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南柯一夢

  轉眼一年過去瞭。六月底的一天,我開完會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發現媽媽給我留瞭電話,說打算請她的一個學生吃晚飯,讓我下班時買幾樣蔬菜。我回到傢,媽媽還沒回來。我正在洗菜,聽到媽媽的笑聲從外面傳來,小雨沖進門,興奮地說:“來客人瞭!”

  我轉過身,禮節性地跟客人打完招呼,不禁愣瞭一下。客人是個年輕的白人女子,很漂亮,亭亭玉立。這種人在媽媽的學生裡並不罕見,但是這人的五官裡有一種讓我說不清是熟悉還是陌生的東西。更讓我吃驚的是她一邊跟我握手,一邊用略帶南方口音但非常流利的漢語說:“我叫吳玉倩,法文名字是莫妮克。我們是一個公司的。”

  原來吳玉倩的祖父當年是個年輕有為的越南華裔企業傢,娶瞭他的法國經商夥伴的女兒為妻。一九四五年越南發生八月革命,他舉傢搬到法國。吳玉倩有四分之一的中國血統,所以她的眉眼之間還能隱約看出亞裔的痕跡。她的祖父堅持傢中的孩子都上中文學校,都要在傢講中文。她在法國上完大學,到美國西岸的一所名校讀博士學位,今年剛畢業。也許是出於傢庭影響,她從小喜歡東方舞蹈,於是剛來不久就成瞭媽媽的學生。

  晚飯的氣氛很愉快。老師和學生不時地像銀鈴一樣笑著。可以看出她們兩人很合得來。客人離開時已經很晚瞭。媽媽回到客廳,用調皮的眼神看看我,笑著問:“這個姑娘怎麼樣?”

  我一時窘住,不知如何回答。

  媽媽依舊笑著說:“好啦,我不難為你瞭。不過記住你的保證:有瞭合適的姑娘不要錯過機會。別忘瞭,你喜歡人傢,人傢還未必喜歡你呢!隻想守株待兔可不成。”

  媽媽走到樓梯邊,又轉身看著我說,“今晚皇太後累瞭,想自己睡。可以嗎,陛下?”

  我看出媽媽的用意,在男女之間,第一印象往往很重要。如果我的確對吳玉倩感興趣,媽媽不希望這種初起的感覺被她的存在所削弱。我點點頭,默默地走回自己的臥室。

  玉倩成瞭我傢的常客。開始的時候,我想到媽媽的用意,常常覺得不自在。但慢慢地,我不得不承認我確實很喜歡她。她和媽媽有很多相似之處,非常聰明但不張狂,幽默而不淺薄,並且笑起來很有感泄力。憑直覺,我知道她對我也有好感。

  漸漸地,玉倩來訪時跟我在一起的時間比跟媽媽聊天的時間多瞭,我們會面的地點也逐漸超出我傢的范圍。

  在認識玉倩的最初幾個月裡,我和媽媽照常做愛。媽媽隻是偶爾開玩笑似地問我看瞭玉倩為甚麼還對她這個老太婆感興趣。有一次,媽媽在上我在下做小周天按摩。媽媽突然停止動作,頭伏在我的肩膀上,輕輕地說:“磊,你和玉倩的關系要麼朝前走,要麼朝後退,但不能永遠像你現在這樣腳踩兩隻船。我說過不摧你。你隻要沒有和人定婚,甚麼時候想和我親熱我都樂意。

  不過我希望你處理這件事情時能做出成熟的判斷,既對得起你自己也對得起你未來的妻子。”

  我默默躺瞭兩三分鐘,說:“媽,我也希望對得起你。”

  媽媽無聲地笑笑說:“我知道。你能找到個好姑娘,成傢立業,生兒育女,就對得起我瞭。磊,玉倩喜歡你,你也喜歡她┅┅好,我不說瞭。”

  那天,我們一言不發地做愛,一言不發地清理完媽媽和我射出的精水,然後一言不發地擁在一起,在黑暗中躺瞭很久才睡著瞭。此後,我和媽媽又過兩次,就彼此心照不宣地分開睡瞭。

  此後,我和玉倩的接觸從聊天過渡到調情,又過渡到親吻。在這個過渡中,玉倩比我主動,因為我的潛意識裡,仍舊覺得跟玉倩交往對不起媽媽。但同時我也知道,我的確愛上玉倩瞭。

