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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紀傢三姐妹(4)

  果然,付傢莊派人馬來接紀曉苒瞭。

  來人居然是兩個年輕漂亮的女郎,年紀長一點的身著素衣,身材高挑,秀麗的長發批在肩後,走動間發絲飛揚,驚聳豐胸,楊柳蠻腰,圓翹玉臀,那素白的衣裳將她的身姿展顯得淋漓盡致,特別是那酥胸肥臀,異常突出,將胸衣後裙撐得圓隆,仿佛隨時會裂衣而出。肌膚粉嫩水靈,玉靨嬌嫩如盛開的桃花,水汪汪的眸子清純中帶著無限的激情,仿佛她的精力永遠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年紀稍小一點的,一身火紅衣裳。那襲紅裙增添瞭她的天生嫵媚。瓜子臉上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水汪汪的秀目純潔無暇,酥胸秀挺,蠻腰纖細,潔白的粉藕蓮臂露出一股健康的紅色。腰中挎著寶劍,劍鞘斑剝奇古,劍柄上嵌著晶紅奪目珍珠,垂著杏黃色絲條雙穗,一望就是知名貴之物。

  原來這兩個女郎全都是付傢莊紅旗幫的人,年紀稍大的,就是付紅釗的正室顧嫣然,年紀稍小的,是付紅釗的親妹妹付婉。周星星心中暗道:“這個付紅釗,想不到身邊居然還有這麼兩個美嬌娘,受著顧嫣然這種大美女還不知足,非得來跟我搶小苒,哼哼!這一會,我讓你賠瞭夫人又折兵。”

  臨近中午,付傢莊顯得格外熱鬧,赴會的人絡繹不絕。川湧而來,把莊中禮賓接待的人,一個個忙得滿身臭汗,將近已正,東西棚已坐得水流不通,東棚俱是付傢助拳賓友,西棚均為三山五嶽幫會中群雄,紅旗幫由幫主付文磊親自坐鎮,當然他的兒子付紅釗也在內。日咎尚差半刻,已經夠擠的人更形擁擠瞭,遠遠望去,隻見萬頭攢動,聲囂如潮,開擂儀式預定午正就要開始。

  周星星,不動聲色,坐在東棚第一排第二席上,他從昨天到達付府後,與付婉見過一面,他隻覺付婉爽朗大方,雖比不上沉魚落雁,國色天香之類絕色佳人,但也五官端正,楚楚動人,他心想:“隻不知這付婉性情如何?”

  付婉乍見周星星,他俊美的身影,超俗不群的氣質,已深深嵌在心田上,但這有什麼辦法咧,前幾年遇著,也許可以。如今呢,已身不由主,父親已經將自己許給瞭陳友諒,但等比武擂臺結束,自己就會跟紀曉苒同大哥和陳友諒一同拜天地,入洞房……不由幽幽長嘆一聲,與其找煩惱,到不如任其自然。

  這時候一身明鮮衣裝的紀曉苒出現在西棚,大傢眼睛驀然一亮,差點驚叫出聲,誰都知道,紀曉苒的大姐紀曉芙是聞名天下的峨眉女俠,二姐紀曉君是武當女俠,誰要是能夠去瞭紀傢三小姐,那真是前生修來的艷福。但是,誰也知道,這紀曉苒是天上的白天鵝,自己這癩蛤蟆可是不容易遲到的。說是比武招親,其實還不是走走過程,這紀三小姐隻會是付紅釗的。

  不過紀曉苒她這一進來,足以震動瞭全場,紛紛交頭接耳,指指點點,尤其是西棚群邪,千百條邪淫目光隨著她身影移動,美色當前,誰人不愛。

  此時已是午刻,鑼聲三響,場外鞭炮嘩啦聲大作,付文磊和夫人周月娥雙雙含笑立起,步向鴛鴦擂上,江瑤紅一身月白色勁裝,讓她更顯清冷高貴,隻是腰處衣裙被美麗的肉體擠成細細的褶皺,腰下的衣裳被肥碩的臀肉撐得光滑圓隆,形成無限的誘惑。兀峰聳立,小腰盈盈,雖然徐娘半老,但是風韻猶存,好美的身體!好妙的可人!

