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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大嫂二嫂五嫂齊上陣

  武當問劍巖,乃道教所稱真武得道飛升之“聖境”此刻朝南一方站立數十人,俱是武當第三代或第四代弟子,眾弟子或小聲交談,或是左右顧盼,心情都是極為雀躍。西邊卻是站立的劍仙秦迪,秦迪面無表情,懶洋洋的站在那邊,似乎渾沒在意今日的試劍。

  聯袂而至,大袖飄飄,恍若神仙中人。 武當山上涼風習習,尤其這南巖更是幽靜清涼,讓人絲毫不覺得煩悶。

  秦迪贊道:“好一處神仙洞府,避世修行之所。武當派得此仙境,他日飛升得道之人必然不少,可不是我所能媲美的,呵呵…”

  宋遠橋微微一笑,道:“秦先生過獎瞭,你我同屬道傢一脈,這修行本就講究機緣、心境,可不是區區外界環境所能決定得瞭的。”

  秦迪嘿嘿一笑,卻不言語。他腰挎長劍,邁步而出,看瞭看四周的環境,也不管他人如何想法,徑自挺立。

  秦迪站在那裡向宋遠橋問道:“宋掌門今日比劍,我們隻是切磋,切莫劍下無情,請!~”宋遠橋說:“秦先生,如今我師父閉關不能出來會先生,武當七子隻能代師父出戰瞭。”

  俞蓮舟,張松溪,張翠山,殷梨亭,莫聲谷五個人不敢太慢,紛紛練出兵器擺開陣勢。

  秦迪星眸微閉,清奇的面孔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哼道:“得罪瞭。”

  腰間的長劍嗤地一聲脫鞘而出。跟著秦迪渾身氣勢大漲,眼中神光暴現,劍尖倏地爆開,化成漫天劍影,也不知那一把才是真的。那劍影剎那間到瞭武當六俠眼前,又復化成一柄長劍,從上而下,轟然擊出。一股氣流由劍身處滔天巨浪般往四外湧瀉,四周的樹枝紛紛往外彎去,樹葉散飛。武當六俠隻感到周身的氣流旋轉欲爆,衣袖被吹得咧咧著響,竟然動蕩不得。

  俞蓮舟心中一動:好強的殺氣!這可不像是在試招,他這是要幹什麼?宋遠橋卻是色變,心知要糟。

  秦迪一劍擊出,每一劍都如泰山壓頂般的劈出,一劍重似一劍,氣勢越來越強,武當六俠腳踩清風,跌步而出,正是武當梯雲縱,避過那毀天滅地的一擊。手中兵器揮舞,排出真武七截陣,與秦迪周旋。

  如此同時,秦迪的劍身如同化身一條大龍,在空中張牙舞爪。氣勢之強如同化成有形之物,將地面殘碎樹枝、樹葉一掃而空,隨後發出一聲龍吟虎嘯,在山谷間久久盤旋不止。如果說之前是黑雲壓城城欲摧的話,那麼現在便是龍嘯九天,直欲破天而去。

  秦迪劍一出,強勁至使人呼吸立止、皮膚割痛的千百個小氣旋,迎頭撲至,連四周觀望之人也感覺到呼吸不暢,向後倒退。而那氣勢似乎無窮無盡,仍在擴大,到瞭後來幾乎有三四丈方圓。那劍身和空氣發生激烈的摩擦,竟生出嘶嘶之聲,到瞭後來已經轟鳴而出。劍身更是隱隱生出紫色的風雷,纏繞在劍身之上,將武當六俠周圍各個方位全部都籠罩在其中。劍勢如狂風怒號,駭浪如山,一個又一個向武當六俠撲去,直欲將其吞沒。

  但是真武七截陣步法巧妙,盡管秦迪攻勢凌厲,但是六俠防守更是滴水不漏,漫天劍雨中,整個天地已被提升至幻夢的境界。細碎若雨點的氣旋,隨著點點似若有生命般精靈靈的劍雨,鮮花般驀地盛放。

  極動?極靜?

