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馬桶上,一邊抽煙,一邊給肖哥還有迪姐發消息。
徐悅突然出現在衛生間門口,可愛嬌媚的看著我,我沖她擺擺手,“你別搗亂。”
她小嘴一撅,傲嬌的轉身離開,傳來她氣呼呼的聲音,“男人果然,哼哼。”
“想事情的吧?!”葉子的聲音傳來。
“不知道,抽煙看手機呢。”徐悅嘟嘟囔囔的,“困瞭,睡覺。”
我給肖哥發消息,是想讓他幫我尋摸一下黃山市這邊有沒有他認識的人,以防萬一。迪姐那邊,我要提我去年一整年為數不多的分紅。
前兩天我把三四年攢下來的錢全投給瞭李舒,兜裡沒剩多少瞭。
面對孫可盈和林衣朵這些人,怎麼著我也得讓自己有些準備。
孫可盈和林衣朵背後的人給瞭她倆什麼許諾才讓她們如此的執著?
我不知道林衣朵是什麼職業,孫可盈好歹是高校老師,她真的會讓自己一點尊嚴都沒有?除非她倆真的被玩成瞭沒有自我的母狗。
李舒那天說林衣朵背後沒有人,但是現在又整出一堆人出來,也不知道這裡面的信息到底真假如何?
正琢磨著,迪姐的消息發來,“明天讓財務給你匯過去,回京記得去一趟許阿姨那裡,別忘瞭。”
我給迪姐回復瞭OK,見肖哥那邊沒有動靜,便靜靜地等待著,按道理我的訴求,肖哥應該可以做到,臨省之間的系統架構上一般都會有些交集。
不一會兒,肖哥的消息發來,一個名字,一個電話號碼,一個微信推送。緊接著肖哥消息又發來,“我說完瞭,出什麼事,電話聯系她。”
“行!”我給肖哥回消息,順便也加瞭那個微信,對方秒通過,然後給我發瞭一個握手的表情,接著就是一條非常簡單的兩個字,電話。
肖哥的消息發來,“你一個人不好弄的話,直接給我說啊。”
“知道瞭,哥。”我回消息到。
“嗯。”
我這才算是放心下來,一個人確實獨木難支,但是不代表我沒有幫手,面對未知,我還是把一切往往最壞處去想,所以按我自己的思路去做準備。
出瞭衛生間,我把門關上,開瞭換風機。
徐悅裹著被子睡著瞭,床上躺著的還有葉子,她看上去也迷迷糊糊的,申嘉穎躺在沙發上已經睡瞭。
剩下四個一邊看電視,一邊打撲克。
“你們不睡啊?”
“睡不著啊,來,鬥地主。”楊晨朝我招手。
我搖搖頭,“不瞭,你們回去睡吧,養精蓄銳,明天我要見林衣朵她們。”
“啊,你啥打算?”楊晨問。
我把我的想法說瞭,楊晨盯著我,“你要傾傢蕩產啊,翰哥,沒你這麼做的,你圖什麼啊?”
“圖高興。”我盤腿坐在地上,靠著床,說道,“誒?對瞭,李舒。”
“嗯?”李舒看我。
“前天你說,林衣朵背後沒有人,那為啥今天就突然來瞭這麼個事兒?”
“不知道哪裡找的幫手,那個女的,簡直瞭。”楊晨哼哼一聲,“就依著嘉穎說的,弄死得瞭。”
“嘖!別鬧,說正事兒呢。”我瞪瞭一眼楊晨。
“我沒見過林衣朵和什麼人有接觸過,她這個人其實還是挺高傲的,可盈應該有可能,除非……”
“除非有人給這她倆許諾什麼瞭對不?”
李舒點點頭,“應該是。”
“那就是瞭,林衣朵拿你們做瞭空頭交易,然後想把你們打包賣給一些金主吧,她好從中獲得好處,而給你介紹瞭投資人,你也陪睡瞭。”
李舒突然不說話,我逮住瞭她一瞬間的反應,笑著指瞭一下她,“你其實知道對嗎?”
她微微點點頭,“但是我沒想到她真會怎麼做。”
“倒也不怪你,你就算知道的再清楚,以你的性格和當時的處境,也隻能勉為其難的接受,可憐瞭這個小丫頭。”我看著何夢丹。
李舒沒有說話,何夢丹也沒說話。
“丹丹有什麼把柄落在她手上沒有?”