  周星星不由吞下一口濃濃的唾沫,心中一片灼熱,我靠,付紅釗這小子的老媽居然如此的風騷艷麗付文磊花白胡須胸前飄拂,腰幹挺直,不顯半點老態,他含笑抱拳向東西棚拱瞭拱,發出宏亮聲音道:“今天是在下六十賤辰,承各位好友瞧得起在下,辱臨寒舍不勝榮幸,心感之餘,無物答謝,僅備有水酒粗肴,請各位隨便飲用,聊致謝意。”

  說著,頓瞭一頓,臺下起瞭一陣鼓掌聲。

  接著說:“這次在賤辰期內,設下鴛鴦擂,為的我的義女紀曉苒已及笄,因在下前因擇婿過苛,久久未見其成,在下年屆六十,去日無多,江湖之事,久已摒棄,惟此心願未瞭,所以擺設此擂,意在替小女擇偶,在場各位均可上臺,抖露武學。但是意圖求親者,須事先說明,還僅限年未三十,獲勝十場者,才算合格。所有細節,均於月前露佈在外,不用贅說,但願彼此以武會友,點到為止,過此則有失設臺原意,此擂擺設三天,三天後在下即行封劍之札,還請各位留步襄證,言盡於此,謝謝各位。”

  臺上又起瞭幾陣熱烈的掌聲,歷久不停,於是周維城父女下臺緩步走向東棚而去。

  周星星心中暗罵:“這老傢夥真是好不要臉,小苒什麼時候同意認你做義父瞭?”

  這是,擂臺比武開始。

  臺上出來兩個本莊的年青少年,花槍短刀,此來彼往,頗為火熾,雖不見功夫,但一招一式,也極為中矩。臺下莊丁們抬瞭數十席酒食,穿梭般轉往東西棚,菜肴豐盛,可說是炊金饌玉,山珍海味,加以每席二十斤竹葉青陳年好酒,足以大快朵頤,群豪遠來,腹中早是饑如雷鳴,菜一上席,即風卷殘雲,觥籌交錯,也無心上臺,好在擂期為時三天,可是雖也沒有獨勝十場把握,樂得現在看風使舵,到時再說,即紅旗幫志在必得,但也存三分顧慮,時機成熟,自會出手,這時似嫌過早。

  看看已是未正,鴛鴦擂上換瞭三四撥本莊青少年,東西棚群雄已是酒醉飯飽,忽聽西棚一人悶沉喉嚨嚷道:“怎麼臺上出來的,均是花拳繡腿,不堪入目,這些人派他出來獻世則甚,俺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調教出的,真是有其徒必有其師,還不快點滾進去,難道要俺動手捏緊脖子,一個一個拋下來嗎?”

  西棚群邪俱哈哈大笑,惱怒瞭東棚的五步追風鏢羅德福縱上臺去,瞪眼望著西棚喝道:“那位朋友,灌夠瞭,喂飽瞭,發豬癡則甚,有種的,怎不出來見見世面。”

  話聲未落,西棚中發出一聲長笑,身跟著走出,飛身落在臺上,隻見那人赤面紅顏,五嶽朝天,醜惡不堪,凸出銅鈴雙眼,猙笑一聲道:“好小子,罵得夠損,不過俺湘江一醜,畢笑巖從不動無名之輩,小子,你留下名來。”

  五步追風鏢羅德福聽對方是著名獨行大盜湘江一醜,一身內外功火候不凡,手狠心辣,不禁一驚,但羅德福也是五臺俗傢弟子,年未三十,萬兒已闖亮瞭,心高氣傲,哪受得他連聲小子,冷笑一聲道:“大爺名叫羅德福,雖然是無名之輩,但容不得盜匪在此橫行無狀。”

