身份住所,萬一被人傢察覺,這樣的好事就不會再有瞭。

  葉小天心中一凜,趕緊答應。他可不想因小失大,管那女人什麼身份,反正他很快活。

  這之後,隔三差五的,竇氏都會安排兩人幽會。葉小天跟柳敏叔嫂戀奸情熱,好得蜜裡調油,恨不能成為真正的夫妻。但柳敏心裡有鬼,葉小天也明知這是露水姻緣,但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女人,自然異常珍惜。

  兩個多月後,葉小天正式入職,成為大明王朝天牢裡的一名獄卒。

  竇氏很奇怪,柳敏的肚子一直沒動靜,每月的葵水都很準時。如果說大兒子沒那個能力,不會小兒子也這樣吧,那樣葉傢豈不是要絕後?

  托媒人介紹的姑娘不計其數,可葉小天一個也看不上。他現在有神秘女子可以泄欲,倒也不急著成親。加上剛入職,又年輕,值夜的活兒多安排給他,在傢裡的時間越來越少。

  三個男人經常在外過夜,婆媳倆幾乎每晚都睡在一起。竇氏經常打聽叔嫂間幽會的細節,柳敏開始不肯說,架不住婆婆拐彎抹角地一再追問,想起自己的幸福畢竟掌握在婆婆手裡,也就慢慢地說瞭一些。

  竇氏聽得心癢難搔,羨慕嫉妒恨充斥心中。

  問起兒媳怎麼一直不見有孕,柳敏也莫名其妙,照理說,這麼久瞭,早該懷上瞭呀。

  竇氏不死心,又教兒媳以後每次歡愛後一定要把屁股抬高,夾緊大腿,免得精液外流。柳敏自然惟命是從。

  既然不能一蹴而就,長此以往,竇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兒瞭。她便不再安排兩人頻繁幽會,而是拉長時間,每次都等葉小天央求好久才肯答應。

  葉小天入職不久,天牢裡關進一個曾官居吏部員外郎的禿頭老者,此人名叫楊霖,作為一個管官的官,在任上時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惜一朝事發成瞭階下囚。隻因他背後還牽涉到一些大人物,因此關進來後也不曾提審,更不宣判。

  楊霖人很和氣,剛關進來時還很樂觀,經常有門生故吏偷偷托人送些財物書籍。楊霖嗜好看書,卻非四書五經等正統書籍,而是一些野史、演義之類,尤其對一些艷情小說、道傢養生房中術之類更是偏愛。

  楊霖看過後就跟葉小天討論,他的書也隨便葉小天借閱。後來市面上出現一本奇書《金瓶梅》,葉小天帶來一冊,楊霖一看如獲至寶,出錢讓葉小天買來一套,看得如醉如癡。

  葉小天也喜歡看,跟楊霖這個忘年交討論書中情節時各抒己見,很能消磨時光。葉小天更是將書中的奇技淫巧在幽會那個女子時饒有興趣地施展,增加瞭不少趣味。

  葉小安和老爹一塊操持的小店生意一直不怎麼樣,一傢五口的生活幾乎全著落在葉小天身上。其實獄卒的薪俸並不高,多虧瞭葉小天在牢裡閃轉騰挪接些私活掙些外快補貼傢用。

  葉小天對天牢的差事駕輕就熟,加上為人聰明圓滑,有好處大傢分,對上司逢迎拍馬討得歡心,辦差勤快又有主意,因此當差三年就被提拔成牢頭。他那憨厚樸實的老爹幹瞭一輩子都沒達到這高度,這小子卻很快就做到瞭。

  當瞭牢頭,外快就多瞭,傢裡的生活條件也改善瞭。竇氏張羅著又蓋起瞭西廂房,抓緊找媒人給小兒子介紹親事。

  那個楊霖,自從入獄後就沒見過他的傢人來探望過,時間長瞭,連舊識也都淡瞭,很少再有人給他送東西。楊霖後來迷上瞭玄學,讓葉小天給他搜集瞭很多這方面的書籍。楊霖每日精研周易、鬼谷子等一些神乎其神的東西,後來連西洋的占星術也鉆研起來,每有心得,總想找人一試身手。奈何獄卒和犯官們對他的胡言亂語一向不感興趣,所以他唯一的試驗品就成瞭葉小天,摸骨、卜卦、看相、批八字……全在葉小天身上試遍瞭。