“有嗎?”李舒問何夢丹。
“不算有吧,可盈沒有給我介紹過人啊。”
“不算有是什麼意思?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我就是拍過不算很暴露的情趣照片。”何夢丹有些怯怯的說道。
“露臉不露點,露點不露臉那種?”我皺著眉頭問。
“沒露點,很普通的那種泳裝和內衣照,就拍過一次,後來就跟我商量來這邊找你們,不過那個時候,我已經不想跟孫老師有太多瓜葛瞭,她太有目的性瞭。”
“我跟你講清楚,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明天我找林衣朵的時候,因為你出岔子瞭的話,會很被動。”
“沒有。你信我。”丹丹望著我,目光炯炯。
“好。你呢?”我指瞭下尤琪。
“說情來瞭,還問嗎?”尤琪嘟下嘴,身子一放松,淡淡的看著我,“我和她倆關系不錯,但我和葉子的關系更好,既然要劃清界限,我當然站葉子。”
“把你們賣瞭,你們還當沒事兒人一樣。”我很無語。
“那能怎麼辦?”尤琪放下手中的撲克牌,“我能怎麼辦啊,我也,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啊,我倒是不想,可她老拿我們以前的事情說事兒,換你能扛得住啊。”尤琪撅下嘴。
“別跟我置氣啊,我這是不是在給你們想轍呢?”
“知道瞭。”尤琪鼓鼓腮幫子。
楊晨盯著我,盯瞭半天,突然問,“錢夠不?”
“不夠,你能給?你們要是能給,早就不是今天這個樣子,那林衣朵圖的就是想融進你和嘉穎的圈子,你們裝聾作啞的。”
“嗯,我勸過,但不聽。”床上的葉子嗯哼哼的嘟囔一句。
“不行!”楊晨眼一瞪,“她算什麼東西?就那次馬萊拿視頻威脅我們,我都過不瞭這個坎,我跟你說,我真想……”
“打死她?萬一她現在背後的人拿她當寶貝呢?你們也找一些金主一起?”
“才不要,哎呀,煩死啦,你要怎麼做就這麼做吧,你需要錢,大不瞭我也問傢裡要不得瞭。”
“不是在自導自演。”我冷不丁的漠然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楊晨聽明白我說的話,沒好氣的盯著我。
“字面上的意思。”我也一樣盯著她,“我不希望到最後自己是個傻逼。”
“我們有病啊。”楊晨不悅道。
“正常就好。”我笑瞭一下。
楊晨眼一瞪,舉起手,將手中的撲克牌扔瞭我一身,抓起沙發上的靠枕,撲到我跟前,往我身上砸,“你幹什麼啊?到現在……到現在還在懷疑我們,你心壞掉瞭?你怎麼這麼陰暗,打死你,打死你!”
“嗯——睡覺~”葉子在床上嘟嘟囔囔的說,“晨晨你小點聲。”
楊晨立馬停下,繃著嘴,瞪著我,哼瞭一聲,坐回原來的位置,賭氣,不理會我。
餘下的時間,她們四個繼續鬥地主,我爬上床,葉子在睡夢中往一旁翻瞭一下,給我留瞭個位置,我躺床上,閉上眼……不想瞭,明天再說吧。
次日醒來的時候,我睜眼嗎,翻身,見徐悅團著被子,靠著我很近,還在夢鄉中,屋裡就隻有繆葉在收拾東西,赤身裸體的,我剛逗她說,就喜歡不穿衣服的時候,才意識到,她能穿什麼呢,無非還是那件漢服。
洗漱,吃早點,一切落定後,我讓她們繼續在酒店裡待著,等我去見林衣朵。
我把昨晚的打算也跟繆葉和嘉穎她們聊瞭聊,沒有其他好的方法的情況下,她們就按照我說的法子去做,雖然看上去簡單粗暴,但我是不想在這件事上彎彎繞瞭,直截瞭當些更好,嘉穎聽完,起身就找電腦去瞭。
