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緣起

  我叫賀宇,是A市第一中學的一名高三學生。我打小就聰明,從小到大成績一直都非常好。這一部分是我個人努力的結果,另一部分也要歸功於我的傢庭環境。

  我的爸爸賀霄是T大畢業的高材生,畢業後他在某科研院所工作。我完全繼承瞭他優秀的基因,加上他從小對我的培養,所以我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但是近些年,由於工資待遇的問題,爸爸離職去經商瞭。這樣一來,他經常需要往其他地方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每天下班回傢都來照顧我和媽媽瞭。雖然傢裡錢多瞭起來,但親情少瞭很多,我不是很喜歡這種氛圍,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大人的世界,我也不是很懂。

  我媽媽陳蕓也是T大畢業的學生,說起來他們倆也算半個發小。從初中開始就在一個學校,雖然從未同班,但互相之間早已認識。據爸爸說,媽媽從小就是大美女,從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學,追求者就沒有斷過,但他們的感情一直非常好。有一次我問起:「那媽媽為什麼選擇瞭你呢?」

  媽媽在旁邊帶著一點戲謔和笑意地對爸爸翻瞭個白眼,然後說:「你爸哪是誇我,是想誇他自己年輕時風流倜儻!」

  我看過媽媽的照片,年輕時皮膚白嫩,一頭烏黑的直發,就像拉過一樣。媽媽有一雙大大的鳳眼,鑲嵌在她的帶著一點嬰兒肥鵝蛋臉上,笑起來的時候格外好看。由於年齡增大,現在的媽媽皮膚沒有以前那麼好瞭,但依然比同齡人好的多,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刻下太多印記。反倒是隨著年齡增長,媽媽脫去瞭少女的青澀,更有成熟女性的溫柔和知性瞭。媽媽是一個非常有親和力的人,和周圍所有的人關系都處得很好,加上人也漂亮。這就導致瞭有些不懷好意的人曾經試圖騷擾媽媽,都被媽媽果斷的拒絕瞭。

  媽媽個子不高,1米63,95斤的體重。個子不高,但比例很好,腿又直又長,遠遠的看起來有接近170。胸大概是c吧,不算很大,加上纖細的腰身,圓潤的翹臀,整體身材還是有料的。媽媽大學學的是日語專業,畢業後先在一傢日企工作,後來教培行業發展迅速,媽媽便辭瞭職進入瞭一傢校外培訓機構。前幾年掙瞭不少錢,但是突然之間,國傢叫停瞭校外補習,媽媽一瞬間就失業瞭。好在傢裡之前有不少積蓄,加之爸爸的生意也越做越好,所以影響到也沒有那麼大。而且我最近上高三瞭,媽媽也需要用更多的精力關註我。

  進入高三後,因為傢離學校有點遠,為瞭減少通勤耗時,我住進瞭集體宿舍,隻有周末才回傢。我在宿舍一直不太合群,一方面是全宿舍隻有我是後住進來的,和他們沒那麼熟,另一方面,他們的成績都不是特別好,每天回瞭宿舍也都在閑聊八卦,或者講一些葷段子。而我在爸爸的影響下,一直覺得當一個正人君子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很少參加他們的對話。隻有我下鋪的那個同學魏川和我關系比較好,他經常給我帶飯或是分享一些好東西,有時候還會把手機借給我玩(父母管的嚴沒有給我配智能手機),當然他的目的主要是要我把作業給他抄。我也樂得在睡前玩會手機,所以我和他慢慢就形成瞭默契。

  國慶假前,我們迎來瞭高三的第一次大考,我們班作為一個實驗班,整體考得稀爛,差點就被普通班追上瞭。當然,我的成績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總結會上,班主任兼英語老師李玉婷把大傢罵的狗血淋頭,還要求各科老師給大傢留瞭一大堆作業,然後特意提到瞭包括我在內的少數幾個同學不用全寫,挑一部分寫就行瞭。看著大傢愁眉苦臉的樣子,我十分開心。誰讓你們平時不好好學習就知道口嗨我李老師的?現在遭報應瞭吧。

  放假的時候,魏川一臉無奈的找到我,「宇哥,你是知道我的,那麼多作業,我好多都還不會,你能不能給幫點忙?」

  我說:「可是,李老師都說瞭,我不用寫啊。」

  魏川繼續用討好的語氣說:「商量一下嘛,李老師說的是你可以挑著寫,你可以全寫瞭,這樣既可以給我抄,還能再討李老師歡心,多好。」

  我想瞭想,好像也有道理,就說:「那你給我什麼好處呢?」

  他想瞭想說:「以後手機隨你玩。」

  我故意遲疑瞭一下,看看能不能榨出更多好處來。果然,他咬瞭咬牙,壓低聲音說:「我手機裡還有一個不外傳的好東西,到時候跟你說。」

  我問道:「什麼東西,搞這麼神秘?」

  他說:「現在不方便說,等你把作業給我抄瞭,找個沒外人的時候我告訴你。」

  「行吧,成交。」

  放假回傢後我就開始努力的寫著作業,寫完一部分還得發給魏川。我邊寫邊抱怨,姨媽是真的太狠瞭。直到假期的倒數第二天晚上,我才終於艱難的趕完瞭全部作業。在假期的最後一天,我終於可以無憂無慮的睡一個懶覺。