  聖誕節,公司放假,玉倩在節前的星期五早上動身回法國跟傢人團聚。我開車把她送到機場。因為還早,她讓我把車停在停車場的一個偏僻的角落,然後在車裡抱住我狂吻。我的情欲漸起,想也沒想就隔著毛衣握住她的乳房揉起來。玉倩的呻吟越來越響。

  突然,她伸手拉開自己的腰帶,斷斷續續地用英語和法語說:“Lei,I-msohorny。

  Touchezmachatte┅┅(磊,我浪死瞭。摸摸我的┅┅)”

  我把手伸進她的內褲,滑過光滑的小腹和陰毛,用指尖輕揉那粒膨脹發硬的陰核。她的身體一陣顫動,很快就高潮瞭。等她的呼吸回復正常,我笑著親她一下,說:“你是夠浪的,這麼幾下就來瞭。”

  她做個鬼臉,看看我褲子前面的突起,問我是不是也想要。我的“yes”幾乎奪口而出,但鬼使神差地抬起手看看表,說:“還差四十多分鐘就起飛瞭,你還得辦出關手續。該走瞭。”

  玉倩依依不舍的朝我的雞巴的方向看瞭一眼,湊進我的耳朵說:“等我從法國回來,我要你送我一件禮物。”

  “你要甚麼我都給(anythingyouwant)。”我說。

  玉倩把手放在我的雞巴上說:“我要你把這個放進該放的地方。”

  我心裡一顫,很認真地點點頭。

  回辦公室的路上,我不停地自問:“玉倩想要的我也想給,可是我能心安理得地給她嗎?”

  回到辦公室,聽到媽媽留下的電話,要我下午回傢不要太晚,最好在五點鐘左右,沒說原因,我也沒有細想。下午回到傢,聞到炒菜的香味,但不見媽媽,也不見小雨,隻聽見廚房裡的排風扇和樓上浴室裡的水聲。我換上傢裡穿的衣服,正坐在沙發上看當天的報紙,就聽見媽媽下樓。我抬起頭,立即呆住瞭。

  媽媽穿瞭一件黑色旗袍,頭發高高地盤在頭上,臉上化瞭澹妝,配上跟旗袍相應的耳環和半高跟鞋,讓我覺得像是在看著一個現代裝束的仙女從天上走到人間。

  見到我目瞪口呆的樣子,媽媽一笑,說:“小雨去同學傢過夜(sleepover),明天中午才去接。這段時間都是咱們娘倆的。”

  我聽懂瞭媽媽的意思,雞巴在幾分之一秒內硬到瞭極限。媽媽朝我的褲子掃一眼,故意撇撇嘴說:“真沒出息!你著急也沒用,那個東西一小時之內用不上。”

  她走到廚房裡,對我說:“你大概餓瞭,先吃一點壓饑。”

  我的眼光一直沒離開媽媽,咽下口水說:“我不餓。”

  “我讓你吃,是想讓你有力氣陪我跳舞。”媽媽說。

  我看出媽媽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瞭,就抓起兩隻鹵雞翅啃起來。

  媽媽等我吃完,笑著下命令:“去洗手漱口,然後換上一身瀟灑點的衣服。”

  我從樓上下來時,客廳裡已經響起瞭舞曲。媽媽站在屋子中央,笑咪咪地看著我,滿意地點點頭。我走到她身旁,做一個邀請的姿勢,順勢把她攬在懷裡。聞著從媽媽耳朵後面散發出來的澹澹香水味,我心想:“顯然,媽媽把這一晚看得很重要┅┅”

  我突然明白瞭,這是我和媽媽的最後一次!我的身體僵硬瞭,心裡蒙上一層陰雲。

  媽媽也察覺到我的變化。她深吸一口氣,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說:“磊,前幾天我和玉倩聊天,她說你們在一起時你非常像紳士。我想她的意思很清楚,對嗎?”