  這一天,破天荒的,楊霖被拉出去提審瞭。

  回來後,楊霖兩眼無神,靜坐在鋪上如泥胎木塑。

  葉小天跟他處出瞭感情,看著於心不忍,自掏腰包買瞭些吃食還有一壺酒,進到牢裡小心地勸慰。好久,楊霖才回過瞭神,長嘆一聲,跟葉小天對坐飲酒,說出瞭原委。

  這次提審讓楊霖明白,上面大人物的博弈已經塵埃落定,他的死期不遠瞭。他這輩子高官得做駿馬任騎,該享受的也享受過瞭,這個結局也早在意料之中。

  葉小天其實也有些迷信,這些卦術中,他覺得看相最靠譜。看楊霖雖神色平靜,但臉色慘淡,雙眉緊鎖,便想逗他開心,於是說道:“人的命天註定,胡思亂想不管用。你善於看相算命,今天就給我好好算上一卦如何?”

  楊霖果然大感興趣,對著葉小天仔細端詳半晌,撫掌嘆道:“小兄弟,你骨骼清奇、發黑唇紅、眼大眉秀,此乃大富之相啊……”

  “哦?”葉小天撫瞭撫自己的眉,眉頭隨之一挑。

  楊霖道:“額頭主掌才智和運氣,你額頭高平飽滿,所以有聰明才智,少年即可行大運。鼻子主掌財富和女人緣,你鼻子直挺豐厚,貫通額頭,少年時即可財運亨通,桃花朵朵。”

  “此言當真?”葉小天微笑起來。好話人人愛聽,哪怕明知是假的,他摸瞭摸自己直挺的鼻梁,忽然覺得自己長得確實不賴。

  楊霖正色道:“那是自然。其實……主掌桃花運的是眼睛,你的眼睛雖然不是桃花眼,卻也相去不遠瞭。至於鼻子麼,昂藏雄偉、直挺豐厚,是與那話兒相通的,嘿嘿!有桃花運,也要有副好本錢才是,你說呢?”

  “嗯,有道理,很有道理。”男人當然不能說自己不行,葉小天馬上對楊霖的話表示贊同,不過看楊霖那半信半疑的樣子,就差當場寬衣解帶,作一番驗證瞭。

  楊霖捋著稀疏的胡子,悠然自得地繼續說道:“你印堂闊滿、色潤有光,雙眼有神、眼角上揚,這種面相的人做事很容易成功。另外,你耳廓優美,顏色潤白,輪廓分明,且有厚厚的垂珠,這是大福之相。你唇紅齒白、人中深闊,此乃宜夫旺子之相也……”

  葉小天神色一僵,愕然道:“宜夫旺子之相?!”

  楊霖趕緊改口道:“口誤口誤,若是女人生就此等面相那就是這樣瞭。不過你是男人,此等面相嘛,則代表大富大貴。呵呵,小兄弟,你有福祿壽三星高照,一生都會順遂如意啊。”

  葉小天撲哧一聲,好笑地搖著頭道:“楊大人,你拍馬屁也要拍得恰到好處才行啊。福祿壽三星高照?唉,福祿壽三星高照的獄卒,那也還是獄卒啊,我又能風光到哪兒去?”

  楊霖頭頂寥寥無幾的頭發猛地一振,怒發沖冠道:“放屁!什麼大拍馬屁,此皆你的面相所示。想我楊霖乃堂堂吏部員外郎,多少高官大員見瞭我都要卑躬屈膝恭維巴結,老夫需要對你一個小小獄卒拍馬溜須麼?”

  葉小天揶揄道:“楊大人,你醒醒吧,你現在是一個階下囚,好漢莫提當年勇啊!”

  楊霖頭頂幾根豎起的白發陡然一垂,軟軟地貼在肉紅色的頭皮上,像鬥敗的螇蟀沮喪地垂下瞭它的須子,悻悻然道:“老夫如今雖是一個階下囚,可老夫近兩年精研占卜術,相術方面可絕無問題!”