  修為稍差之人感覺到心中說不出的難受,秦迪的劍法已經出瞭他們的意料之外,那種動靜不分的感覺讓他們分不清到底是秦迪出劍,還是六俠出劍,甚至之前的那些都是幻覺。

  宋遠橋心頭雲海翻滾:秦迪長劍漸漸隱生風雷之勢,被六俠壓制的氣勢漸漸回升,劍氣把南巖上的殘枝斷葉帶起,莫聲谷更是感到一股使人窒息的壓力迫體而來,長劍離莫聲谷面門隻有半尺之時,亂法一聲大喝:“莫七俠,須讓你瞧瞧正真的風雷劍法!”

  這是秦迪風雷劍法的精華。風雷劍法不講究劍招華麗,純以氣勢取勝。雖非真的能引來風雷,卻是具有風雷之勢。他見莫聲谷的劍招精妙非常,其變化之處絕非風雷劍法所能比擬的,加上莫聲谷修為是兄弟幾個中最差的一個,秦迪顯然是要挑揀弱點將六俠逐一擊破。因此這手劍招更是化巧為拙,純以速度、角度、氣勢取勝,非常凌厲。

  莫聲谷見到對方劍尖、劍身如同風雷轟鳴,自己的劍法已經相形見拙,不足以抵擋對方的招凌厲的劍勢。倉促之間劍身一轉,換成武當醉八仙劍中的一招呂純陽飛劍斬黃龍。聽得當的一聲,響徹山谷。

  看見莫聲谷遇險,其餘武俠紛紛腳踏流星步來救,硬生生將莫聲谷從秦迪的百劍合圍中搶瞭回去。

  秦迪贊嘆張三豐真武七截陣的威力果然是攻守兼備。名不虛傳。

  莫聲谷心中砰砰直跳:好強的劍氣,好冷的劍氣!竟然能以劍氣封人穴道道,這秦迪可不簡單啊!殷梨亭的劍走飄渺,圍繞在莫聲谷身邊做掩護,瞧見那劍光如同天上流光乍現,又如同火樹銀花般的炸開,“七弟,不要慌亂。”

  殷梨亭示意莫聲谷穩住陣腳。

  秦迪一聲清嘯,手中長劍遞出,當真是捷如閃電,勢若奔雷。與殷梨亭兩道劍光撞在一起,手中長劍化著空中風雷,所到之處溝壑漣漣,銀光飛舞,一邊的周星星瞧得眼都花瞭。卻見兩劍交纏處爆起朵朵劍花,跟著殷梨亭手中長劍寸寸而裂,接連後退,宋遠橋和俞蓮舟急忙補位,迎駕住秦迪的劍氣。

  殷梨亭轉危為安之後,換瞭一柄寶劍又加入戰團。

  周星星看得出來,武當六俠用真武七截陣應戰秦迪,雖然能夠立於不敗之地,但是決計沒有勝出的可能性,這秦迪果真是厲害,不知道張三豐若是和他比試一下的結果會如何?

  正這時候,突聽有人哈哈一聲大笑,笑聲甚為洪亮,給人眼前一亮心神振奮的感覺,但見眼前白影飄忽,一個身穿白衣,須發皆白的老道出現在面前,“秦先生,別來無恙,遠橋,你們還不退下。”

  宋遠橋聽的是師父聲音,心中大喜,連忙收劍住手,六兄弟紛紛圍上來,“師父?”

  張三豐擺擺手,看瞭六位心愛的弟子一眼,當看到張翠山的時候,不由得眼淚在眼眶中飛轉,“翠山,你終於回來瞭?”