  不等我回答,媽媽接著說下去:“磊,再有一個半月就是情人節,咱們在一起已經快九年瞭。這九年,我過得很幸福,比世上很多女人都幸福。今天我們盡情地慶祝一番。”

  我想哭,又不願讓媽媽知道,於是做瞭好幾次深呼吸,止住馬上要流出來的眼淚。

  媽媽抬起頭,用手捧著我的臉說:“世上很多男人女人,剛到一起時愛不夠,到後來卻吵到天翻地覆。你我在一起都九年瞭,還相處得這麼好,你說這還不值得慶祝嗎?再說,還有一個聰明漂亮的姑娘喜歡你,這是喜上加喜,更值得慶祝。”

  我的腦子裡亂糟糟的。從道理上,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也設想過自己該怎樣應付才能不讓媽媽傷心。可是在這一刻,我唯一能想到的是,設法把這一天推遲:“玉倩要過一個多星期才回來,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媽媽猶豫瞭幾秒鐘,抬起頭看著我說:“磊,再長的宴席也有散的時候。跟九年相比,又何必斤斤計較這幾天呢?小雨不在,咱們在一起可以無拘無束。下星期就未必有這樣的機會瞭。你不想讓咱們的最後一次有點紀念意義嗎?”

  我心裡一動,覺得的確應該盡情享受這個機會,為媽媽,也為我自己。我點點頭,重新攬住媽媽的腰,腳步又跟上瞭音樂的節拍。

  記不清跳瞭多久,媽媽和我走進餐廳。桌子上擺著我和媽媽都喜歡的菜。媽媽拉下窗?,點上蠟燭。我的心情好瞭一些,和媽媽說笑著吃晚飯。我註意到她吃得不多。她神秘地笑笑說:“過一會還有節目,我不能吃得太飽。”

  吃完飯,媽媽讓我把餐桌收拾幹凈,然後到客廳裡等她。

  “噢,把客廳的窗?放下來。”她再次神秘地一笑,走上樓去。

  幾分鐘之後,媽媽從樓上說:“磊,閉上眼睛!”

  我合上眼,聽著媽媽走下樓,來到我面前說:“好瞭,睜眼吧。”

  我睜開眼睛,看到媽媽光著腳,披著一幅紅綢站在客廳中央。她輕輕的甩掉紅綢,原來裡面隻穿著一副蓋不住半個乳房的乳罩和小得不能再小的內褲。

  “下一個節目,是民族舞。”她說,肢體開始緩慢而柔軟地蠕動。幾個動作之後,我記起來瞭,這是求偶的舞蹈,媽媽在九年前那個情人節的晚上曾經跳過的。

  我也認出媽媽的內衣是我那次送給她的禮物。想到內褲的設計,我的雞巴不由自主地再次膨脹起來。跟上一次相比,媽媽這次跳得很放肆。兩腿隨著舞蹈動作毫無顧忌地開合,每次分開,毛茸茸的陰戶就從內褲的裂縫處顯露出來。有幾次,我聽到淫液泛濫的陰道口在突然張開時發出的“叭叭”的聲響。舞跳完瞭,媽媽喘著氣立在我面前。我伸手摟住她的屁股,把臉貼在她不斷起伏的小腹上。

  媽媽一動不動地站瞭一會,突然抬起一隻腳踩在沙發的扶手上,屁股前挺,把暴露的陰戶挺到我面前,用嘶啞的聲音說:“我剛才洗澡時沒有洗,你聞聞有味麼?”

  我深吸一口氣,鼻孔裡頓時充滿瞭熟悉的腥騷味。我用鼻尖在她的上拱瞭兩下,笑著說:“濃澹適中,恰到好處。”

  媽媽收回揚起的腿,拉起我走進餐廳,說:“既然原料驗收合格,下一道菜是你最喜歡的:晨蚌含露。”邊說邊像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床厚被鋪在餐桌上,然後轉身躺到桌子上,雙腿收到胸前。

  我面對她坐在桌子旁,看著那豐滿的大腿和襄嵌在大腿中間的陰戶,不禁回想起使媽媽第一次射精的那次性交,回想起之前之後的男歡女愛。在燈光下,媽媽的陰戶閃過一絲細小的銀光。我定睛看去,發現在濃密的黑色陰毛中間有一根白毛。

  媽媽真的開始老瞭!一個念頭閃過:也許媽媽盼我盡早成傢還有一個原因,她不願讓我看到她的身體衰老的樣子┅┅

  我正在胡思亂想,媽媽伸手在我的頭上拍瞭一下,說:“哎,你為甚麼隻看不吃?是不是蚌太老,咬不動瞭?”