繆葉把我拉到一邊,給我看瞭一下她的手機,“你按照你的計劃的去做,我不會讓你什麼都沒有的。”
嚯,我看瞭一眼她手機銀行賬戶,然後睜大眼睛,“隱瞞,隱瞞,你咋這麼喜歡隱瞞啊。”
“還是以前的老樣子,不管不顧的,我可不想讓你孤註一擲,李舒就算瞭,林衣朵和孫可盈不至於讓你這麼做,我不讓。”
“就你會說。”我捏住她的臉,她嗚嗚囔囔的看著自己的手機,然後一翻操作後,“別捏啦,我接個電話。”
我松開,繆葉接著電話,是銀行打來的,按照電話那邊的提示,繆葉說瞭自己的信息,然後根據流程,又是輸驗證碼,又是真人驗證的,好一番操作,然後我就聽見我的手機傳來消息提示音,我拿出手機一看,愣住,繆葉把她銀行賬戶的錢全匯到我銀行卡裡瞭,我知道葉子傢境好,但是我沒想到會如此殷實,看來我掙那點錢,對她來說,九牛一毛而已。
“你有這麼多,那下次我工資不上繳瞭。”我開玩笑。
“不行,你就是掙十塊錢給我花,我也高興,那是你想著我。”繆葉得意洋洋的晃著腦袋瓜,“你就要給我上繳公糧。”
“哎呀,行啦,你倆別撒狗糧瞭好不好?”楊晨笑著說。
我看向她,她哼瞭一聲,轉過身去。
“你倆吵架瞭,晨晨怎麼生氣瞭。”
“真是你好閨蜜。”我哼瞭一聲。
嘉穎拿著一沓合同回來,往茶幾上一放,“諾,一人兩份,弄好瞭,公司是我叔的一個皮包公司,讓我買新手機幹啥。”然後將手裡的一部未開封的新手機放在那。
我,葉子,嘉穎,楊晨,我們四個很認真的坐在一起,看著剛剛打印完的合同。
嘉穎把手機掏出來,操作幾下,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瞅,好,真好,她到底還是做瞭早就該做的事,把自己能動的錢匯到這傢公司的賬戶上瞭。
“翰哥。”嘉穎一反常態,冷靜地看著我,“你隻要做我們的靠山,不管是何種意義上的,我們就是你的底氣。你去吧。我信你。搞砸瞭,你拿你後半生賠我。”
“你們這次可是舍得瞭?”
“沖你投資李舒那股子勁,我就超嫉妒葉子。”嘉穎白瞭我一眼,“為瞭自己的女人,全部身傢豁出去,可真有你的,我們也配。”
“你嫉妒她就嫉妒她,你白楞我幹啥?不許自輕自賤,擱我面前我還是喜歡你們騷浪的狀態,我還想著你們以後用肉體為我打天下呢?”
嘉穎和楊晨一副看到精神病的樣子,“翰哥,你別瘋瞭好不,我們還是喜歡你一本正經的,自我感覺良好的,那種拽拽的模樣。”
葉子也瞅著我,說,“確定好瞭?真這麼做?”
“確定。”我說道,“不把事情想復雜瞭,之前我就是想復雜瞭。”
楊晨托著腮,看著我,“之前我們有過這種想法,但是沒下定決心,主要還是不想便宜瞭那個小賤人。”
“幸好你們之前沒決定好。”我笑著在合同放進手提包裡。
“什麼意思?”
“要是之前就這麼做,還有我什麼事?”我說。
“瞎說!”一旁的繆葉杵瞭我一拳。
“這就是命。”我笑瞭一下,揉瞭揉自己的胳膊,葉子這一拳給我懟的還挺疼。
“讓你瞎說。”葉子伸手幫我揉。
“好瞭,那個我去找林衣朵他們,你們別瞎跑。”我說。
“旗開得勝吧,翰哥,我們不再瞎摻和瞭,就在這等你。”
“今天都要禁欲,別約炮瞭。”我將新手機和合同放在包後,拎起走到門口。
“好滴,主人——”
我出瞭酒店,開車前,我給薛陵打瞭一個電話,我把嘉穎的意思給他說明白後,薛陵那邊沉吟片刻,很認真的說,“赴湯蹈火。”
什麼啊,中二青中年?