  第二天,我一覺睡到瞭11點。爸爸這個假期都不在傢,媽媽對我一直比較放縱,所以我可以肆無忌憚的賴床。我爬下床去洗漱,看見媽媽在廚房忙碌著。她抬頭看瞭我一眼,笑著說:「小宇,你是想吃早飯還是午飯?」我訕訕的說不出話,於是趕緊溜走瞭。

  突然門鈴響瞭,我趕著去開門,發現來的竟然是李老師。李老師穿著一身碎花連衣裙,外面套著一件黃色的風衣,臉上帶著一點笑意,完全沒有在學校那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格外的美麗動人。我一時有點愣住瞭,也不知道該叫李老師還是姨媽。對,李老師其實是媽媽的表姐,由於媽媽並沒有親姐妹,她和她表姐又是從小一起長大,所以我小時候就是直接管李老師叫姨媽。但進瞭高中之後在學校從來不敢這麼叫,因為李老師一貫以嚴厲聞名。在學校,她總是強調老師要有老師的樣子,學生得有學生的樣子。雖然她沒有說過在學校不準我叫她姨媽,但她高冷的氣質讓我不敢接近。李老師也是一個大美女,但和媽媽待人溫和,和誰都很容易相處不同,李老師就是一個高冷的禦姐。170的個子,瓜子臉,腿長胸大屁股翹。她是很多學生意淫的對象,我曾在一些角落裡聽到過一些學生說:「李老師那胸和屁股,摸起來肯定很舒服。」還有「好想把李老師按在講臺上狠狠地幹她,就算坐牢都值。」不過他們也隻敢在背地裡說說,從不敢去觸這個黴頭,畢竟她懲罰學生從不手軟。

  姨媽看著我呆呆的樣子,笑著說瞭句:「怎麼,小宇,不認識姨媽瞭?也不請我進門啊。」

  我連忙陪笑道:「不好意思,姨媽請進。」

  媽媽這時也過來瞭,笑著說:「姐,肯定是你留的作業太多,把小宇都做傻瞭。」

  姨媽奇怪的看著我:「我不是說瞭你可以挑著做嗎?有很多重復的作業,你這個水平的學生是不需要做的。」

  我隻好強行解釋道:「李老師,多做一點總是有好處的嘛。」

  姨媽點瞭點頭說:「好學生就是不一樣。好啦,我不是來傢訪的,在傢還是叫姨媽吧。」

  我連忙答到:「好的,姨媽!」

  媽媽請姨媽一起坐到沙發上後,姨媽問道:「你在傢待瞭有段時間瞭吧,不想再找點活兒?」

  媽媽搖瞭搖頭:「現在補習機構都被叫停瞭,而且我離開公司也好多年瞭,我這個年齡想找工作可沒那麼容易。」

  姨媽說:「我現在不是除瞭小宇他們班還帶著另一個班嘛,那個班有個學生叫趙俊,他傢裡很有錢,想在他高中畢業後直接送他去日本留學,他目前有學日語的需求,給的錢不少,我看你可以試試。」

  媽媽說:「我還要照顧小宇,怕是精力不夠。」

  聽到這裡,我很高興。畢竟現在爸爸不常在傢,我更希望媽媽多在傢待一會兒。

  姨媽說:「趙俊也是高三的學生,平時也要一直上課,隻是周末學一學,不會占用你陳大小姐多少精力的。」

  媽媽笑瞭一下:「我倒是忘瞭這事,那好吧,錢倒沒那麼重要,我這一年也確實快閑出病瞭。」

  姨媽也笑著說:「那說好瞭,他本來還在我那裡學英語,從下周開始,你到時候周末直接上我傢來就行,還安全,不會被人舉報。」

  媽媽答應道:「好!」

  吃過午飯,送走姨媽後,我和媽媽開始閑聊。這是我們母子一直的習慣,不管多忙,有空都會交流一下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聊著聊著,媽媽就又開始同情起姨媽來,這事兒她都說過好幾遍瞭。姨媽結婚的時候本來和姨父說好瞭做丁克,但是現在年過四十,姨父看見朋友們都有瞭孩子,還是想要一個,然而在醫院做檢查時,醫生說姨媽作為高齡孕婦會有危險。於是兩人不斷吵架,幾個月前離婚瞭。更可氣的是,姨父在離婚後迅速找瞭一個年輕女人結婚去瞭。之前姨媽和媽媽還經常有來往,經過那件事後,姨媽就很少和親戚朋友走動瞭。

  最後,媽媽說:「你姨媽現在來我們傢,也開始給學生補課瞭,說明她已經漸漸走出來瞭,這是好事。所以小宇,我知道你想要媽媽多陪你一會兒,但是媽媽也得關心一下姨媽,對嗎?」

  我點瞭點頭,說:「媽媽,您去吧,我都這麼大瞭,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