  葉小天笑道:“好,承你吉言,這一次小天就信瞭大人你。”

  楊霖慨嘆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毋庸諱言,你的面相是我看過的最有福氣之人,貴不可言,貴不可言哪。”

  說完,楊霖默然,忽然眼中神光閃現,一把抓住葉小天的手,沉聲道:“小兄弟,老夫有一樁大事想要托付於你。”

  葉小天皺瞭皺眉,緩緩說道:“楊大人,你我既不攀親、也不帶故,也談不上有多大的交情。小天隻是一個小小獄卒,力所能及的范圍內若能予你些方便自然不會拒絕,可出格兒的事我是不會幹的!你可能不知道,打從元朝那會兒起,我們葉傢就是刑部的獄卒,元朝亡瞭之後換瞭朱皇帝,我們葉傢還是守天牢的獄卒,隻要辦差本份、不出岔子,我們葉傢這碗公門飯就能一直吃下去!楊大人,我很看重這隻飯碗的,雖然在你們這些大人物眼中,它低賤無比。砸我飯碗的事兒,請你免開尊口!”

  楊霖沙啞地笑瞭一聲,道:“你不用怕,我還能讓你劫獄不成?就算你肯,也沒那個本事不是?我隻是……想托你幫我帶個話兒出去,隻要你答應,老夫自有一樁大好處給你。”

  葉小天根本沒問有什麼好處,毫不猶豫地便拒絕瞭這個誘惑,他搖搖頭道:“楊大人,替犯官內外串通消息,一經抓獲就是死罪,這條規矩您不會不知道吧?”

  楊霖淒然道:“老夫如今分明是被人做瞭棄子,還能有誰可以串通呢?老夫隻是想托你給我的傢人捎句話,這……總不違反規矩吧?”

  葉小天松瞭口氣,脫口問道:“你說的大好處,是什麼?”

  楊霖呆瞭一呆,才道:“呃……五十兩銀子的酬勞,如何?”

  “五十兩?”葉小天雙眼一亮,爽快地應道:“楊大人有什麼遺言,現在可以說瞭!”

  楊霖怔忡良久,緩緩說道:“老夫在位時,大權在握,仿佛那有求必應的觀世音,但凡有人來求我,總能叫他滿意而歸,唯獨不能向上天為自己求來一個兒子。老夫這一輩子就隻生瞭一個女兒,她的母親是老夫的妾室,素來不受夫人待見,老夫擔心死後夫人肆無忌憚,會難為她們母女。”

  葉小天疑惑地道:“那楊大人的意思是?”

  楊霖哽咽地道:“我那女兒,乖巧伶俐,俊俏可愛。可恨老夫那時隻顧戀棧權位,不曾多多承受膝下之歡,如今追悔莫及。老夫觸犯國法綱紀,固然死有餘辜,如今心頭唯一牽掛的,就隻有這個女兒瞭。”

  他把目光緩緩定在葉小天身上,說道:“老夫想修書一封,請你轉交老夫傢裡,讓他們按照老夫的意思分割傢產,給小女留一份嫁妝,保她一生衣食無憂。你可願意?”

  葉小天詫異地道:“這就是大人所說的大事?”

  楊霖鄭重地點瞭點頭,道:“不錯!老夫掌瞭一輩子權,貪瞭一輩子錢,死到臨頭才終於明白,對我來說究竟什麼才是最重要的,這就是老夫心中最重要的事!”

  葉小天慨然道:“使得!就不沖著五十兩銀子,這樣的善舉我也該去做的,當然,有錢更好,哈哈!隻是……既然牽涉到分割傢產,小子我紅口白牙的,說出去怕也沒人信,還需大人你留書一封作為證物,待我去取筆墨紙硯來。”

  楊霖感激地道:“好!老夫傢住湖廣道靖州府,隻要你替老夫把這封信送到,五十兩銀子的酬勞必一分不少!”

  葉小天驀然瞪起眼睛,驚訝地道:“湖廣道靖州府?聽你這話音兒,這個地方應該不在北京城吧?”

  楊霖奇怪地看瞭他一眼,道:“靖州府就是靖州府,當然不在北京城,怎麼?”

