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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調研(13.她不是趙姨娘)

  塗好口紅,女人又站瞭起來,對著鏡子左扭右扭照瞭幾下,又扭頭對他笑,“怎麼樣?我這身好不好看?”

  男人嗯瞭一聲。

  女人一臉開心的開始換鞋,“那喻陽我們今天出去都坐出租車吧,你偶爾也要體驗下勞動人民的生活——對瞭你坐過出租車嗎?”

  她是真的不想再看見那個客氣過度的小師傅瞭。

  她也真的不是他認為的“趙姨娘”,她是他弟妹——隻是不能公開而已。

  想到這裡,女人又抬頭看瞭看旁邊的男人一眼,身姿挺拔,氣質顯貴,身份又——想當他姨太太的女人肯定不少。

  女人八卦欲望侵襲,有心想和他討論下這種私密問題,可是想想他那麼嚴肅正經,還是算瞭。

  “喻陽你扣子扣那麼緊幹嘛?”她瞄瞭他那扣的緊緊的衣扣一眼,笑他,“你不熱?”

  就像誰要扒他衣服似的——誰敢扒他的衣服呀?吃瞭豹子膽瞭。

  男人低頭看看她臉上明媚的笑容,笑瞭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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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出來,兩個人坐上瞭出租車。

  “大佛寺。”男人對司機說,又看瞭看旁邊這個挽著頭發,小臉精致,扭頭看著窗外的女人。

  昨晚在他身邊安然沉睡——離他那麼近,呼吸交纏,肌膚相貼,似乎觸手可得。

  可是又還那麼遠。

  他是個正常男性,有欲望,有念想,想獲得。但他會自我克制——因為這世上已經很少有東西能約束到他,所以他需要更強的自我約束。

  但是他有時候也會想,自己會不會自我約束過瞭頭——

  欲望就像是潮水,偶爾可以克制,偶爾根本克制不住。

  他感覺自己已經在克制不住的邊緣。

  他出身優越,從小想要什麼幾乎都能得到,生活裡能讓他起心動念想要得到的東西其實已經不多瞭——偶爾有一個,好像也不能太肆意妄為。

  他不是聖人。

  可他也不想仗勢逼“人”。

  他的成長經歷一帆風順。從小身邊就隻有服從他意志的人。直到進入青春期,他才偶然明白,別人對他的服從,其實更多的是“迫於其勢”——

  很多時候,他甚至不需要說話,隻需要出現——有時候連出現都不需要,隻要讓別人知道和他有關,後面的“勢”就會讓別人自然而然的做出讓步,做出對他有利的選擇。

  甚至連別人自己都認為這是他們“心甘情願”的。沒有任何人脅迫他們,是他們自己的主觀意願。

  他不希望她也這樣。

  她無意中進入他們的世界,本來就已經活的很小心瞭,隻有喝醉瞭才敢暴露一下本性。他也一直小心翼翼,盡量不讓她感覺到自己身上迫人的“勢”——

  她本來就是隻驚弓之鳥,思慮很重。再嚇一嚇,恐怕會更活得像隻鵪鶉。

  總要她自己想明白。

  看起來自己的小心效果很不錯,她昨晚都敢自作主張脫他的衣服瞭——當然一個月前那回她把他脫的更徹底,不讓她脫還不依不饒——

  可那畢竟是醉酒狀態。

  醒來還死不認賬。

  可她昨晚分明還清醒著。

  男人看著扭頭看 =?酊 =窗外的女人,表情慢慢柔和瞭起來。

  他想讓她知道,她是不需要怕他的。

  別以為他不知道以前她一直在躲他。

  現在已經和以前不一樣瞭。

  “兩位是來旅遊的吧?”司機明顯是個話癆,剛開出沒多久,就開始搭話。

  男人沒有搭腔的意思,女人看著窗外的風景笑著答話,“是啊。”

  “哪裡來的?京城?”