  張翠山已經是泣不成聲,跪到面前,“師父,不孝徒兒回來請罪瞭。”

  張三豐展露笑容,“回來就好。”

  將張翠山攙扶起來,讓他一旁站立,然後沖秦迪道:“秦先生,別來無恙乎。”

  秦迪看到大羅神仙一般的張三豐,終於笑道:“老朋友,秦某又回來找你討教瞭。”

  張三豐點點頭,“請!跟我來。”

  二人一前一後,朝那邊的山坡走去。

  武當六俠遠遠的跟在後面,周星星卻因為不受約束,緊緊跟上來想觀看當今兩大絕世高手的對持。

  一陣清風吹過,望著地上的落葉,周星星心中一凝。正好瞧見張三豐閉關靜修的小院,那是在後山竹林深處,修篁森森,綠蔭遍地。周星星頓時不做他想,向那邊行去,一路上除瞭偶聞鳥語之外,竟是半點聲息也無。

  周星星不敢走近,遠遠瞧去,隻見竹門敞開,本以為是刀光劍影的場面竟是半點也無。周星星心頭奇怪:他來武當山之後,未見過張三豐一面,今日有緣一見,說什麼也要看清楚。他大著膽子又靠近瞭幾分,依立在竹門之外,向內瞧去,正好瞧見一個身形高大異常、須發如銀的背影。周星星一肚疑問呆瞪著這隻是背影便使人不敢小覷的人,泛起深不可測的感覺。

  張三豐挺如杉柏,靜若淵海, 兩位宗師之中,秦迪是淡然的飄逸,這人擁有的卻是一種絕無方法具體形容出來的特質和靈動不群的氣魄,超越瞭言語能及的所有范疇。隻可用深不可測去形容他,而更使人心神顫動處,是這個人渾身散發著一種說不出來、無與倫比的精神感染力。而在他的心中第一時間泛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有人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這便是天下第一宗師、武當張三豐。

  如同感覺到瞭周星星的到來,張三豐微微轉頭,深深瞧瞭周星星一眼,從那雙閃動無可比擬的神采的雙眼間,周星星似乎看到瞭充盈著深邊廣袤的智能和靈氣。周星星心頭一陣,靈臺一片清明,輕輕走到張三豐身後,盤腿坐下。

  秦迪和張三豐對面而坐,如同沒有見到周星星一般,淡淡自若,神態頗為瀟灑。

  兩位宗師算起年齡來兩人也相差無幾,最多不過三十年。然而從兩人現在的情形看來,秦迪不過六十許,但張三豐卻是蒼老得很,雖然看不到百歲高齡,但也足足有八十以上。道傢講究養生自然,難道說張三豐的養生功夫還不及秦迪麼?旋即想來張三豐給自己深晦如淵的感覺,頓時打消瞭這念頭,也許是各人對自然的理解層度不一樣吧。

  張三豐哈哈一笑,道:“秦先生過獎瞭,就連十年前叛出你師門的獨孤無雙都號稱天下第一劍。你我相識數十年瞭,就不用客套瞭。難得你來武當一次,貧道添長幾歲,倒也有些想法,正好和先生印證一番。”

  他手指一扣,捏瞭個法訣,一指觸地,另一手掌心向外,作施陰陽訣。小指不住的顫抖,看著秦迪微笑不語。

  秦迪羞愧道:“若不是因為她母親,我就親往大都,殺瞭這個叛徒,哎!老朽已經退出江湖將近二十年,卻老來不得蕭靜,還要因為這個虐徒,再出江湖。”

  張三豐笑道:“先生,獨孤無雙早些年走的還是正道,江湖上也很有威望,隻是因為他迷戀銀箏公主的美色,這才做瞭元順帝的金刀駙馬,人為情錯,情有可原啊,況且獨孤無雙自歸順元順帝之後,並沒有做出什麼大逆不道之事。”

  秦迪嘆道:“張真人,想不到你如此的胸懷大量,即使你不責怪於他,我也要將他捉拿問罪。”

  張三豐又道:“我當然不想他助紂為虐,要是先生能夠勸說獨孤無雙改邪歸正,江湖還是有他立足之地。”

  秦迪深深點頭,“有勞張真人瞭。”

  張三豐哈哈一笑,“我們開始吧。”

  秦迪點點頭,先由懷中暴湧出一團明漪光華,如同水波一般的向外蕩漾,接著波紋擴散,瞬那間張三豐身前身後盡是透明半的光華在閃耀,到瞭周星星跟前屹然停止,令人難以相信這隻是由秦迪的真氣變化出來的視象。