  不在北京城,那究竟在什麼地方?長這麼大,最遠隻到過通州的葉小天腦海中馬上幻現出一片《山海經》裡的莽荒世界景象,他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那可不成,離瞭北京地界兒,我就找不到北瞭。”

  楊霖截口道:“五百兩!老夫給你五百兩的酬勞,如何?這可是你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

  “五百兩……”葉小天怦然心動,可這種掙紮隻持續瞭片刻,就堅決地搖瞭搖頭。要去湖廣送信,湖廣啊!在這交通不便、通訊不便的年代,聽著仿佛有天涯那麼遠……

  “小天不成,楊大人您另請高明吧。”

  楊霖道:“老夫還能請托何人?這偌大一個天牢裡,有好人麼?”

  葉小天的臉色登時一僵。

  楊霖喟然道:“牢裡這些犯官,時常使些銀錢讓你們獄卒去買吃用。老夫冷眼旁觀,旁的獄卒無不克扣,或以次充好或多貪銀錢。隻有你最重然諾,雖然貪利卻不背信,所以也隻有你老夫才能相信。”

  葉小天搖頭道:“大人抬舉瞭,這趟門兒實在走得遠瞭些。小天我就是傢門口池塘裡的一條小泥鰍,沒見過什麼風浪的,您這件事兒小子我實在辦不瞭,告辭!”

  葉小天拱一拱手,轉身就走。楊霖在他身後高聲叫道:“五百兩,五百兩啊,足以讓你一生富貴瞭,難道你甘心做一輩子小小牢頭兒?”

  葉小天腳步一頓,遲疑片刻,還是決然離開瞭。

  當晚,葉小天在被窩裡和母親聊天時說起今天的事情,把楊霖給他算命以及請托之事都跟母親說瞭。

  竇氏心中一動,兒子大瞭,有的事情可以告訴他瞭。於是,竇氏把她當年去天齊廟燒香半夜遇到天神賜子的事情告訴瞭兒子。

  葉小天目瞪口呆:“這麼說,我不是爹的兒子?”

  “嗯,你是天神韋陀留在人間的後代。所以楊大人看相說得沒錯,你是大富大貴之命,絕不是一輩子當個獄卒這麼簡單。你這次去送信正好出去闖闖,也許這就是命運的轉機。娘雖然舍不得你,但好男兒志在四方,娘也不想阻擋你的前程。”

  “既然我不是凡人,那我這次出去一定能遇難成祥吉星高照啦?”

  竇氏指瞭指葉小天掛在胸前的一個雕刻精美的木質小佛,說道:“這就是那夜天神韋陀留給你的聖物,我一直給你帶在身上,它就是你的護身符。”

  葉小天信心陡增,慨然道:“既如此,那我就走這一遭吧。”

  竇氏點點頭:“這件事關系重大,明天還是叫來你爹和你哥,把事說明白,你的差事也要安排穩妥。”

  “這趟遠門恐怕要幾個月才能回來,我打算把差事給瞭大哥。他那個店經營得也不咋樣,讓我爹看管就行,這樣才能讓傢裡的收入不受影響。”

  “這樣安排甚妥。明天你依舊去當值,向楊大人答應瞭此事。我來跟你爹和你大哥說,再給你準備行裝。”

  大清早,街頭行人不多,運馬桶的雜役、拉菜進城的菜農,稀稀落落的車子緩緩行走在北京街頭……這種情景,葉小天每天都能見到,可今天看著卻格外親切,因為他知道,將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可能再看到這一切。在他心中,湖廣道靖州府,那真是天涯一般的存在啊!

  葉小天到牢裡,將筆墨紙硯送進楊霖的牢房,輕聲道:“楊大人,那件事,我答應瞭!”

  楊霖又驚又喜,用顫抖的老手打開盒子,鋪平一張紙,拈起筆來蘸瞭蘸墨,揮毫疾書起來。一封信幾乎是行雲流水一般寫就,楊霖將那張遺書小心地吹幹,認真疊起,對葉小天道:“寄信的詳細地址已經寫在封皮上,許給你的好處也寫在信中。”

  葉小天藏好楊霖的遺書,走出楊霖的牢房,把自己的事告訴瞭幾個獄卒。

  看牢門的老牛走到葉小天身邊,這老牛五十出頭,與葉小天他爹曾經做過多年的搭檔。葉小天忙喚瞭一聲:“牛伯。”

  老牛點點頭,諄諄教誨道:“小天吶,說起來呢,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啊,性子有點……驢瞭吧唧的。當然啦,你現在年歲漸長,很久不曾犯驢瞭。不過這出門在外,可不比咱這牢裡頭。你在外邊要當心些,逢人隻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有什麼氣兒不順的事兒,也不能耍驢,啊?”