  我心裡一陣酸楚,把頭埋在散發著濕熱的陰戶中間。

  把媽媽舔到高潮之後,我站起身來,脫光衣服,一手扶著雞巴,對準濕潤的陰道進去。陰道裡很光滑,我的雞巴頭很快頂到子宮口。我停在那裡,一邊用手撫摸媽媽的大腿,一邊笑著對她說:“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我剛插到這裡你就說插到底瞭。”我把雞巴又朝裡面進瞭一寸,繼續說:“我插到這裡,你全身崩緊,還說你裡面是艱難的蜀道。”

  媽媽的臉上飄過一層紅暈,然後用調皮的目光瞟我一眼說:“哼,當年的山間小道,如今已經讓你走成高速公路瞭!”說完身體向前一挺,格格兒笑著把我的雞巴連根吞進溫暖濕滑的中。

  我也被她的恢諧逗笑瞭。整個晚上,我們先是在餐桌上做愛,然後又轉移到我的臥室。我們的身體從未分開過一秒鐘,分不清什麼時候是在做愛,什麼時候是在休息。全世界似乎隻剩下我們兩人。我們用眼光和身體表達母子間的依戀,也用眼光和身體傳遞情人間的愛欲。屋子裡彌漫著發情的男女生殖器的氣味和媽媽毫無顧忌的像貓叫一樣的呻吟。直到筋疲力盡我們才昏昏睡去。

  我醒來時是早上十點多。媽媽已經醒瞭。她面向我側身躺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我想到即在的離散,不知道該說什麼,也呆呆地看著她。

  突然,媽媽噗嗤一笑,惡作劇似地掃我一眼,說:“小磊,你這九年的所作所為,用一句三個字的成語就能概括,能猜出來嗎?”

  我搖搖頭。媽媽把嘴湊到我的耳邊,一字一頓地說:“操--你--媽!”說完格格笑著把我緊緊抱住。

  我的情欲重起,手在媽媽的身上放肆地撫摸著,翻身把她壓在床上,一邊吻一邊問:“我們還有時間,再一次可以嗎?”

  媽媽閉著眼睛點點頭。

  我用膝蓋分開她的兩腿,貼著她的耳朵說:“媽,幫我把雞巴插到你的小穴裡。”

  媽媽伸手扶著雞巴頭對準陰道口,身體朝下略微一沉,半根雞巴就滑進她的身體。我開始緩慢地抽插,盡可能地使每次單向運動的距離達到最大值。媽媽仍舊閉著眼睛,兩腿搭在我的屁股上,兩臂緊緊抱著我,在我的肩膀上輕輕咬瞭幾口,喃喃地說:“你真是壞偷透瞭┅┅天下這麼多女人┅┅你偏偏看上你媽┅┅”

  她的身體隨著我的動上下搖擺著,咬一下說一句:“你用花言巧語來勾引我的心┅┅你用成人電影挑逗我┅┅你教我說臟話┅┅你給我買開襠的內褲┅┅你給我舔┅┅你喜歡我的有騷味┅┅你沒日沒夜地我┅┅每次都得我尿床┅┅你把我大瞭肚子┅┅給你生瞭個孩子┅┅你雞奸我┅┅你強奸我┅┅你壞┅┅你壞┅┅你┅┅嗯┅┅嗯┅┅”

  呻吟聲逐漸取代瞭喃喃自語,她的身體開始主動地迎合我的抽插。十幾分鐘之後,她尖叫著射出一股股灼熱的精水。

  我本來以為經過昨天晚上,自己已經無精可射,可是看著媽媽的樣子,聽著她的叫床聲,我的精液在一陣略帶酸痛的趐癢中噴射進她的陰戶深處。

  不知過瞭多久,媽媽輕聲說:“磊,我們一起去洗個澡吧。洗完就該去接小雨瞭。”

  我站在浴室的噴頭下,任由媽媽認真地給我從頭洗到腳。最後,她一手捧起雞巴,一手翻開包皮,把雞巴頭後面的凹溝洗得幹幹凈凈。

  “幫我也洗一洗。”她說。

  我的手慢慢在她的身上滑動,滑遍她的每一寸皮膚。洗到她的,她抬起一條腿踩在浴盆的邊緣,說:“幫我洗洗裡面。”