  湘江一醜畢笑巖哈哈大笑道:“原來你就是什麼五步追風鏢,憑你這麼點道行,也敢向俺叫陣。”

  說著,屈指成鉤,一收一放,照準羅德福前胸「幽門」、「乳中」,帶著呼呼勁風,便自撞去。

  湘江一醜出身於南天黎母嶺玄陰魂君門下,「玄陰掌力」練得五七成火候,此掌一出,看是陽剛已極,其實陰柔,擊上對方,表面絲毫無損,內裡筋骨臟腑盡都粉碎。五步追風鏢見湘江一醜一上去,就用上「玄陰』掌力,知他心存惡念,不由目含煞氣,心頭火發,玄陰掌到,右足突然一撤,身軀動如閃電,往左疾轉,轉在湘江一醜身後,一揚手疾功三掌,用上五臺「開碑掌」力,掌掌都帶著勁風迫去。

  湘江一醜畢笑巖見羅德福身法奇快,暗贊此小子武功確實不弱,羅德福晃身胸後出掌,故作不知,待其掌出時,身軀急往左轉,然後右掌一沉,施展內傢重手法「玄鳥劃沙」,霍地一聲,向羅德福右腕力切而下。本來這一招,羅德福非傷在湘江一醜手下不可,羅德福見他不及防備,不由濃眉一展,心中狂喜,哪知三掌攻出,湘江一醜突撤身左轉,自己招術用老,收勢變招均所不及,眼看就要傷在這招「玄鳥劃沙」之下,急智一生,右腕急沉兩寸,左掌發出,向湘江一醜「腹結」穴拍去,自己一個「鐵板橋」身法翻出七八尺外,雖然僥幸避過,也驚得冷汗直淌。

  湘江一醜明知這招的虛,但不由不疾退兩步,呵呵大笑道:“好小子,看你會溜。”

  說時,一個雙撞掌發出玄陰掌十成功力,陡往前撲去,羅德福見來掌兇勇,不敢用掌硬封,撤身遊走,怎奈湘江一醜惡意早生,非將羅德福喪生手下不可,玄陰掌力一掌緊接一掌,綿綿不絕,身法極見巧妙掌勢甚沉,五步追風鏢羅德福被他掌力迫得連連閃展騰挪,退往臺沿。

  湘江一醜突施展「虎躍九山」身法,凌空雙掌下壓,這一擊上,準死無疑。東棚群雄齊聲驚呼,忽見湘江一醜凌空一沉,翻退兩步,好似手中捏著一段樹枝,面上呈出猙容,羅德福趁著湘江一醜收招時,躍下臺來。

  “是何鼠輩,暗箭傷人,—截竹筷尚難你傢老子不瞭,有種的,滾出來嗎。”

  湘江一醜立在臺上破口大罵,「嗎」字尚未收回,又是一截筷子破空打進瞭口內,「篤落」一聲,門牙兩顆應聲折落,鮮血溢出,湘江一醜趕忙用手掩住,一雙魚目兇芒畢露,向兩棚掃視。

  飛雲手見湘江一醜陣番被暗器所擊,心中微訝什麼人能用此折枝成箭,上乘手法打出,須知看棚距臺十二三丈遠。往常好手用此手法傷人,僅達三丈,即就是經有精湛氣功者,也不過六七丈方圓之內,過此則不足傷人,可見此人內功之高,腕力之強,甚是驚人。於是遊目四顧,欲找出一點端倪,陡見謝雲嶽面前短瞭一雙竹筷,這一吃驚,非同小可,暗道:“此人真不可小視,但不知他來意如何,拿剛剛出手懲治一醜來看,無疑不是對方所邀的幫手不是有絕學,就具有這般驚人武學,又英華內蓄,甚是難得。”

  也不說破。

  這時西棚上躍上一長身鳶肩,黑色勁裝少年背插單劍,目光閃爍不定,拘掌向湘江一醜笑道:“嚴老當傢,既勝過一場,且請退下,暗箭傷人的鼠輩稍時不難查出,那時嚴老當傢再伸手也不遲,在下崆峒西派三才奪命凌飛,意在求親取劍,不知老當傢可有意成全麼?”