  張三豐被夜風拂動著的衣衫倏地靜止下來,左手輕叩地面,即發出有若悶雷的聲音,大地似是搖晃瞭一下,兩者一撞,盡自消於無形。光華倏地散去。秦迪面帶微笑,仍是意態悠閑地坐在張三豐對面,雙手攏於胸前,捏瞭一個法訣,像是從來沒有出過手。

  張三豐微微一笑,手往後收。手掌一翻,陰陽互變,緩緩向前推去。

  秦迪看似對方最平淡的一式到瞭自己跟前竟然生出無法相接的感覺來,他終是宗師級的人物,微不可辨的機理身體向後靠去。心法發動,不大的院落剎那之間想是活瞭一般,瘋狂的圍繞著他旋轉,自他為中心發出一股強絕之極的劍氣。由心而生,氣勢卻是若有若無,到瞭後來卻是鋪天蓋地而來,除瞭他自身的那一點。他全身衣衫不動,但頭發卻飛揚天上,雙目神光電射,漸漸連天地之間都填充瞭那不滅的劍氣。

  周星星在張三豐身後隻覺頭暈目眩,連秦迪的身影都看不清楚,雖然他腦中仍是一片清明,不斷的告訴自己這隻是秦迪氣機引動而造出來的效果,卻讓他生出不可抗拒的心境來。想到之前自己和對方運氣抵抗,真是有些可笑。

  張三豐正面面對秦迪的一擊,絲毫不為所動,掌化為拳,緩緩拉瞭個半圈,氣勢一收,竟然將對方那霸絕的一劍盡收於胸。翻卷著的風雲倏地靜止,有如忽然凝固瞭。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本來一臉正容的秦迪忽地飄出一絲無比真誠的笑意,所有力量忽然無影無蹤。

  張三豐收掌嘆息道:“先生的內功心法果然道傢正宗,貧道也自參悟不透,當真是玄機重重,依先生的才智能得如此確非偶然。”

  秦迪笑道:“張真人剛才那幾下實乃正常平生所未見,不知喚著什麼名堂?秦迪的心法與之相較實在不敢入堂之雅。”

  張三豐莞爾一笑,道:“貧道閉關十年,痛思我武當一派武學較之前人不過是更進一步而已,卻是沒有立足之根本。我武當派缺少瞭這一層,即使派中弟子或有一二才智之士,能將我武當派傳下的功夫練習悟透,也不過是持前人之雅慧,難以推陳出新,因此貧道想從我武當派的功夫衍變出一門根基來。”

  饒是以張三豐的心胸,談及武當一派的根基所在,也自泛起淡淡的自豪:“貧道窮數十年的功夫,將自身的功夫融入一爐,創出這‘太極十三勢’,不知能否入方傢之法眼?”

  秦迪聞言閉目沉吟良久,回即兩人剛才動手時張三豐的手法,起身長嘆道:“原來是我過於持著瞭,以真人今日之修為尚且自強不息,我卻苦苦追求一心法口訣不得,當真是慚愧!”

  說罷向張三豐長長一揖,苦笑道:“天下第一劍的名頭當真讓你固步自封瞭麼?”

  張三豐見他見禮,連忙站起身來稽首道:“不敢,先生何必如此客氣?”

  秦迪搖頭道:“武當有真人坐鎮,天大的風浪也自無礙,是正常狂妄瞭!”

  說罷大袖一揮,飄然而去。

  周星星聽他意思,似乎本來有找張三豐一較高下的想法,在見識瞭張三豐的修為之後,才覺得兩人的差距雖不如天壤之別,卻也有著一段不可觸及境界。因此心中生出感慨萬千,施然下山而去。

  張三豐看著秦迪消失的身影,緩緩轉身,在周星星身上一轉,淡淡道:“本門太極功夫,出手招招成環。所謂太極十三勢,便是說拳招雖有定型,變化卻存乎其人手法雖均成環,卻有高低、迸退、出入、攻守之別。臨敵之際,須得以大克小、以斜克正、以無形克有形,每一招發出,均須暗蓄環勁。”