  我把手指伸進陰道裡,刮去我們兩人的混合液體。隻聽媽媽笑著說:“手指太短,洗不到深處,用這個!”邊說邊在我的已經硬起來的雞巴上撩一下。

  我把雞巴在水柱下沖沖,一手攬住媽媽的屁股,一手把雞巴對準她的陰道口插進去,抽出來,用水沖去上面的黏液,再插進去。反復十幾次之後,陰道裡不再滑潤,雞巴插入時感到水的滯澀。

  媽媽在我的臉上吻瞭一下說:“好瞭,謝謝你。”說完走出浴盆。

  我用手扶著漲硬的雞巴,興尤未盡。媽媽走到浴室門口,回頭看到我的樣子,做個鬼臉說:“留給玉倩用吧。那個丫頭都快饞死瞭!”

  我呆呆地站在噴頭下面想,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是否有一種像徵意義:這些年來,我的雞巴把媽媽的陰道弄「臟」瞭;如今我和媽媽的性關系結束時,又是我的雞巴把她的陰道清洗幹凈瞭。這也許就是英語所說的“cleanbreak”吧?

  我穿好衣服走下樓,媽媽已經把前一天晚上的盤碗放進洗碗機,正要出門去接小雨。她看到我,用平靜的語氣說:“你自己吃午飯吧。我帶你妹妹去吃pizza,然後去買東西,要很晚才回來。”

  也許是我的錯覺,她把「你妹妹」說得很重。我點點頭,不知該說什麼。她走到門口,拉開門,在走出去的那一刻突然站住,回頭看著我,嘴動瞭動,但是什麼也沒有說,扭身走出門去。借著屋外的陽光,我看到她眼睛裡的淚水。

  新年的第二天,我把玉倩從機場接回她的住處。那天晚上,我沒有回傢。第二天早上,我開車和玉倩一起去公司。在等紅燈的時候,她突然探身在我的臉上吻一下,笑著說:“看你平時那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我還以為在床上得給你當老師呢!

  原來隻配給你當學生!”

  我心頭一震,自然想到媽媽,臉不由自主地紅瞭。玉倩嘻嘻哈哈地說:“喲,還害臊(embarrassed)!你在床上可不像這個樣子!”

  她見我默然無語,又在我的臉上親瞭一下,說:“磊,咱們兩人都不是第一次瞭,隻要我們彼此相愛,別的都無關緊要,你說呢?”

  我點點頭,心裡對玉倩的通情達理充滿感激,下決心從今以後一心一意去愛玉倩。四個月之後,我們訂瞭婚,並決定年底結婚。

  媽媽在我們結婚前夕在附近買瞭一所房子,和小雨搬瞭出去。回想起來,媽媽遲早是要和我分開住的。但具體的起因,是因為我一時情不自禁,做瞭一件愚蠢的事。

  八月上旬的一個周末,玉倩因公出差,我在傢裡通過聯網的計算機趕做一個研究課題。問題很棘手,我有些心煩意亂,無意之間向月歷掃瞭一眼,突然感到心頭一震:八月十號!十年前的八月十號,也是個周末,媽媽從國內打來電話,同意再來美國看我。十年來的甜酸苦辣,似乎同時清晰地浮現在眼前,又似乎用上一千年也理不清。

  我正在呆呆地出神,媽媽走進書房,問我是否想喝點甚麼。她看見我的樣子,關心地問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看著她,回想著十年來發生的事情,幽幽地說:“媽,今天是八月十號。”媽媽一愣,顯然不知道這一天有甚麼特殊之處。

  突然,世界上隻剩下媽媽和我,其它的一切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媽,你不記得瞭?十年前的今天,你從國內給我打電話,說想回來看我。你不記得瞭?我可沒有忘!”我邊說邊站起身,把媽媽摟到胸前,沒頭沒腦地親吻她。