  葉小天笑得像個靦腆的大姑娘,看不出一點驢的樣子。

  兩個身材高大的獄卒一左一右搭住瞭葉小天的肩膀,牛頭馬面似的擁著他往外走。

  其中一個獄卒道:“頭兒,你要出遠門兒倒沒啥,咱們兄弟是不擔心的。就憑你那心眼兒,你能忽悠得別人心甘情願跳糞坑都覺得你是為他好,咋可能被人欺負瞭?”

  另一個獄卒正色道:“頭兒,你黑起來固然是真黑,可你好起來那也是真好。你為人仗義,有擔當,咱們哥們兒打心眼裡服你。你這一走,兄弟們都挺舍不得的,讓咱們兄弟給你餞個行吧。”

  葉小天心中微微有些感動,他站住腳步,轉身朝向眾人,拱手道:“各位兄弟,好意我心領瞭。餞行酒就不喝瞭,我等著喝兄弟們的接風酒。”

  有那促狹的獄卒,順手就把一根木棒塞到瞭葉小天手裡。

  葉小天詫然道:“這是?”

  那獄卒笑道:“頭兒,你要是在外邊混不下去瞭,這根棍子可以用來討飯打狗。”

  眾獄卒大笑起來,葉小天也不禁笑罵道:“滾你的蛋!我葉小天在天牢這小天下能混得風生水起,到瞭大天下一樣能八面威風。等著吧,不得一場大富貴,我葉小天就不回來!”

  “好!有志氣!”

  “頭兒,我們就等你衣錦還鄉啦!”

  “頭兒說的是,走到哪兒,咱玄字一號監的人也是能人!”

  葉小天環視著每一張熟悉的面孔,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凝視良久,葉小天霍然一轉身,走出幾步,微微一停,舉手向身後的人們用力揚瞭揚,又攥成拳頭當空一擊,便大步離去。

  竇氏在傢裡為兒子收拾行李,心裡煩亂。兒子這趟出遠門,孤身一人,山高路遠,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麼辦?兒行千裡母擔憂,終究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啊。

  葉小天是天神通過自己留在人間的後代,此次遠行吉兇未卜,如果遭遇不幸,天神的種苗豈不就此斷絕?柳敏那裡不能生育,再去找一個女人為天神延續香火後代談何容易,這可怎麼辦?

  竇氏心中忽然閃現一個大膽甚至瘋狂的念頭,既然自己二十年前能通神,那今天就還由自己來完成這個神聖的使命吧!葉小天不是凡種,她也不是為瞭貪戀男女之歡,而是為瞭完成神的使命,所以就算不上母子亂倫。

  這個念頭揮之不去,還越來越強烈,竇氏不停地說服自己,一種神聖崇高的使命感讓她最終下定瞭決心。

  她先找到柳敏,和藹地說道:“小敏啊,你跟小天這麼久都沒懷上,有什麼打算啊?”

  柳敏黯然:“恐怕也隻能抱養一個瞭吧,隻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孩子,太大瞭我可不要。”

  竇氏一笑:“不如這樣,我跟你公爹再生一個,生下來就給你養,對外就說是你自己親生的,你覺得怎麼樣?”

  柳敏吃驚地睜大瞭一雙美眸:“這能行嗎?娘你這麼多年可都沒生育瞭。”

  “你不知道,生下小安後,我也是兩年沒懷上,後來我去天齊廟上香,回來就懷上瞭。這次我準備再上天齊廟燒香,再給你生一個。”

  “那……公爹能同意?”