  那湘江一醜畢笑巖正不好下臺階,聞言恰好心意,掩嘴道:“俺不過是逢場遊戲而已,哪有這個窮心思,凌兄弟,這場讓你吧。”

  說罷,凌空一縱,落地後用燕子三抄水身法,三個起落,穿入西棚中。

  且話那三才奪命凌飛得鴛鴦擂後,說明志在求親取劍,以武會友,想取得獲勝十場資格,請臺下各位好朋貴友有志者,請上臺手下見高低,不過他說話神色之間,露出狂傲飛揚之態,簡直有不可一世之慨。

  東棚群豪,大都為紅旗幫助拳而來,無志於求親取劍,既或是有,也是極少數,多半為條件所限,不是年逾三十,就是子女成群,何況任誰都沒有獲勝十場的把握。雖說是以武會友,點到為止,一交手後,未必就能善瞭,弄得不巧把性命賠上,萬幸的也落得個殘廢,這又何苦來,不過若在兩淮大俠生死關頭上,為瞭道義,勢逼不得不出手,那又當別論瞭,是以東棚此刻並無人出面上臺。

  西棚情形可就不同瞭,凡是黑道中人物均聚集於此,雖臭味相投,但在利害關系上,卻互不相讓,此來的目的,不是為瞭想奪得如花嬌妻,就是志在寶劍,誰都是躍躍欲試,雄心萬丈。眼見一怒目豎眉的勁裝漢子,躍上臺去,與凌飛交手不到半盞茶時分,使自敗下臺來。其後又接著一人上臺替方才落敗的漢子找場,兩人正在臺上打得難分難解。

  臺下的周星星,卻為瞭面前少瞭一付杯筷,怕眾人瞧出端倪而茫然發呆,恰好來瞭個添酒送飯的小廝,忙說:“小兄弟,勞駕與我取一份杯筷來,原有的落地弄臟不好用瞭。”

  那小廝笑道:“大爺幹嗎那麼客氣小的這就送來。”

  說罷匆匆自去。同席的人除瞭飛雲手吳奉彪燎然於胸外,其餘的人並不覺的有半點可疑,吃酒用飯時,杯筷跌落桌下的總是常事。

  突地周星星心有所覺,悄聲向吳奉彪說道:“吳場主,在下可否借過一步說話。”

  飛雲手吳奉彪聞言,睜眼猶豫瞭一下,便笑道:“成,少俠隨我來。”

  兩人起身往棚後墻邊走去。

  兩人立在墻角處,周星星笑道:“其實在下井沒有什麼緊要事,不過心有所觸,不能不說罷瞭。”

  吳泰彪忙道:“少俠一定別有見地,老漢當洗耳恭聽。”

  周星星臉上泛起一絲淺笑,悄聲道:“今日千萬不能讓東棚之人上臺,在下剛才默數西棚人數,比東棚多出一半,他們來此目的,多半不外是取劍,至於求親尚在其次。詳察他們舉止神色,亦泰半不是紅旗幫同路人,看起來目前已存對壘之勢,相互觀望。紅旗幫雖志在必得,必不致於貿然出手,而我們也不能輕易讓紅旗幫估出實力,非至迫不得已,才派出一二高手挽救危機。最可慮的是,西棚諸人現居於莊中民舍,定然有黑道人物不顧江湖道義暗中偷襲,防不勝防,最好將劍更換為膺品,擺在暗處,還有紅旗幫定不死心,三手空空徐奕昨番即為明證,吳場主以為然否。”

  飛雲手吳奉彪,覺出面前少年人不但武學已臻化境,而且心思細密;連連點頭道:“少俠觀察人微,老朽就去給莊主說。”

