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原點

  平復下剛剛緊張的內心後,背靠著墻面的小穎不經意間又看到瞭床頭櫃上的婚紗照。小穎靜靜的看著我倆的婚紗照,看的是那麼的入神,漸漸的她眼中濺起瞭水霧,慢慢的走到婚紗照前,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或許是睹物思情,小穎拿起瞭手機,深深的喘瞭幾口氣,讓自己的呼吸平緩,慢慢的撥通瞭我的電話,之後就有瞭那個不正常的電話。

  看到這裡,我終於知道小穎今晚給我電話的時候,那奇怪的語氣和哭泣從何而來,相信每當她想起我的時候,她內心的愧疚就會被重新燃起,尤其看著照片中的我和聽著我的聲音。

  「小穎,吃飯瞭。」正當小穎和我通電話的時候,父親突然推門而進。小穎看到父親進來後,一緊張就匆匆的掛斷瞭電話。當時和小穎通話的時候我還奇怪,為什麼我在電話吻完之後,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小穎突然把電話就掛斷瞭,原來是被父親突然打斷的。或許我當時把電話從耳朵拿開對著電話語音口給小穎飛吻,我沒有聽到當時電話裡的開門聲和父親的說話聲。想到瞭這裡,一切的真相都知曉瞭。

  小穎匆匆的掛斷電話之後,轉過身子用手輕輕的擦擦眼淚,之後回身和父親走出瞭臥室。來到瞭客廳,小穎和父親很安靜的吃著炸醬面,彼此都沒有說話,隻有吃面條的「禿嚕禿嚕」聲,隻是此時吃飯的父親偶爾看著小穎,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小穎,昨晚的事情,爸很對不起你,昨晚我是喝醉瞭酒,做錯瞭事情,不要往心裡去,就當是一場夢吧,以後爸不會再那樣瞭。」吃瞭一會,父親突然放下瞭碗筷,輕聲的對小穎說著。

  「爸,你怎麼瞭?我沒有怪你啊,昨晚咱不是說瞭麼?你不要多想,其實我和錦程以前都忽略瞭你的感受,也不知道婆婆沒瞭之後,你的生活會那麼苦,我沒有怪你,以後隻要你需要,我還可以幫你。」聽到父親的話後,小穎突然顯得有些慌亂,愣瞭愣神之後,也放下碗筷慢慢的勸說著父親。

  「今天白天我想瞭很久,趁著大錯沒有鑄成,現在還來得及。而且剛剛我去臥室叫你吃飯,我看到你哭瞭,我的內心真的很不好受,我不想讓你受到傷害,真的。」父親突然很傷感的訴說著,表情上的痛苦和內疚更深瞭,想來剛剛不經意間看到小穎的哭泣,讓父親所有的欲望一些子清醒瞭起來,他想到瞭我,想到瞭這個傢,所以決定放棄昨晚的事情,一切回到從前。聽到這裡,我坐在電腦突然緊張瞭起來。千萬不要啊,那豈不是回到瞭原點,我的一切努力都白費瞭。

  「好吧,爸,隻要是感覺好就聽你的,以後萬一還有需要就和我說,好麼?別在那個瞭,傷身。」聽到父親這些發自肺腑的話語,小穎的眼中不免的閃過一絲失望,但是也很肯定著父親的決定,畢竟她的內心也覺得對不起我。對於他們兩人現在來說,魚和熊掌,不能兼得,舍魚而取熊掌。

  慘瞭,事情開始回轉瞭,不行, 我要趁熱打鐵,千萬不能讓事情回到原點,我得想想其他的辦法。

  吃完飯後,兩人起身準備收拾桌子。但在洗碗的時候,小穎和父親搶著去洗碗,搶著搶著,兩個人的手不經意間又抓到瞭一起。抓到一起的時候,兩個人的身體同時一顫,互相看著彼此,兩個人忽然都沉默瞭。過瞭一會,在小穎漸漸羞紅的面色中,父親最先松開瞭手,尷尬瞭一會,收回的雙手緊握著,似乎還在回味著小穎那嬌嫩雙手的美妙觸感。