薛陵這個人我為什麼信任他,是因為他本質上不是壞人,美色不是他的第一選擇,他想要的是申嘉穎和楊晨這倆小姑娘背後的資源。他和林衣朵其實想要的東西是一樣的,隻不過,薛陵有取舍。
昨晚吃飯的時候,我跟他聊得就很直接,他完全知道我的目的,當晚他一個人離開,要做的事,其實就是今天給嘉穎和楊晨她倆一個投名狀,還有就是他和我有一點契合,那就是討厭被威脅。
林衣朵她們一早就把約見的地點發給瞭繆葉,還有一條消息——等他來。
約見的地點是宏村景區的一個半露天的酒館,等我開車到瞭後,我拆開那部最新款的iphone,把我一張沒有任何聯系人的備用手機卡裝在新手機裡,便下瞭車。
我走過去還得十幾分鐘,過去的途中,我反復想著各種場景,我隻有一個人的時候,會非常清醒,一則是林衣朵單獨一個人,再則就是有孫可盈在,或者是還有那些男的,我把約見的地點給薛陵發瞭過去,他回復瞭OK,你放心過去。
一個電話給我叫醒,我一瞧,是嘉穎打來的,我接聽的同時,她在微信上還給我發瞭個圖片,我一看,給我嚇瞭一跳,那是我走在路上的背影,電話裡嘉穎小聲跟我說,“別亂瞅啊,是我叔叔,我都不知道他人在哪,我跟我叔說的是你的事,不是我,不然我肯定會被我爸弄回傢的。”
“申嘉穎,你說說你吧,你好好的回傢做個富傢小姐多好。”我無奈的說。
“不要,我覺得現在挺好,掛瞭。”嘉穎掛上瞭電話。
我突然禁不住笑瞭一下,他大爺的,一幫小娘們搞得幾把事兒,鬧的跟警匪片似的,我這哪是去聊事情啊,成無間道瞭,奶奶個腿兒的。
酒館比較偏,嗯,挺會選地方。
等我進瞭酒館的院子裡,見環視瞭一下四周,一樓小院,就一個桌子有四個男人,姿態放松,我站在那的時候,他們往我這邊看瞭一眼,便繼續聊天,隻有一個看上去歲數不大,差不多跟薛陵一樣的歲數的人,戴著墨鏡,多看瞭我幾眼。
我透過半開放的圍擋看向酒館裡面,沒有顧客,然後我記住瞭那個戴墨鏡的男的模樣,便上瞭二樓,因為挨著二樓石質欄桿的一個位置上,坐著一位女孩,絳紅色連衣裙,深酒紅色的大波浪,我朝二樓走瞭過去。
踏上二樓的那一刻,我突然異常的平靜,站在樓梯口處,看向那個女孩子,
婀娜誘人的身姿,絳紅色的連衣裙,精致無比的妝容,極為動人的嬌艷,這小娘們長得還真是勾人。
她靠在椅子上,優雅,慵懶,冷淡。圓潤的瓜子臉,一雙深邃的眼睛,泛起一陣好奇的波光,望向我,兩耳掛著一對很顯眼的黑桃形狀的耳環,沒有Q的形狀,隻是簡單的黑桃型。
林衣朵。
我徑直的走向她,她歪著頭,看我的眼神很復雜,我直接坐在她對面。我倆對視瞭有十幾秒,她突然笑容燦爛,卻沒有說話,然後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果盤裡的小橘子,我伸手把那盤橘子移到瞭一邊,目不轉睛,笑瞇瞇的盯著她。
“你……”林衣朵驚訝的瞥瞭我一眼,又伸手去拿酒,我又繼續給她移到一邊,反復幾次。
“你好有意思哦。”林衣朵揚瞭揚眉毛說到,隨即一笑,“我值不值5000塊,值嗎?”
“嗯,行,五千就五千,走吧。”我作勢要站起來。
“聊聊吧,你來不就是聊一聊嗎?咱倆可是第一次認識誒。”林衣朵的聲音好聽極瞭,又甜又脆。
“你先看這個。”我從手提包裡拿出文件,遞給林衣朵,她好奇地接過去,先是一瞧,然後一頁一頁的翻看著,眼睛越來越亮,嘴角越來越挑,看完後,她極力壓抑著激動,把所有文件合同遞還給我說,“你對葉子這麼好?”