  此時臺上的三才奪命凌飛連勝三場,愈加意氣揚揚,眉間棱角狂傲之氣,足以沖脫一切,周星星看見,皺瞭皺眉頭。西棚內幕然一條人影凌空翻起,往臺上飛落下來,宛如落葉般毫無聲息,身法端的絕妙,這是武林中罕見的「烏龍翻雲」上乘輕功,此人身形一落,就博得瞭東西兩棚喝采聲。

  那人長得身量瘦長,上唇蓄瞭兩撇山羊胡子,豹取不時閃出兇光,冷笑一聲道:“凌朋友使得一手好混元掌法,飛天蠍子雲浩幸會崆峒西派高手。”

  凌飛聽來人自報名號,先前狂傲之氣盡情故去,似毒蛇蜇瞭一般,驚懼得退後兩步,忙道:“雲老師上臺,莫非亦是為瞭……”

  “胡說。”

  飛天蠍子雲港猛喝一聲道:“雲某望四之年,那有這份野心。先前主人怎麼說的,彼此以武會友。點到為止,怎麼凌朋友竟將雲某兩個盟弟用重手法打下臺去,差點落得殘廢,故而雲某想伸量朋友究有何驚人藝業。”

  原來關中武林內,近七八年出瞭一個極響亮而令人頭痛的高手,那人就是飛天蠍子雲浩,行蹤十分詭秘武功傳說十分高強,行事又端的手狠心辣,專做以黑吃黑的買賣,每次下手,都不留下活口,為的是他行蹤飄忽,隱現莫定,下回作案,誰也無法猜測他在何處,武林中將他比作鬼怪是以稱他關中一怪。

  三才奪命凌飛雖然知道雲浩是極難惹的人物,但為瞭師門威望,縱然敗在他手中,還怕師門尊長不出頭找場嗎,再說傳言雲浩的武功極高,但僅是傳言,又非目睹,未必自己就不是他對手,心膽為之一壯,便冷笑道:“雲老師,我凌飛看在你我均是同道,蓮藕一傢對你客氣,未必就是怕瞭你,似你這種咄咄逼人態度,在下凌飛縱然藝業淺薄,也必周旋到底。”

  雲浩哈哈狂笑,半晌定住,豹眼環睜面現不屑地說:“凌朋友,你敢有膽量在雲浩面前說狂話,可算有骨氣,下過你也得稱量稱量自己。”

  三才奪命凌飛冷笑道:“行與不行,交手即知,在下縱或落敗,也隻怨投師不高,學藝不精,雲老師你狂個甚麼,請賜招吧。”

  雲治嘿嘿冷笑,抖腕亮掌迎面就打。

  凌飛一見雲浩踏洪門進招,覺他未免太狂瞭,心中暗暗生氣,施展出崆峒絕學擒拿手,雲浩武學也真高,身影一展汗,足下移宮換位,緊隨著凌飛背後進招。任憑那凌飛怎樣閃挪,也無法讓開,雲浩一條身影宛如附骨之蛆緊貼在他的背後,凌飛空負絕技,根本無從遞招,隻有挨打的份,那飛天蠍子雲浩好似存心使他難堪,耍猴子般逼得凌飛團團亂轉,面色青紅畢露,臺下群雄看得狂笑不已。

  周星星知道凌飛遲早落敗,無心觀賞,有時將眼光移往紀曉苒那旁,隻見她兩手支頤,一瞬不瞬地望著臺上,面上露出蕭傷的憂愁神情,看到周星星看她,紀曉苒不由的臉一紅。周星星沖她偷去鼓勵的眼神,暗示她不要害怕,紀曉苒沖周星星點點頭,她知道姐夫武功高絕,定能讓自己平安無事。

  臺上勝負也已見分曉,那凌飛被雲浩一掌「浮雲掩月」劈下臺來,口吐狂血,西棚中即有數人出來扶往棚中。雲浩也躍下臺來,穿入西棚中,登時棚內咒罵大作,一片喧囂,後又有兩人躍上臺去,動手過招。