  他一面說,一面比劃各項圈環的形狀,又道:“我以環形之力,推得敵人進我無形圈內,那時欲其左則左,欲其右則右。然後以四兩微力,撥動敵方千斤。務須以我豎力,擊敵橫側。太極十三勢勝負之數,在於找對發點,擊準落點。”

  說罷雙臂一震,一股柔韌之極的勁氣由內而發,堪堪在他周圍形成一個大圓,將沈七兩人籠罩在其中,沈七頓覺渾身上下使不出分毫的力氣來。

  那圓漸漸擴大,‘波’的一聲撞到院落中的一棵松樹的樹幹之上,也不是那樹幹如何的搖動,但枝條上的松葉竟自紛紛落下。一觸及張三豐三丈之內,渾自彈去,片葉不沾身。

  張三豐拳勁一收,又道:“萬物都分陰陽。太極十三勢中的陰陽包含正反、軟硬、剛柔、伸屈、上下、左右、前後等等。伸是陽,屈是陰;上是陽,下是陰。散手以吞法為先,用剛勁進擊,如蛇吸食;合手以吐法為先,用柔勁陷入,似牛吐草。均須冷、急、快、脆。至於正,那是四個正面,隅是四角。臨敵之際,務須以我之正沖敵之隅。倘若正對正,那便沖撞,便是以硬力擠硬力。”

  他說著,那松葉仍自落下,張三豐伸手接過其中一片松葉,也不見他如何的使力,那松葉徑直飛出,上下飛轉,帶得周圍的松葉旋轉紛飛,形成一個翻騰不止的松葉球。嘆息道:“武功中的勁力千變萬化,但大別隻有三般勁,即輕、重、空。用重不如用輕,用輕不如用空。我武當一派的功夫講究的是借力使力,即用勁空為先,太極十三勢尤其如此,若是一味講究招式的精妙、內力的強勁便落入瞭下乘。”

  周星星不是沒有見過公園老太太、老大爺打太極拳,張三豐使的太極和後世的頗有不同,但在周星星瞧來招式不見繁雜,內勁不見舒展,但威力卻是出奇的大。韓千葉教自己一味講究招式的變幻,難道說自己已經落入下乘瞭麼?千勢縱截手用勁‘臨塵訣’,那是自己武功的根基所在,若是將其拋棄,自己一身修為將變得索然無趣。想到這裡,周星星陷入瞭深深的沉思之中,不知該如何的取舍。

  張三豐,十指連動,一陣如流水、似松濤之音從琴身怡然流動。周星星恍然有悟,猛地明白諸般武術皆可為我所用,自己沒有張三豐那樣的武學境界,他講的是最簡單的拳理,但若是做到天下間卻沒有幾人能做到。自然強求不得,適合自己的才是最重要。日後若能登堂入室,武學之道自然殊途同歸,便能有更深的體會。想明白瞭此節,登時心中舒暢。

  “師父!”

  院落之外數人齊聲叫道,卻好是宋遠橋等人。

  張三豐活瞭一百歲,修煉瞭八十幾年,胸懷空明,早已不縈萬物。他剛才聽到院落外腳步聲起,知道是自己的幾個徒兒來瞭。因此才趁著興致將自己剛深明精奧的‘太極十三勢’拳理說瞭出去,雖然對著周星星兩人所言,卻也是說給幾個徒兒聽的。他今日剛剛出關,正好見到十餘年未見的張翠山,今日相見,忍不住緊緊摟著他,歡喜得流下淚來。連聲道:“翠山啊,回來就好。”

  眾人除卻張翠山心神激蕩之外,聽到張三豐的講解,各有不同的理解,和自身的修為一加印證,均是收獲不小,回味無窮,心中欣喜不已。須知張三豐一生之中隻收瞭這七個徒兒,每次傳下法訣均是依著眾人的悟性而寥寥數語,絕少這般的一概而論,實在是因為太極十三勢的精妙非常,實乃武當一派的武學之根基,故才忍不住向幾個徒兒傳授,希望不要本末倒置、舍本逐末瞭。

  張三豐聽張翠山說瞭自己娶妻生子之事,又聽到張無忌身受‘玄冥神掌’之寒毒,旋即想到自己的第三弟子俞岱巖被人‘種丹,現在張無忌又中瞭’玄冥神掌‘。他自然知曉這’玄冥神掌‘乃是百損道人的不傳絕學。面上一沉,“帶我去看看。”