“跟那個騷貨有啥關系,我這是給你的。”我不見外的說。
“你確定這隻是咱倆的,沒有別人?”林衣朵問,感覺她臉上一點疑惑都沒有,好像覺得這一切都很正常,“空頭支票,跟那些人一樣唄,小把戲。”
呀,小妞老江湖瞭啊,但是她這回失算瞭,這次真有真金白銀。
我把能證明合同有效的信息挨個給她看瞭一遍,林衣朵的眼睛越來越亮,雖然她克制自己的狀態,但是眼睛絲毫沒有離開合同的神情卻欺騙不瞭我,她果然是想要這個,媽的。
“簽字,按手印,動作迅速,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把簽字筆和印泥還有嘉穎她那位極有效率的叔叔連夜送來的公章全部拿出來,放在桌子上,“你身後的那些什麼金主給不瞭你的,我們給你,嘉穎,楊晨,葉子決定和你一起做這傢公司,包括我,你我占最大的股權,你有決定權,林衣朵,我想的很簡單,放下你之前的所有,別回頭,跟我們走。”
我死死的盯著這個小姑娘,我不信在如此巨大的利益誘惑面前,她不心動。
林衣朵很聰明,聰明的人,最清楚自己到底要什麼。
嘉穎和楊晨的實力,林衣朵再明白不過,她最想要的無非就是能真正的被接納,進而能真正的融入這兩個姑娘的生活圈,高傲是她的表象,虛榮是所有人的特質,而自卑卻是她的真正的底色,美麗並沒有給她帶來應有的東西,這個東西是什麼,隻有她自己最清楚。
我想瞭兩天,才果斷的認定林衣朵到底想要什麼,她並沒有孫可盈危險。
她如果真的瞭解繆葉,此刻便會相信我。
林衣朵看著我,“我為什麼相信你?”
“你不相信繆葉嗎?她比我有錢,如果不是她摁住申嘉穎和楊晨,你覺得這些事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她們的生活會短暫的一地雞毛,你呢?你結局是啥?郭玉那樣的,還是孫可盈那樣的?”
“我不相信楊晨和申嘉穎會同意。”
“林衣朵,你動動腦子想一想,為什麼是我來?下面的那四個就是你背後的人吧?你確定他們不是孫可盈搞來玩你的?”
“你……你不要離間我和可盈,我……”
果然,孫可盈才是那隻老狐貍,林衣朵沒這個膽子。
“給你一分鐘,天上,地上,自己選。”
林衣朵伸舌頭舔瞭一下嘴角,看著我,邪魅的一笑,“有趣的男人,你竟然能搞定申嘉穎和楊晨的。”說完,她想都不想,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在合同的每一個需要填寫的地方簽字,摁手印,動作極快,然後把合同推給我,“我不看條款瞭。”
林衣朵下意識的看瞭一眼樓下。
“別看。”我一邊壓低聲音說,一邊動作極快的簽字,摁手印,蓋公章,然後將兩份合同推給林衣朵趕緊拿在手裡。
我倆竟然跟特務接頭似的,我他媽也不想這樣,我隻是懶得跟這些人掰扯瞭,趕緊拿下林衣朵再說。
她生怕會失去這些突然到來的東西,趕緊把自己的那份合同放在瞭自己的挎包裡,臉上難言的激動,全被我看在眼裡。
我這是孤註一擲瞭,如果真的是個圈套,那我就是大冤種,但是我還是賭一次,我知道這些女的也在試探我,我要做的恰恰是她們不敢做的。
賭,賭她們的腦子沒有被淫毒浸染,賭她們不敢做觸碰紅線的事情。
女人最想要的隻是安全感,其他的都是浮雲,什麼虛榮,什麼浪蕩,那都不是核心問題,核心隻是,她們需要被愛,再自強自立的女人都一樣。
這不是我悟的,這是我老媽說的。
林衣朵想要的其實就是一種被看重的感覺,她的條件其實已經是一等一的大美女瞭,隻不過美色的價值在很多人看來並不高。所以她感覺到沒有安全感,畢竟同樣和同樣浪蕩淫騷的葉子想比,她的退路可不多,不然也不會老掐著葉子她不放手。
有些時候,誠懇的溝通很重要,她能跟繆葉鬧,無非就是放不下自己的身段,低不瞭那個頭。
那這個頭我可以低,很誠懇瞭吧,騷貨們。
這個時候,林衣朵緩過神來,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問我,“就咱倆嗎?你沒帶別的人來?”