  「好吧,還是你去洗吧,我去看看浩浩。」父親轉身回到客廳,在客廳看著電視哄著浩浩。小穎也緩過神來,匆匆的走進廚房去洗碗。小穎洗完碗筷後,沒有像以前一樣,回到臥室去上網,而是留在瞭客廳,就坐在父親身邊和父親一起看著電視,偶爾還會和父親討論著電視裡的情節,兩個人嘻嘻哈哈,原本存在那些隔閡已經消失不見瞭。隻是兩個人都沒有發現,兩個人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有語言都和以前不一樣瞭,似乎言語中多瞭一點曖昧,偶爾小穎被父親調笑,小穎還會用粉拳去敲打著父親。通過昨晚的事情,兩個人的情感相比以前更近一步,這些無形的變化一點點的在兩個人之間發生著。一切的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樣瞭。

  看到瞭這裡,我感到事情沒有變得太壞,至少收獲還是蠻豐碩的,隻要我繼續推波助瀾,事情很可能會有轉機。畢竟,事情已經有瞭開頭,就回不到從前瞭。小穎和父親雖然都在內心裡逃避著那件事情,但是已經發生瞭,已經在他們的內心生根發芽,即使他們再回避,也永遠不可能回到以前瞭,因為潘朵拉的魔盒已經打開,一些突發的事情,往往就發生在不經意間。

  到瞭睡覺的時間,兩人互相打招呼後就回到瞭各自的臥室。兩個人現在說話的表情都非常自然,隻是分別的之後,他們都沒有註意到,兩個人的眼中都有著一絲意猶未盡。小穎先回到瞭臥室。在床上躺瞭一會,小穎似乎睡不著覺,就下瞭床打開瞭電腦,她這次沒有去瀏覽那些網頁,而是又打開瞭那個論壇,簡單的在論壇裡看瞭幾下之後,小穎就開始寫起瞭日志。看到瞭這裡,我相信小穎會把昨晚和剛剛的事情在網上進行傾訴。小穎還在慢慢的寫著,表情中有愧疚、困惑、自責、幸福、滿足。坐在電腦前的我看瞭看時間,已經是夜間11點多瞭,我苦笑瞭一下,不知不覺已經看瞭這麼久。我關閉瞭錄像,打開瞭傢裡的實時監控,發現此時小穎和父親都已經躺在瞭床上。

  雖然兩個人都在床上躺著,但是兩個人翻來覆去,似乎還沒有從昨晚的事情中完全走出來,對於他倆來說,今晚或許還是一個不眠之夜。

  畫面中的實時監控還在繼續著,隻是兩個人還是安靜的躺在床上,看來今晚是不會有什麼進展瞭,畢竟兩個人在飯桌上都已經談開瞭。

  唉,點燃一支煙,我陷入瞭沉思。小穎和父親雖然都彼此產生瞭欲望,但是我和傢庭,成瞭他倆最大的絆腳石,使他們不敢再踏出那一步,雖然我著急和失望,但這何嘗又不是人之常情。如果兩個人真的什麼不顧,現在就發生瞭徹底的性關系,那我不免就會對小穎和父親失望瞭,因為以我對他們的瞭解,他們都是理智顧傢的人,火候還沒有到,生米是不會煮成熟飯的。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瞭小穎剛剛在監控裡寫的那篇日志,裡面一定會有什麼新的發現,或許我可以在小穎新寫的日志裡找到什麼突破口。再次在實時監控中確認小穎關閉電腦後,我進入到瞭那個論壇,打開瞭小穎的賬號。粉色百合,小穎的昵稱沒有修改。我沒有心思去看其他的東西,直接進入到小穎的個人主頁,找到瞭那篇日志,我急不可耐的點開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