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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宋清然問道:“不知蓉哥兒如今是何官職?”

  賈蓉笑容一滯,有些難堪的道:“說來慚愧,侄兒隻在朝中捐瞭個監生,並未實授官職。”

  宋清然不以為意,隻是淡淡說道:“觀你言行舉止,待人處事還是很得敬公真傳的。”

  這話有些誇獎意味瞭,賈敬不管後來是如何落得隻愛修道修仙的,可進士身份是實打實地做學問進科場考出來的。

  賈蓉又是謙虛幾句,宋清然才道:“蓉哥兒既然現無官職,不知這官辦京都錢莊的總管事之職有無興趣?”

  賈蓉有些不太明白,官辦錢莊他能理解,此次招標就是朝廷用商人的銀子辦起的鑄幣錢莊。隻是這總管事一職是何說法?如是像其它錢莊那樣,一名管事之職讓他來做,就有些故意苛難之意瞭,怎麼說賈蓉是寧國公府的嫡子,身份使然,自是不能出面去做商賈之事。

  隻是如是朝廷委派,也無這等官職之說啊。宋清然見賈蓉未能明白,笑瞭笑解釋道:“此次朝廷鑄幣及開辦錢莊,是會新建兩個衙門,第一就是鑄幣司,由戶部、刑部、工部、皇衛司、司禮監,六部門派出官員組建,而這錢莊,以後就會叫皇傢商業銀行瞭,而這銀行嘛,會設總行及各府的支行,總行自是在京中,總行及各府支行管事,分設正七品及從七品官職,因機構特殊,需專業人才,管事任命父皇便交由我這個創建人來提名,然後再走程序過吏部審批。”

  聽到這裡,賈蓉再不明白便真是寧國公的不孝子孫瞭,急忙起身對宋清然行瞭一個下官禮道:“侄兒自是願意,定不辜負王爺信任,隻是侄兒對錢莊,不,銀行一道也並不瞭解,還望王爺指點。”

  官辦京中錢莊總行負責人,不僅有實職七品官職,還有真真正正實權,錢莊不外乎收取存銀,然後放貸,如能坐上此位整個京城富商、權貴都要敬重三分,哪個敢說自己府上任何時候都不需銀錢周轉。此職位真要比戶部六品散職好的太多。

  宋清然扶他起身後道:“過些時日,城西學府就要落成,我會親自授課,你隨一眾人員共同學習,上任之後,我也會安排一位經年老吏助你,在此之前,你也要多瞭解其他錢莊的運作,做到心中有數,還有,此事不要對外聲張,待你結業後,自會有任命及聘書下來。”

  賈蓉再次起身拜謝,此時的賈蓉已激動的小臉通紅,雖說是公侯子弟,可也不過二十來歲,自小在父親淫威下長大,從未擔過大事,此職卻也是能證明自己能力。

  正事說完,二人又聊瞭些閑話,賈蓉又是客氣三分,見宋清然沒有起身回府的意思,以為宋清然也想培養自己,順便更親近一些,便出言留宋清然在府上用晚飯。

  宋清然笑笑也不推辭,隻言道:“從簡些就好,按傢宴來擺便可。”

  距離晚宴還有些時間,宋清然便讓賈蓉隨意,自己隨著一名丫鬟在園中閑逛,雖是在榮國府住瞭些時日,可這寧國府自己還真未來過,便在這會芳園內賞景,初春三月,已是多花盛開之時,滿園迎春、百合、海棠、水仙、山茶、牡丹、杜鵑等爭奇鬥艷,萬紫千紅煞是好看。

  宋清然抬眼望見遠處的天香樓不由的想起瞭秦可卿,原著中這個動人的尤物便死於天香樓,真真是可惜萬分瞭,如今賈珍被自己送去廣寧,想必是不會斷送秦可卿性命瞭,隻是自己該如何下手?

  正在想著此人,便聽到一聲嬌俏呼喚:“王爺!”聲音脆如黃鸝,卻又帶著媚柔綿軟之意。

  剛一轉頭,便見一雙十女子,身形體格是青春年華少婦格調,正是自己方才所思所想的秦可卿。

  這秦可卿今日妝點也是動人心扉,一頭烏黑秀發,盤成婦人發髻,斜斜插著一支碧綠玉簪,雙耳墜著一對火紅瑪瑙吊墜,隨他身形左右晃動,前額圍瞭一圈紅色暗紋緞帶,緞帶正中一粒鴿蛋大小的白色狐尾毛織球,正掛眉心。

  一身春裝綠色立領如意祥雲衣衫,雖未露肉,可領間顯出一段潔白修長脖頸,胸間一對玉乳把衣衫頂的高高墳起,腰間用絲帶系著,下穿碎花長裙,足登一對綠色繡花撒鞋,鞋尖處也有兩個粉紅色的絨球。