我從她的神態中察覺到她有些隱憂,後面的話欲言又止的,看上去很糾結。
“我沒帶別的人。”我說話聲音提高瞭一下,林衣朵竟然生出一絲惶恐,進而嘆瞭一口氣,“完蛋瞭。”她默默地說。
“什麼?”我問。
“你走不瞭瞭。”
“哦。”
“我也走不瞭瞭,哎。”林衣朵伸手就想掏出合同。
“放進去,聽我的。”我察覺到身後已經有人上樓來瞭,低聲制止她,林衣朵趕緊把挎包放在瞭自己腳下。
這幫人,為瞭操逼搞這些。
不過話說回來,葉子她們幾個似乎,好像,嗯,也挺值得這麼做。
上來兩個人,看上去像是生意人,個頭一樣高,果然有那個戴墨鏡的。
墨鏡男坐在瞭林衣朵身邊,坐下後,倒是有些風度,另一位坐在瞭桌子的外側,雖然樣貌平平,可看林衣朵的眼神就像是看自己的玩物一樣。
“給這小兄弟看瞭嗎。”
林衣朵眼神一冷,“看什麼?手機又不在我這。”
墨鏡男拿出一部手機,點瞭點,然後放在我面前,“兄弟,你也挺有本事,挺高興能認識一個同好啊。”
手機裡是我昨晚拍的照片,給我看,我知道這倆男的意思,無非就是想用聚眾淫亂來威脅我。
“咋瞭?”我沒理會那兩個男的,說實話,他倆的氣息還沒有薛陵有威懾力,薛陵可比這倆貨危險多瞭。
“聚眾淫亂,進去三五年不成問題。”
我還是沒吭聲,我突然就很想笑話自己,我跟這種貨色較個什麼勁呢,你們好歹抓現行啊,一張我手掌擋著半邊臉的照片有個什麼用?真以為我是隨便擺的姿勢,我壓根就是防著這一出。
“你舉報吧。”我雲淡風輕的說道,“敢玩,敢拍,就敢認,現在就舉報,請隨意。”
墨鏡男拍瞭一下手,笑著說,“是這樣的啊,一起玩怎麼樣?”
“不。”我搖頭,笑瞭一下,“憑什麼?”
“嗯……是這樣的,”一旁的那個男人打開話匣子開始巴拉巴拉的說起來,言語中幾近威脅和嘲諷,什麼葉子她們這種貨色早就被玩爛瞭啊,什麼我一個人養不起這麼多女人啊,還有什麼我這種有綠帽癖的人要麼純綠帽,要麼就做S,卡在中間特尷尬之類的,反正就是他言語中的意思就是對這幫女的勢在必得。
而且還跟我說,我根本不瞭解這種母狗的心理,那都是被人調教熟瞭的貨,根本不會對別的男人有興趣,最後還跟我說瞭一些他們的手段,一些玩的方法,說以後他們想要搞定這些女人,有的是方法玩廢掉她們,這次也不知道為什麼,本來計劃的在廣州組織機場活動,宏村隻是小插曲,勸我要麼就當個看客,要麼就當個綠奴,反正他們是無所謂。
“你們一共花瞭多少錢?”我冷不丁地問道。
林衣朵眼睛撇向別處,很落寞。
對方錯愕,一時無言,然後反應過來說,“這跟錢沒關系,主要是我們玩女人的手段比較招騷逼喜歡,我跟你說,人美逼招罪,板上釘釘的母狗瞭,能玩的項目多著呢。”
“多少錢?”我繼續問。
“……”對方見我無動於衷,便親描淡寫說道,“你想錯瞭,玩她們根本就不需要花錢。”
“嗯。”我點點頭,然後抬起屁股就要走人,卻被一個人給摁住瞭肩膀,耳邊傳來一聲威脅的語氣,“商量一下。”
我身後什麼時候多瞭個人我都不知道。
“手松開。”我扭頭看瞭對方一眼,“玩女人搞威脅,往好瞭說,叫SM,往壞瞭說,你們這屬於黑社會,如果你們是,現在就弄廢我,如果不是,就別搞這一套。”
“兄弟,言重瞭。”身後的人松開我的肩膀,還算客氣,“弄死你不至於,生不如死可以,最起碼打亂你們的生活還是可以的。”
“行,請便。”我無所謂的說。
墨鏡男拿起自己的手機,攝像頭對準我後,又撥弄幾下,像是給誰發微信,隨後打開免提,很痞氣的說道,“這個人資料能查查嗎?”