  看過瞭張無忌的傷勢,張三豐先給無忌輸送瞭內力,可暫保無忌三日內沒有生命危險。

  至於如何化解玄冥神掌之毒,張三豐說:“這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慢慢調節。”

  張翠山和殷素素這才放心。

  之後,張三豐要去看俞岱巖,他閉關已經數年,十分惦記重傷在上的俞岱巖。

  大傢來到聽松別院。

  服侍俞岱巖的道童輕聲道:“三師伯睡著瞭,要不要叫醒他?”

  張三豐搖瞭搖手,眾人跟隨後面進屋。隻見俞岱巖正自閉目沉睡,臉色慘白。雙頰凹陷,十五年前龍精虎猛的一條剽悍漢子,今日成瞭奄奄一息的病夫。張三豐看瞭一陣,忍不住掉下淚來。張翠山在師父身拭淚,為三哥難過。

  看到師父出關,俞岱巖面上呈現出喜色,他渾身使著勁,看樣子像做起來,其實也是徒勞無功。

  徐懷鈺急忙上前扶住,“三哥,師父出關瞭。”

  張三豐說:“岱巖啊,你好好養傷,不要亂動,師父這次出關,一定想辦法治你的傷。”

  俞岱巖眼含熱淚,使勁地點頭,“謝謝師父。”

  張三豐對大傢說:“我這次閉關又悟出許多道理,我先給岱巖輸一些功力,回頭再一一交給你們幾個。”

  眾兄弟妯娌們點頭,到外面客廳等候。

  張三豐伸手掌,開始為俞岱巖輸送功力。

  吃過晚飯,滅絕師太來見張三豐,張三豐與她客套瞭幾句,滅絕就要求張翠山說出金毛獅王的下落。

  張翠山不肯說,滅絕就要求張三豐主持公道。

  張三豐說:“這件事,容後再說,據我猜測,過兩天,各大派都回來武當,到時候我一塊回復你們。”

  滅絕隻好告辭。

  宋遠橋,俞蓮舟,張松溪,張翠山,殷梨亭,莫聲谷好容易等得師父出關,這天晚上就都去張三豐房裡聽師父講經。

  於中鳳來到楚飛瓊房中,見大嫂正對著鏡子發呆,笑問:“大嫂,有什麼煩心事嘛?”

  楚飛瓊嘆道:“還不是青書這個讓人操心的孩子。”

  於中鳳眼睛中懷著一種神秘的試探,“大嫂,昨天晚上的計劃,成功嗎?”

  楚飛瓊含羞道:“差不多吧,青書倒是開始恨我瞭,我估計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可是,我又擔心他很我會厲害,萬一傳出去,我可就沒臉見人瞭。”

  於中鳳悄聲問:“大嫂,昨天晚上,你們是不是真刀實槍的來瞭?”

  楚飛瓊心中一凜,“沒有啊……”

  於中鳳哼道:“還騙人,我都看到瞭。大嫂你好浪啊,居然和素素你們兩個輪流玩周星星的大寶貝。”

  楚飛瓊氣道:“你偷窺瞭我們?”

  於中鳳笑嘻嘻掩口偷笑,楚飛瓊卻嘲笑道:“你是不是也眼饞瞭?既然你都看到瞭,我也不瞞你瞭,昨天晚上我們是玩真的瞭,鳳,我從來沒有像昨天晚上那樣舒爽過。”

  於中鳳酸溜溜地說:“那可不唄,周星星那樣強壯的寶貝,還不把你美死啊。”

  楚飛瓊一把摟住於中鳳,“鳳妹,你是不是也想試一試?”

  於中鳳驚叫道:“大嫂,你可不要托我下水啊。”

  楚飛瓊蠻有經驗地將手伸到於中鳳裙子中摸瞭一把,“哼,災情這樣重,你還狡辯?昨天晚上一定把你看得欲火一直燒到現在瞭,今天晚上,大嫂替你安排,包你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