  秦可卿就這麼站在宋清然不遠處的花叢中,怯怯生生,卻光彩照人,周身萬紫鮮花頓無色彩,讓宋清然看得愣在當場。

  隨著第二聲“王爺”的呼喚,宋清然才回過神來,施然走瞭過去。

  秦可卿見宋清然走近,盈盈一福道:“秦氏可卿見過王爺。”這話讓宋清然心中一喜,也客氣見禮道:“可卿不必多禮。”

  秦可卿的見禮之語很讓宋清然喜歡,規矩見禮隻需說‘秦氏見過王爺便可。’可尾話又帶出閨名,即顯出靈動,又顯出親近,更讓宋清然便於稱呼。

  所以宋清然隨後便直接稱呼她為可卿,雖略顯跳脫瞭一些,可秦可卿算是晚輩,如此稱呼也無不可。

  秦可卿玉臉兒微紅道:“晚宴準備好瞭,請王爺移步。”

  宋清然雖想再多看會這紅著小臉,風姿綽約的小婦人,可怕唐突瞭,不便以後親近,就笑瞭笑隨著秦可卿走向客廳。

  在路過天香樓時,宋清然道:“此樓建的卻是宏偉壯麗。”

  秦可卿回道:“可卿自嫁入賈府這樓便已建成,隻是可卿不喜此樓,所以也不曾登樓觀賞,王爺可是想登樓賞景?”

  宋清然笑瞭笑道:“既然可卿不喜,爺不登也罷。”心中暗想:“或許這就是天命,原本秦可卿病死於此處,所以天生的排斥。”

  客廳外賈蓉早已站前等候,見宋清然前來,急忙招呼坐在首位,寧國府賈珍不在,能陪坐之人並不多,賈蓉怕過於冷清,便請來尤氏和尤二姐坐陪,又讓秦可卿坐在下首,招呼丫鬟小妾佈菜倒酒。

  如此安排賓主都很滿意,賈蓉又得瞭喜差,更是高興,便陪著吃酒,不時起身敬上幾杯,宋清然本就有些目的,自是來者不拒,抽出空閑又回敬幾杯,惹得賈蓉更是高興。

  賈蓉席間又讓秦可卿也多敬幾杯,雖不好安排尤氏和尤二姐也敬,可尤氏自見到宋清然便想起年前那晚的春情之事,雖事後感覺自己做瞭此事確實荒唐瞭些,可男女之事又如何說的清楚,你情我願,春風一度,隻是萬萬沒有想到春風之人卻是賈府女婿燕王殿下,自己還要時常遇見。

  此刻見宋清然每次看向自己都似有深意,不由的感覺臉上發燒,玉股發軟,再看宋清然那氣宇軒昂的氣勢,不由又想起他在自己身上一下猛似一下的沖撞,讓自己自此以後每每獨自睡下,總會想起此事,不禁股間潮濕。

  又過三巡酒水,賈蓉已有些喝高,也不似方才如此懼怕宋清然,隻覺得這王爺平易近人,又拉著秦可卿共同敬瞭三杯酒,便再也站不穩當,跌坐回椅上。

  宋清然和秦可卿、尤氏、尤二姐此時也好不到哪去,宋清然雖酒量很高,可同時應對四人,秦可卿和尤氏雖是女流,喝不瞭幾杯,可三人加起那數十杯也讓宋清然感覺頭腦發暈,再加上兩側美人相伴,雖然秦可卿還未上手,可絕色美人當前,不飲也是醉上三分。

  宴席自此再無法進行下去,也算是賓主相得,賈蓉由他妾室攙扶回房休息,秦可卿見宋清然也是醉得走不瞭路,便請尤氏、尤二姐幫著攙扶宋清然休息。

  可送入何處休息卻讓三人犯難,宋清然身份在這,送入客房吧有些虧待,送入主人房間吧,秦可卿一女兒傢,雖可睡在他處,可房內太多女孩用品,又覺羞澀。

  最後尤氏提議,送入大老爺賈珍房內,尤氏和尤二姐同睡一間。

  秦可卿見一切安排妥當,便微醉著沐浴一番方回房休息去瞭。

  尤氏和尤二姐扶著酒醉的宋清然進瞭臥房躺下休息,又親自動手幫他除瞭外衣,擦瞭把臉,才一同回到尤二姐房中。

  二人雖未像賈蓉那般醉倒,卻也都有七成酒意,讓丫鬟抬來浴桶,相互幫著沐浴擦身後,換瞭身涼爽內衣,便同床睡下。

  或因酒後太過燥熱,尤二姐一直睡不著,便臉對著尤氏聊瞭起來,尤氏卻並無心情閑聊,酒席中尤氏能感覺到宋清然給自己的暗示,讓晚間過去找他,可此時的尤氏也是天人交戰,想去又羞於去,加上此時的尤二姐一直在圍著問宋清然的事,更是難以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