  開始時,媽媽試圖把我推開,“磊,別、別這樣,坐下慢慢說┅┅”但是不久就停止掙紮,軟軟地靠在我的懷裡。

  我吻著她,兩手自然而然地放在她的乳房上,隔著薄薄的上衣和乳罩揉捏已經變硬的乳頭。媽媽的呼吸越來越粗。我一隻手下滑,輕車熟路地伸進她的內褲,滑過小腹和陰毛,手指尖碰到她的陰核。媽媽的身體抖動瞭一下,兩腿微微分開。我在陰核上揉瞭一會,把食指、中指、和無名指重迭在一起,插進她的淫水泛濫的陰道,然後把手掌捂在她的上,用掌根揉動陰核。媽媽重重地喘著氣,下身開始前後搖動,促使我的手指像雞巴一樣地抽插,同時伸出一隻手,隔著褲子握住我的雞巴。我忘瞭玉倩,一心想著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突然,媽媽的手從我的褲子上拿開,重重地壓在我那隻放肆摳揉的手上,阻止瞭我的動作。她自言自語般地說:“以後小雨長大瞭,交瞭男朋友,訂瞭婚。如果她的未婚夫背著她做這種事,你願意麼?我願意麼?將心比心┅┅”

  她慢慢地但是堅決地掙開我的手,走出書房。

  第二天,她趁小雨不在傢,平靜地對我說:“你和玉倩結婚後,總要有你們自己的傢。小雨和我常年跟你們住在一起,大傢都不方便。我打算在附近買所房子,一傢人還可以經常見面,兩全其美。”

  我張嘴要說話,她停也不停地繼續說道:“你馬上就要結婚瞭,以後還會有孩子。你應該一心一意地為你的傢庭著想。我有這些年的積蓄和日常教課的收入,買所房子很容易,不用你的錢。”

  我默默無語地看著她,明知她說得在情在理,但仍舊覺得心裡空得難受。媽媽沉默瞭一會,輕嘆一口氣,伸手在我的臉上摸瞭一下,輕聲說:“磊,趁著現在的大好時光,專心跟玉倩好好過日子吧,啊?”

  我和玉倩的婚禮如期舉行。如今她懷孕已經六個月瞭。每隔一兩個星期,我們就和媽媽小雨在一起聚餐或郊遊。我真心地愛玉倩,真心地希望和她廝守一生。我知道這也是媽媽的願望。但是我仍舊不時想起和媽媽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小雨長得越來越像媽媽。聽到她清脆地說:“哥哥這樣,哥哥那樣”,我開始時常常感到一種無以名狀的惆悵和失落,後來逐漸懷疑起來:“我的記憶可靠嗎?小雨真是我的女兒嗎?”

  每當這時,我總是向媽媽看過去,希望從她那裡得到某種證實。可是我在媽媽的眼光裡隻能看到母親對兒女的慈愛。有幾次,我和媽媽的目光相遇,似乎從中捕捉到一點母愛以外的神情,但是那種神情稍縱即逝,隻給我留下更多的疑惑。我想起凱麗,幾經猶豫之後在辦公室裡撥瞭她的電話號碼。

  凱麗靜靜聽完我的敘述,沉默瞭一小會,才說:“我認為你不該為這件事花費心思。首先,你有妻子,馬上又會有孩子。你有義務也有責任為她們的現在和將來著想。過分沉浸在過去的經歷裡面沒有好處,最終隻會影響你的傢庭。我想你不是那種自私的男人。說到你和你媽媽的關系,我可以證明你以前對你媽媽的愛,不隻局限在兒子對母親的愛上,而且我相信你的記憶大致上是可靠的。如果你希望瞭解你自己,知道這個事實就足夠瞭,何必要不棄不舍地求證某些具體事件是否發生過呢?”

  我無話以對。她停瞭幾秒鐘接著說:“人都有把記憶中的事件理想化的傾向,尤其是對那些牽涉當事者情感的事件。一個人越聰明,就越容易把記憶理想化,因為智商高的人,通常有豐富的聯想能力,在想像時也有較高的創造力。由於這個原因,過分糾纏以往事件在細節上的真實性不光對其他傢庭成員沒有益處,對你自己的心理健康也不利。”

  我被凱麗說得心服口服,對她表示感謝。隻聽她又說:“磊,你記得嗎?當年你因為亂倫的想法找我幫忙,我曾經建議你把心思講出來,因為講出來比憋在心裡好。現在,你如果為這十多年來的經歷而苦惱,不妨把你的記憶寫出來。一方面這可以幫你釋放心理負擔,另一方面你在寫作過程中會真正看到,每次回憶都是對過去事件的理想化和再創造。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種手稿應該妥善保管。但無論如何,千萬不要用真實的人名地名。”

  我再次對凱麗表示感謝,邀請她有機會來我傢做客,然後掛上瞭電話。

  於是有瞭這個故事。