  陳文翰一聲長笑道:“姓古的,你也來湊熱鬧。”

  說著,修地一揚手中雁翎刀,「鳳凰三點頭」,掠起三片刀花,直撲過來。

  古蘇嘿嘿冷笑,反腕一撩,刀光匝地湧起,「瞠」的一聲,陳文翰震得退出三步,雁翎刀險些撒手,虎口發熱,心驚鐵臂人熊內力雄渾,知硬拼不得,霍地刀法一變,施展開一套精妙絕倫的刀法來,此套刀法專以輕捷詭巧為勝,刀光如雪,身形如猿,刃芒不離鐵臂人熊腰背處。

  鐵臂人熊在蘇,見面前少年使出的乃是雲尤三現陶祝三獨門的刀法,別人也不會使,他知道陶祝三既然伸手,從沒聽過有人活出手去,不禁一橫心,咬牙暗道:“古蘇把命擱下去瞭,那還顧忌這多,先料理瞭你這小畜生,再行拼命。”

  想著,手中九連環刀法早使開瞭,出手招式,全是招套相連環施出,實際是反九宮變化,不是會傢,無法猜知他下招從何處遞到,陳文翰雖是名傢高弟,五十招將滿,可就顯著有點力不從心瞭,胡天生從旁一看,知無法再呆著不出手,倏地勇身參入戰陣。

  這情形仍無法好轉,古蘇九連環刀法凌厲,把兩人迫得如走馬燈般團團直轉。猛然間有人沉聲喝道:“你們兩人還不閃開,獨自逞強則甚。”

  陳文翰兩人本能地撤刀縱開兩尺,猶自喘不成聲,見發聲喝阻的人,似是三手空空徐奕供說那人,臉色死灰冰冷的,著一襲黑色紡綢長衫,陰森森地說道:“古蘇還不棄刀就擒,周傢莊也是你敢來的麼。”

  鐵臂人熊古蘇先前聞聲,也為之一驚,撤刀退後三步,及見來人面容甚怪,全無血色似地神情狂傲得可以,陡地心中冒火,喝道:“我鐵臂人熊古蘇,闖蕩江湖數十年,還沒有人膽敢對古某這樣無禮,你隻要能勝得古某九連環刀,不要你說古某也自會棄刀就縛。”

  怪人仰天冷笑,道:“你還敢狂,這樣吧,你隻要逃得出我的手中,更饒你不死,論你平日行為,死不為過,盡管放手進招,休要假存厚道,事後可別後悔咧。”

  說著,又是一陣陰惻惻冷笑,聽瞭毛發頓豎。

  三手空空徐奕在鐵柵窗內見那人現身,急叫:“古兄,快逃。”

  那知話剛出口,古蘇刀已遞出,心想:“這回古蘇命送定。”

  回首也不再看。

  古蘇刀一撩起,驚地面前一花,怪人已然不見,背後倏起冷笑聲。古蘇大吃一驚,連身都不敢回轉看看,腳尖猛點,人已向前竄出兩丈左右,霍地旋身。那知冷笑聲又自身後發出,他瞥見陳文翰胡天生兩人亦都現出駭容,他魂不附體,冷汗如雨涔涔流下,猛一咬牙。今天算是豁出去瞭,身形疾轉,掄刀一招「枯樹盤根」猛劈,霍地又劈瞭一個空,眼前一片空蕩而已那有半點人影。

  他這一驚疑,非筆墨可形容,冷笑聲驚地往後又起,竟如附骨之蛆般,連連不斷地由後發出。幾個旋轉一打下來,古蘇兩腿發軟,這種經歷,古蘇出道以來未曾見過,他驚異這怪人功力之高是絕無僅有的,自己鬥力使智,也無法勝過人傢萬一,情急之下,猛地向墻外平竄出去,欲逃出任外,他知逃出的希望是渺茫的,可是又不甘心就此束手。

  人如離弦之經,平射而出,顯然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