“嗯,等會兒,看看。”那部電話的另一邊便掛斷瞭。
半個小時後,對方來瞭電話說,“你們查這個人幹嘛?”
“嗯?怎麼瞭?”墨鏡男有些疑惑。
“查不著。”
“嗯?什麼意思?”
“就是查不著的意思啊,沒啥事我掛瞭,一會兒還得跟處長匯報為什麼要跨省調檔。”對方的語氣有點不耐煩,迅速掛斷瞭電話。
墨鏡男,疑惑的放下手機,然後取下瞭自己的眼鏡,還挺帥的一男的,他非常詫異的盯著我,然後又看看自己的兩個同伴,“嘶,硬茬子啊。”
“你小子,年紀輕輕的……背景這麼硬?”那個樣貌平平的中年男人突然換瞭種態度,反而對我感興趣起來,他很好奇的看著我,“你傢有人在上面?”
“我爸是老農民。”我說道,“不過,大哥你也有手段,竟然能從正經途徑查我的背景,你厲害,你們真的厲害,你們有手段,我服,小弟真的服瞭。”我說的很陰陽怪氣,林衣朵沒忍住笑瞭一下。
“在座的混到現在,多少有些路子。”墨鏡大帥哥笑著說,然後神瞭個懶腰,“罷瞭,罷瞭,沒意思。”
“確實是。”我說,“官二代?”我盯著那個墨鏡男。
對方突然很不爽的看著我,目光森寒,審視著我,那種居高臨下,睥睨一切的壓迫力,又熟悉又討厭,像極瞭每逢過節那個從外地回老傢見我爺爺和我爸爸的叔叔,我對視著那眼神,冷漠無情的看著對方,這樣的眼神,這樣的氣場,我習慣瞭,也疲憊瞭,都無所謂去抗拒瞭,很淡漠的任憑對方掃視著我。
“你說,這幫女的怎麼這麼難搞?”他避開我淡漠的眼神,回頭跟另外一個人說。
“不知道,頭一回見軟硬不吃的,我都懷疑是孫可盈和這個逼瞎說的。”桌子一旁的那個中年人一直看著我,仿佛我比那些女人更吸引他,看得我渾身不舒服。
“那逼說這幾個女的,特別是那個叫喵喵的巨雞巴騷,這尼瑪也沒來啊,到現在,連個人影都見不著的,還搞成瞭現在這麼個樣子,弄的有點兒復雜瞭。”
“還繼續嗎?”中年人問墨鏡男。
“繼續吧,操,多幾把有意思啊,操,我他媽的想玩死這幫女的啊,特別是個喵喵,我真想幹死她。”墨鏡帥哥興奮的喊道,“這才叫男人的快樂。”
“的確是男人的快樂。”我也笑瞭一下,心裡生起一絲冰冷的殺心,眼前這個墨鏡帥哥,才是我真正要對付的人瞭。
這貨挺癲,瘋瞭吧,真謝謝你!
“上面的,除瞭那個叫餘曉翰的和林衣朵的,其他的都滾下來。”
熟悉的聲音,是薛陵。
這大哥,關鍵時刻是不掉鏈子啊。
我扭頭向下望去,酒館的一樓,有警察,有幾個黑西裝的人,有兩三位局裡局氣的人。
墨鏡男也往下瞅瞭瞅,然後回頭,一臉驚訝的樣子看著我,“你,可以!”
他起身,伸手揉瞭揉林衣朵的腦袋,“今晚整死你!”
我看著林衣朵一副驚恐的樣子,閉著眼,墨鏡男走到我身邊,輕輕的拍瞭拍我的肩膀,“歡迎你加入我們,非常哇塞的!”
“謝謝你,我會的。”我點點頭。
“行,有你這句話,咱們一起玩。”
我等他發出反派的桀桀笑聲呢,他尼瑪的噔噔噔的就下樓瞭。
我看著林衣朵,默默地說,“看到瞭吧,這才是男人的快樂。”
林衣朵抱著胳膊,盯著我,語調顫抖的說:“這些人,你能搞定?”
“不知道,搞不定,你們就去死唄,跟我有什麼關系呢?”
“可是剛才的合同。”
“是真的。”
“那這個人呢,你真的能搞定?”
“又他媽不是我一個人。看著吧,會有結果呢?我又不是英雄救美,我沒有道德潔癖,我也沒有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