  “他憑啥不同意?我這樣做也是為瞭葉傢的香火!不過這件事還是要瞞過小安為好,你這幾日把他叫回傢中過夜,行那夫妻之事。等我懷上,你也假裝懷孕,按月份把肚子扮起來。等到月份大瞭我就裝病不見外人包括小安,生產的時候讓你公爹去遠處找一個產婆,不管生男生女都算是你的,咱娘兒倆一塊兒帶孩子。”

  見婆婆計劃周詳,柳敏自無異議,這總比抱養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要好得太多瞭。

  竇氏又把自己的打算告訴瞭丈夫。見妻子為瞭葉傢香火殫精竭慮甘於犧牲,葉增福感激得不知說什麼好,滿口答應盡力配合。

  竇氏這才告訴葉小天:“你這次出門時間長,那個小娘子想在你走前再見你一面。”

  “好啊,今晚怎麼樣?”葉小天求之不得。

  竇氏應諾。

  當晚,葉小天夜深回傢,推開堂屋的門,摸到瞭床上。

  被窩裡的女人躺著不動,沒像以前主動迎湊過來。葉小天楞瞭一下,脫光瞭鉆進被窩,發現女人竟然穿瞭褻褲,不由得好笑,隨手給她脫瞭,爬到瞭她的身上。

  葉小天忽然覺得怪怪的,女人好像突然胖瞭,皮膚也不如以前細滑緊繃有彈性,奶子忽然大瞭,卻不像以前硬實挺翹,而是喧騰騰的。

  難道母親沒跟自己商量就擅自換瞭女人?

  竇氏從兒子進門就渾身緊張,葉小天趴到她身上後動作遲疑,她就知道露餡瞭。她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跟年青的兒媳肯定有所不同,兒子又不傻,怎麼會感覺不出?

  此時箭在弦上,也顧不得羞臊矜持瞭,竇氏分開大腿,盤在兒子腰間,伸手在葉小天腰間輕扭一把,催他趕緊行事。

  葉小天心領神會,脹硬的大屌對準婦人的陰戶抵磨幾下找準位置便猛然插入,肥膩滾燙的軟肉瞬間裹緊瞭雞巴,舒服得他渾身一哆嗦。

  竇氏低聲悶叫,兒子的大雞巴終於插進來瞭。六年瞭,自己一直苦忍著,尤其是兒媳吃瞭兒子的童子雞後,她更是備受煎熬。今天終於跟兒子合體,瞭卻多年的夙願,那種突然釋放的欲望如同開閘的洪水傾瀉而出。

  葉小天甫一插入就知道身下的女人與之前的神秘女子不是同一個人,陰道寬松深邃,淫水豐沛噴湧,屁股扭擺,嬌軀如蛇。

  不管這女人是誰,反正是送上門的肥肉,天予不取,必遭天譴。葉小天不再猶疑,馬上開始盡情地抽送,大力撻伐起來。

  身下的女人比他還激動,拼命地迎合,壓抑著聲音嗬嗬淫叫。

  一場大戰持續瞭一個時辰,葉小天總算射出瞭精液。

  歇瞭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葉小天將女人抱住親嘴摸奶,忽然生出一種奇特的感覺,親嘴的滋味和奶子的手感好熟悉啊……

  女人的手伸到他的胯間,玩弄著他的陽物,手法嫻熟,讓他覺得很舒服。

  葉小天腦海裡忽然有瞭一個荒唐的結論,但他急忙趕走瞭這個瘋狂的念頭,怎麼可能?那可是自己的生身母親啊,自己求之不得已有多年瞭,怎麼可能今夜夢想成真?

  嗯,這一定是跟母親年齡身材相仿的其她婦人……不管那麼多瞭,盡情享受就是!

  既然認定對方是一個正處在虎狼之年的深閨怨婦,葉小天也不再客氣,施展十八般武藝,盡情蹂躪著這個饑渴的婦人。

  兩個人貼身肉搏,你來我往,顛鸞倒鳳,曲效於飛,一直酣戰到葉小天再次射精。

  竇氏被一波一波的高潮沖昏瞭頭腦,直到窗外透過微弱的光線才猛然驚醒。她趕忙推開兒子,慌亂地穿上衣服,披上黑色鬥篷,倉皇逃離。

  葉小天也沒多想,歇息瞭一會兒,看天色大亮,想起今天還有事情要辦,就慢悠悠地起床瞭。

  葉小天帶著哥哥到司獄官的簽押房裡辦理瞭交接,葉老爹去縣衙巡檢官那裡為兒子申領路引。其實在萬歷年間,對百姓的流動已經不像明初時那麼嚴厲,隻不過有路引在身,過關住店畢竟少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