  一口京片兒,肯定是京城瞭。

  “是啊。”果然,女人回答道。

  “好地方啊,天子腳下,首善之地,”司機和乘客順利搭上話,話匣子打開,“你們京城人,是不是經常看見國傢領導人啊,聽說在哪個公園,還能看見湖對岸領導人出來散步——”

  “您想多瞭,”連月瞄瞭一眼一直在旁邊看著自己的男人,笑道,“要這麼容易就能看見,那多不安全啊。”

  “我就說嘛,”司機馬上附和,“肯定是瞎吹的。”

  “那你們京城人聽說過沒,”過瞭一會兒,司機又神神秘秘的說,“這次開大會,喻正要有大動作啊。”

  額——

  好突如其來的尷尬話題。連月瞄瞭一眼旁邊的男人。男人收回瞭一直看她的目光,瞄瞭司機一眼。

  連月幹笑一聲,接著司機的話問,“什麼大動作?”

  當著兒子的面聊他爹的八卦,好像哪裡怪怪的。

  “你就不知道瞭吧,”司機成功的勾起瞭乘客的好奇心,很是得意,“根據我的分析,現在央府局勢剛穩,青黃不接,也沒有合適的接班人,你說喻正他還要不要接著幹十年?要接著幹,你說要不要來個大動作?”

  “啊。”連月笑瞭一聲,“呵呵,不會吧。”

  都說瞭不要當著兒子的面說別人爹瞭——尷尬。

  “十年不夠啊,”司機說到精彩處,口若懸河,“喻正是有大目標的人,你看他搞得那些事,要搞出來還得要幾年——”

  “哦。呵呵。”

  “你別看喻正樣子和藹,其實絕對是個狠人,你想想,沒點手段能坐那個位置?其實搞政治的鬥爭很激烈的,那堆人還不是鬥來鬥去的,你整我我整你。以前那個Z省那個誰誰來著,還不是他給扳倒的,扳倒瞭那誰誰,他才最終當瞭老大——”

  哎呦喂師傅您可悠著點,這話就過分瞭哈。

  “師傅您還挺關心政治。”連月吸瞭一口氣趕緊打斷他。這個話題不錯,隻是聊的時機不對——要不是現在狠人的兒子就在她旁邊坐著,她其實也很樂意和他嘮嗑嘮嗑這個話題的。

  因為在那位的“狠”上,她也有著常人達不到的深刻理解。

  “唉,小姑娘,你就不明白瞭,”司機意猶未盡,“成王敗寇啊。他不整那個誰,那個誰就要整他。所以幹脆先下手為強。他們喻傢的那些老部下——後來派系大清洗——”

  “咳咳咳。”是女人在咳嗽。

  “幹大事的人,特麼的就是得狠啊,你看喻正,自己都是沒有後代的哦,就是因為做人太狠瞭。他的那個兒子啊,其實是過繼的侄子——”

  哎喲喂師傅求求您您可別再亂說瞭。這個話題很危險。狠人的侄子兼兒子已經瞄瞭你很久瞭——連月覺得胸口很疼,正欲開口打斷他,男人已經先開瞭口。

  “師傅您對這些還挺瞭解的。”

  男人一口京片兒,語氣平淡。

  “那是那是。”有瞭新聽眾的加入,司機吹得更厲害,“說實話哈,其實誰當老大,老百姓都無所謂的——為啥呢?都得為人民服務嘛。”

  “呵呵。”男人笑瞭一聲,語氣輕松隨意。

  “所以你們知道不?喻正的兒子,現在就在我們N省——以後肯定也是要子承父業的,侄子也是子嘛。當爹的也要給兒子掃清道路,現在提幹部年輕化,就是為兒子鋪路——”

  “咳咳咳——”連月捂著胸咳瞭起來。

  “還有這回事兒?”男人挑眉,平靜道,“這事我看不是。您想差瞭。高幹子弟從政的歷年也不少,最終能做到哪步還是很難說。機會對於大傢都是平等的。”

  “妹子你不舒服?我把車窗搖上來一點,”司機把車窗搖上來瞭一點,接著說,“有沒有這回事我們老百姓就不清楚瞭。不過要我說,誰上都差不多——反正也輪不到我們這種老百姓——”

  男人笑瞭一聲,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